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洪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问下去。“我们走吧”我站起来说道。
苏洪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然后去捡起了刚刚丢掉的棍子,径直走到黑棺旁边,一个抬腿跳了进去,我本来想喊住他的,但是他的身手太敏捷,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
“苏洪,你这是做什么。”我刚刚说完,只见一件件发着各色光芒的期间从黑棺内飞了出来。“把这些东西扔出来,那东西以后就无法吸收地气和磁场,就会对人的危害小很多。”棺内传来苏洪沉闷的回答。
“世间生物都有存在的道理,为什么要毁掉人间生存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只是觉得这么说可能是我唯一能够搭上的话。
苏洪已经从棺内跳了出来,将地上刚刚被他扔出来的东西踢到了一起,“死人就应该有个死人的样子,半死不活算什么。”苏洪拿起手中的棍子向着地下堆放的那堆器件砸去。顿时一阵阵清脆的声音从他的脚下传来。“你砸的是什么东西?”“玉器”
忽然我感觉到苏洪手里的棍子不是什么寻常物件,居然把一堆玉砸成一堆碎片。看着地上的一堆五光十色的碎片,我顿时一阵心疼,那是在砸钱啊。不过我不能再苏洪面前表现出自己爱财的样子。“行了,苏洪,你那棍子什么材料做的。”听到我说话,苏洪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冲着我掂了掂手里的棍子“乌金做的”。
我一把将苏洪拉开,“走吧,向阳会收拾它的。”
苏洪冷笑一声,“这东西十分邪恶,我先抄它的家再说,哎呀,忘了正经事了,赶紧走。”
苏洪将棍子挂在腰上,向着和向阳去向的反方向跑去,留下怔在原地的我,不知所措。此时我有种骂娘的冲动,这算什么事,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不过我倒是没有闲着,跟着苏洪跑去,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墓室共有四个门,我和苏洪进的是水里的那个,由于水位较高,我穿过那个门时呛了一肚子水,心里更是一阵窝火。刚一呼吸到空气,我就开骂了,“苏洪,你犊子……”后边的话我咽回了肚子里。
眼前的景象使我想立刻掉头往回钻。我刚一转身,就看见安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能回去,上。”说完后安北向着里边走去,他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嬉笑,转而变成了严肃。但眼前的景象确实使我一阵发毛。
这个墓室有多大我暂时无法估计,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边。水中长着一种藤条枝的树,一片苍郁,最恐怖的就是这树上挂着的人骨架,看样子我能看到的足有上万计。有些骨架已经垂到了水里。苏洪在我进来后就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安北倒是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景象一般,依旧在水里行走着。
“安北。”我喊了声,本来是想让他停止前进的。
已经走在了我前面的安北回身看了看我,神色恢复了嬉笑,“没事,跟着我。”
安北在前边将一排骨架用手扒开,一些挂不住的哗啦啦地掉进了水里。安北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就像是扒开了一排瓜藤,继续前行着,而跟在他后边的我则在水里不断闪躲,生怕被那些骨架砸住。
“安北,我们这是去哪里?你那会儿去哪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一边划着水,一边问道。安北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娘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到了进来时的地方,我他妈又一路重新跑回来的,对了,单淳,你是大学本科毕业吧?”我低声“嗯”了一声,以示自己为这个称号感到惭愧。
“那你说说这用你的知识怎么解释?”安北嬉笑着边划水边问道。我想了想,“科幻片里边说是时空转移,但是我没有见过活的例子,这应该是个猜测吧,有的玄幻小说里边也写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在扯淡。忽然安北转过身,看着我表情有些不可思议,“时空转移?等等,这个倒是真的有可能,我看过这些东西,就是说从一个空间到了另一个空间,那你知道什么力量能够促使时空转移吗?”我想了想,这个好像我还真不知道,磁场足够大的话应该能做到吧,总之以现在人类的力量应该做不到这些。
我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知道。安北皱了皱眉头,表情很认真,像是在思考什么,我站在水里不动,等他发话。忽然安北一拍水面,一大片溅到我脸上,我抹了把脸,安北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应该是一种装置,你有没有玩过一种游戏,如果走错路就会回到起点,只是这里换成了可能是随机的回到起点,甚至是人为的将我们莫个人传送回起点或者其他地方。”安北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意思是等我的答案。我摊了摊手,“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先进的装置,不过你的猜想的装置可能对,不过我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忽然安北的语气变得恼怒,“哎****,被人耍了,那几个孙子根本就不是进来探险寻宝的,他们是在找人。”说着安北开始在水里打转,就像是在打架前四处找砖头一般。“安北,你说,他们是在找人?找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这里几十年前可能有一个科研室,刚刚建国的时候,有八位盗墓界的精英进入了这里,并在这里进行着一个举世骇然的科研项目,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那个科研项目,现在依旧在进行着,也就是说……”安北说道这里,我也明白了,和安北同时说出了“八大家族的后人。”
安北将已经贴在脸上的头发扒到头顶,“我们一定要赶在苏洪向阳之前找到那个科研室,如果苏家小妮子还活着,那么她这次就真的危险了。”安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个疑问,“苏倾念真的没有死吗?”
