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个仪式,一座座城楼依旧巍峨的城墙在我的面前升起,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像造山运动,尽管少了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我伫立在城墙下,不知所措。或许苏倾念真的会在这里,或许她真的探到了某些秘密,而五年前的那件事的真想,也会趋于明朗。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进去,十米高的城墙,尽管不是很高,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道屏障。
我试着环绕着城门奔跑,妄图找到城门,因为刚刚我看到的城门已经消失不见了,虽然我相信这个世界有我所不了解的另一面,但还是不习惯。就像当初文玲离开的时候,我也相信她是真的对我没有丝毫的留恋,但是我依旧会想起,仅仅是因为不习惯。
我心里一直在猜想着眼前的这座城更像所谓的鬼城,古朴沧桑的风格和没有任何声音的死亡意境使我一阵恐惧。就在我沿着城墙跑得如死狗一般时,忽然我发现这座城墙好像是在动的,因为它朝着我的一面仿佛总是一个地方,一直都是城墙上那面残破的大旗。我知道我遇到难题了。
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四下张望才发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下的矮个子正在城墙上飞檐走壁。一看到黑衣人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向阳,但他的身材不像向阳。就在我感叹这是一方高手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人”没有脸,他似乎发现了我,向着我的方向“看了看”,难道是他戴了面具?
忽然我感觉后背遭到了一记猛击,之后整个人向前摔去,瞬间我感觉呼吸道和消化道接在了一起,一口气背了过去。
这一记猛击尽管不是很疼,但打得十分有水准,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身体却丝毫不受大脑的控制,无法动弹。这时一个很轻地脚步声渐渐走近,我知道是那个刚刚袭击我的人,我立刻闭上眼睛装死。我感觉到一根手指凑近了我的鼻子,我憋着气使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没了气的一样。
一个深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不是安北。”这个声音是?刚刚我已经从来者的手指上嗅到了烟草的味道,但是我的身边除了周学江没有别的人抽烟,但是我知道周学江说话的声音。我忽然间感觉到很害怕,难道说这个人是——二叔单天阳?
我简直不敢去印证自己的猜想,忽然间我感觉到五年前那场车祸中出事的那些人,像是一夜之间全部复活了的一般。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死?但我是亲眼所见他们所乘坐的车爆炸的。
来者只是在我的自己间查看了一下呼吸便离开了,他离开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忽然我发现在我所躺位置的旁边一株粗草杆上绑着一个白色的布条,我心里一阵奇怪,这种地方很难看到现实中的事物。我立刻伸手将整株草拔了起来,将布条取了下来。
和我感觉的完全一致,布条上写了一行字,“快速赶往陀螺城。”
陀螺城?又是什么地方?可是,这布条是谁留下的,又是给谁的。总之不像是刚刚那位给我留下的。既然这个布条提到了赶往陀螺城,可能会与苏倾念有些关系。
这时我注意到在我的面前的那座城像是为了配合我一般的,两扇六米高的城门像是凭空产生一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感觉很伤感,可能是因为突然起来的环境变化,沧桑的古城,阴暗的天空,甚至我将这里当成了外界的世界,真实而具体。
“老淳,你一路好走啊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个饱含了愧疚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对,是他,这种时刻他怎么会不出现呢,这个阴谋的策划人。
我笑了笑,转过身。“学江,兄弟一场,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兄弟这个称呼,是可以用来出卖的。”
“老淳,身在江湖,原谅我不能做一个正直的人,也原谅我不是一个好兄弟,如果我们今天都死在这里,来世我们还是好兄弟,你来出卖我。”周学江的笑容有些尴尬,但我知道,他是真的身不由己,尽管我理解,却无法慈悲为怀地接受。
“如果今天我们都出去,你我只有一个人能活”当我对周学江说出去这句话时,忽然间我很难过,我和周学江本来应该是很好的兄弟的,我们同窗三年,大学毕业后我找不到工作,和他做采石工的时候,钱总不够花,周学江总会无偿地拿出自己的那一部分积攒的钱给我,然后说是老板的奖金,尽管他以为可以骗得过我,但我知道,他是真的把我当做了兄弟。我也知道可能他早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我会下地,会成为他的死敌,也是可能要将他置于死地的那个人,但之前他依旧待我如弟。看完了耶律楚念的笔记我便已经料到,我和周学江摊牌只是早晚的事情。
临行前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周学江看我不安的眼神和一直闪避的神情,我就已经知道,耶律楚念笔记中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而有人告诉了我,电影的剧情和设计,以及会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会不去看这部电影。但是这一次,我决定去做,并担任起这部电影的某个角色。
“淳啊,这是哥能留给你最后的祝福,无论今天我能不能活着出去,以后都不要找我,今天后,我将与此事毫无瓜葛。”周学江从脖子上摘下一根项链,我记得周学江是不戴任何饰品的,看来这件东西他是真的要送给我的。
我接在手里掂了掂,不是很沉,项链的最下边是一截类似角质的物质,摸在手里感觉像什么东西的角,角的两边是两颗完全一样的水晶石,“这是什么?”我看着周学江问道。
“送你的一条命,带好,别弄丢了,一路好走。”说完后周学江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了一口,之后周学江冲我笑了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解脱,也看到了疲惫。尽管我不知道周学江是不是真的会就此退出,但我知道,至少他不会再为难我。
“保重。”我冲着周学江抱了抱拳,便转身向着古城敞开的大门跑去。
周学江也确实是五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但他绝对不是害死苏倾念的主谋,害死苏倾念的人还在幕后,如果说苏倾念还活着的话,根据耶律楚念的笔记,那么她现在是在进行着一场偷天换日的实验。我希望的反而是她不会成功。
我刚刚跨过城门,便听到城门吱吱呀呀地往回转着,看来这城门是要关了,我翻了一个跟头,冲向城内,城门也恰好关上。此时我感觉到肚子已经有些饿了,这次出来什么干粮都没有带,如果不及时解决吃饭问题,那么我很有可能在未来的三日中饿死。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伤感,之前尽管日子是过得苦了些,但是总不至于会担心饿死。尽管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一日三餐不会少。难道真是天注定?
