有了龙一的保证,几名刑警不好再多说什么,年轻刑警走上前来,取出钥匙替我打开了手铐,并笑着对我说:“我们也是为了调查案情,还请兄弟你别见怪!”
这家伙,刚才对我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听说我是国安局的重点保护对象,居然跟我兄弟相称了起来,真是有够势力眼的,我懒得理他,活动活动了手腕,轻哼了一声,便昂首挺胸,跟着龙一大步走出了审讯室。
龙一很快又将文青山也保释了出来,领着我俩上了一台停在警局门口的别克商务车,上车后,司机立刻一脚油门,驱车扬长而去。
路上,我冲龙一问道:“龙大哥,你刚才在警局的时候,说我是你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而且我的行踪你们都掌握,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该不会在监视我吧!?”
龙一笑着解释道:“我们也是担心邪教中人对你们有什么不利,所以在暗地里对你们加以保护,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绝没有侵犯你们的隐私,其实主要是在外围进行布控。之所以肯定你们与这起命案无关,是因为在命案发生期间,你们几乎没有离开过湘沙市。而死者的遗体却是在良县发现的。”
“什么!?良县!”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我怎么也没想到,****景竟然会去了良县!
龙一点了点头,继续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死者的遗体是在8月13日,也就是三天前被人发现的,当地警方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一张8月9日从湘沙至良县的长途汽车票,于是查到了湘沙市,并把你俩当成了犯罪嫌疑人。”
听了龙一所说,我不禁心头一怔,暗道:****景来古渊阁是8月8日,而他8月9日便去了良县,莫非他便是去取那半册《阴阳玄术》?
仔细想想,他将半册《阴阳玄术》藏在良县的可能性其实很大,因为在当年,师祖主要便是在良县一带活动,师祖在弥留之际将半册《阴阳玄术》交给他,让他妥善收藏,在那个年代,由于交通不便,即使是在同一县城,从一个地方去往另外一个地方可能也得花上一整天时间,所以,他不太可能将书带到太远的地方去,从这一点来说,他很有可能将书藏在了良县的某个地方。
想到这,我立刻抬起头来,冲龙一问道:“龙大哥,你知道发现我大师伯尸体的具体地点吗?”
龙一摇了摇头,回答说:“案发地点和尸体发现的地点我都不是很清楚,我们毕竟没有直接参与这个案子,只是为了把你俩救出来,所以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案情而已。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查到。”
我一听,忙说:“那就有劳龙大哥了,帮我查查案发地点究竟是在哪里。”
“这没问题!不过,你要了解这些信息干嘛?这起案子交给警方处理不就好了吗,莫非你是打算找到真凶,为你的大师伯报仇?”龙一不解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龙大哥你有所不知,本来我大师伯他是要把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可谁知却发生了这种事,现在那件东西也不知所踪,我得想办法把它找回来才行。”
“什么重要东西?”龙一忙追问道。
“是我们师门传下来的半本秘笈,当年被大师伯给拿走了,现在他答应归还。”我并没有将真相告诉龙一,因为我并不想让龙盾局的人插手这件事。
龙一并没有多问,我趁机继续说道:“大师伯他之所以前往良县,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去取这本秘笈,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夺取这本秘笈,所以对他下了毒手?”
文青山接过我的话说:“马老爷子虽然已年过八旬,但我看得出来,他的身手相当不错,想必不在我之下,若是普通人,应该很难伤得了他,所以,杀他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功夫高手!”
听文青山这么一说,我不禁惊道:“妈的,该不会是邪教中人干的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另外,也不排除是他以前的仇家对他下得毒手。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想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必须去一趟现场。”
我立刻转头对龙一说:“龙大哥,这件事就烦劳你费心了。”
“放心吧,我会尽快查清楚具体的案发地点,到时候我亲自陪你们去一趟良县!”
我们正聊着,司机将车停了下来,我往车窗外一瞧,原来是已经到家门口了,我和文青山谢别了龙一,回到家之后,我第一件事便是给仍在良县的贱贱打了个电话。
当他听闻了****景的死讯,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其实就在八天前我与****景在古渊阁见过面之后,我就把我们见面的整个经过告诉了渐渐,不过让他暂时对黄一仙保密。我当时是想着,等****景将《阴阳手记》阴册交给我之后,我再亲自去找黄一仙,把****景跟我所说的所谓真相告诉他,希望能化解他心里对****景的怨恨,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短短几天工夫,****景竟然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地点竟然正是在良县!
我在电话里告诉贱贱,让他想办法去打听打听这起案子,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而另一方面,我让他继续对黄一仙保密,一切等我回到了良县再说。
由于担心时间拖得太久,线索会慢慢消失,尽管龙一还没告诉我命案发生的具体地点,但我经过一番考虑,决定先赶到良县去再说,到了良县之后再等他的电话。
于是当天下午,我便和文青山驱车赶往良县,回到良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我将车开到七宝斋门口停下,此时七宝斋还没打烊,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七宝斋内人头攒动,感觉似乎颇为热闹。
这倒是有些奇怪,因为七宝斋毕竟是家风水铺子,一般人没事几乎不会来这里溜达,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这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在店里边呢?
出于好奇,我和文青山下车后,便大步朝店铺内走去。
我俩走进店铺内一瞧,发现店铺内聚集了好些人,大多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头老太,他们竟然都是来买驱邪符的!
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因为驱邪符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是常用的物件,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买驱邪符,除非是当地闹出了什么邪乎事。
我四下瞧了瞧,并没有瞧见黄一仙和翟伯,只有贱贱一人在店里忙活,由于店里驱邪符不够用,他正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甚至都没注意到我和文青山走进了店内。
我走上前去,开口冲他问道:“贱贱!这是干嘛呢!怎么这么多人来买驱邪符!?”
贱贱抬头见是我,立刻喊道:“哎呦喂!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把我累坏了,你赶快过来帮忙!”
绘制驱邪符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我立刻走上前去,拿起一支朱砂笔帮着一块绘制起来。我一边绘制驱邪符,一边向贱贱问道:“这到底是出啥事了呢?怎么这么多人来买驱邪符呢!?”
贱贱头也不抬地答道:“这还用说嘛,当然是出邪乎事了!现在全城都闹得人心惶惶的!”
“出什么邪乎事了?”我不禁有些惊讶。
贱贱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反问道:“鸡公岭上那座破庙你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鸡公岭是紧邻良县县城的一座土山,山并没有多高,最高处大概也就在百八十米左右,山坡上种满了橘子树,小时候我和贱贱没少在橘树林里转悠,而在鸡公岭上,有一座据说是清朝时期兴建的庙堂,不过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贱贱继续说:“那你应该还记得破庙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吧。”
“当然记得了,以前我俩还骑过那两尊石狮子呢!怎么,难道是那两尊石狮子出什么邪乎事了?”
“没错!就在前天早上,那两尊石狮子竟然出现在了城南门的路口上,而且刚好挡在了马路中间!”
我一听,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邪乎事,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在恶作剧而已,虽说那两尊石狮子有成百上千斤重,但毕竟有公路直通山上,把它们运下山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哎!一开始大家也都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为此公安局还调取了监控,想查到恶作剧者,但你说巧不巧,南门口的摄像头刚好丢失了几分钟的数据,而也就是这么几分钟的工夫,那两尊石狮子就出现在了大马路上,所以根本没有拍到究竟是什么人干的!而且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后来发生的事!”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贱贱答道:“因为两尊石狮子被摆放在路中央正好挡住了路,于是城管找来一帮人把石狮子给抬走了。谁知从昨天晚上开始,只要是接触过石狮子的人,居然都不约而同地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