“安北一把将我拽走,赶紧走啊,我可能知道那个科研室在什么地方。”安北拉起我的胳膊就要走。
我则一把甩开了安北,眼睛看着远处看不到边的藤树,“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安北差点从水里跳出来,气急败坏地打着水喊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的目的,****,跟你说不清楚,出去了我和你慢慢说,我保证没有害你的意图,更没有利用你的企图,你看我一个**丝道士能害你还是咋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安北不是一个坏人,至少站在我的立场不是一个坏人,一个咋咋呼呼的人争吵能说到跳起来的人,在我看来是一种更直白的真诚。我在安北的肩膀上夯了一拳,便向前走去,我忽然觉得或许走下去是个正确的选择,尽管这个世界本无所谓正确或错误。
“嗨,我说单小子,你别没大没小的,我长你几十岁,你就这么一拳也不说声 道歉。”安北扒着水跟了上来。“安北老哥,我觉得这次我要一个人走,你跟在我身边,可能会受伤。”我说道,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如果真的是按照安北那样说,苏洪向阳是来毁掉那个科研室的话,那么我就是那个来救援科研室的,而那个科研人员恰恰可能是没有死去的苏倾念,安北则是无辜受到牵连的那个人,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凡是进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为了钱的。
“你不用假惺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没有我的话,你可能找不到苏小妮子,或者,”说到这里安北顿了一顿,“他们也会对你下手,我在你的身边,反而会更安全一些,毕竟你的身手太次了。”
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不是因为刚刚安北的那句话,而是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是一身黑色的劲装,看样子。“安北,你刚刚看到什么没有,”不等安北回答,我便一把将安北手里的防水手电夺了过来,向着刚刚黑色身影小时的方向追去。
“等等我,你这平时就像霜打的黄瓜,一看见女的就像开了挂似的。”安北在我后边追着嚷道。他的话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刚刚那个人一定是耶律楚念。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了问题,安北既然也看到了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子一沉整个人进入了水里,我本是个旱鸭子,顿时五官全都进了水。就在我扑腾着像往上扒的时候,我看见了安北头顶上的安北,他正在向下按着我的脑袋,我忽然想到这孙子是来害我的,但是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被安北按着往下沉。忽然我感觉到身子一轻,“傻……”下一个字还没有骂出来,身子已经落地,由于之前没有准备,我重重地摔了下去,一口气岔了过去,差点晕厥。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见安北一脸惊慌的在我身边又是敲打我的身子又是按压胸部,我说了一句肺部没有呛水,但是耳朵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不是嗓子发不出音,而是耳朵听不到了,因为我看见安北慌张地摆弄我,嘴一直不停的喊叫着,我同样听不到声音。
我冲着安北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这时安北才半跪在我的身边不再动作,我翻了下身子半弓着努力将刚刚喝到了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但耳朵依旧听不到任何声音,难道真的聋了?一时难过,我闭上了眼睛。这时安北狠狠地推了我几下,我睁开眼睛再次冲他做了一个不要动的动作,或许是他看到我没有死,松了口气,坐到了地下。
我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同样是一个石室,只是比以前简陋了许多,这里除了一些石头没什么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