忽然间城内风沙四起,吹得我一阵难受,眼睛不住地流泪。我挥着衣袖,试图看见前方的路,但风沙来的迅猛,能见度几乎不到半米。依着自己心中的印象,我记得刚刚在我进来之前,门的两边都有一个两排屋子。想到这里,我立刻向着侧面打滚过去,希望能在屋子里避风,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有吃的。不过这仅仅是一个理想,现在我很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和环境。
在地上滚动了几十圈后,我感觉到身子撞到了物体上。看来是撞到了屋子的墙上。我扶着墙爬起来,吐了几口唾沫,此时我的嘴里已经满是沙子。我眯着眼睛寻找着房子的入口,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眼前飞快地掠过,同时我听到了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直觉告诉我,这个黑色的影子是撞开了房门无疑。我没有多想,跟着黑影闪了过去。
顿时我感觉到身子撞到什么硬物上,之后,我身子下边的东西彻底破裂坍塌。“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从我的身子下传来。我立刻打滚站起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房屋之后我松了口气,眼睛可以完全睁开,我将眼角的泥沙揉去。忽然我看到在墙角蜷缩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中的人,看来是刚刚那个进入到这里的人,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地方谁会来?这又不是什么观光旅游胜地,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向阳。不过貌似向阳不是穿的黑色长袍。
站定后我对着黑影喊了一声“阁下怎么称呼”,之后我掏出了衣兜里的纸擦着耳朵里和脸上的沙子。我并没有将心思完全放在黑影的身上,能到这里,也算是同志了,就算不能互相帮助,但不至于兵戎相见,我是这样认为的。
忽然我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痛,一声脆响后,当我再次将目光聚焦到黑影的身上,“它”早已消失在风沙中。
我摸了摸脸,感觉生疼。也觉得纳闷,这人是不是有病,打人家一耳光就这么潇洒的离去了。忽然我在黑影人的背后的脖子根处看见了一个东西,竟然和周学江给我的那个小角一模一样,我立刻在自己的衣兜摸索着。还好周学江给我的还在,那么刚刚黑影人带着的又是什么,难道说都是地摊上淘来的?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刚刚那一耳光子,我始终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我思考之时,一阵吱吱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立刻寻着声音看去,当我看到声音的来源正是自己的脚下时,我立刻感觉身上的寒毛全部起立。原来刚刚我将一尊棺材板砸碎了,而声音,正是从我还没有跳出棺材的脚下传来的。
我几乎是跳着跑出棺材的,破门而出。但很快一个声音从我背后的屋子里传来,“单淳吗?”
我刚刚跳出房门的脚收了回去,看向屋内。没有一个人影!遇上鬼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我更加坚定了逃跑的决心,于是拔腿就闪,左脚刚刚迈开,之后就感觉后背收到了一阵大力,然后我整个人又向着屋里后仰着摔去。之后我又听到了一阵脆响。
“****,救命啊,”我一边喊着一边向着门口冲去。我的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就在我刚刚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屋顶倒吊了下来。我立刻向后闪退了一步,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塞北八大家族之一的单家后人竟然如此不经事,真是为你爷爷害羞啊。”倒吊着的人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我顺着他的身子向屋顶看去,我看到此人双脚缠在房梁上,再向下看,他双手抱着胳膊,依旧吊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我问道。
“鄙人,安北。”
这个叫安北的人说完后一个空翻落到了地上。“刚刚那个小妮子,是你什么人,难道是苏家的苏小妹?”安北一边捋着下巴处的小胡子,一边望着门外的黄沙说道。
我定了定神方才看清安北的样子,一身土得掉皮的土黄色道士服,腰板很直,下巴的小胡子有十公分长,不过头发,却很现代,明显他的爆炸式发型是用啫喱水定型过的,我差点当着安北的面笑出声音。
“小子,你要是憋不住就笑出来,我倒是不介意别人在乎我的造型。”安北将手中的木剑抱在怀里转过身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如果安北把他的小胡子减掉应该也很帅的。
“小子,你自己就敢来这里,尽管从你的身手我看出三脚猫的水准你是达不到,但这胆识也配得上单家的后人了,小子,刚刚那妮子,是苏家的么?”安北一脸猥琐地看着我笑道,我心里一阵疑惑,看来这个安北来头不小。
“小子,以后你就跟我混吧,保你在这里吃喝不愁。”安北眼睛看着门外笑着说道。我没有表态,只是看着那扇破门在风沙中摔打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安北说的苏家女子,难道说刚刚那个打我的人是苏倾念?
我一把将安北拽到自己的身边,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你说的苏家的姑娘是谁?”
安北笑了笑将我的手从他的肩上移开,“别装傻了,单家有好女,太平苏倾念,别说你不认识苏倾念。”我没有等安北装完深沉便已经拔腿向着刚刚甩我耳光那人远去的方向跑去。只听见风沙的呼呼声和背后安北的喊叫声,“单小子,快回来,方向错了。”
我没有理睬安北,我确定苏倾念确实是那个方向走的,不会有错。“单家小子,你再不停下,会葬身在这陀螺国的沙尘中的。”
我停了下来,回头寻着安北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单小子,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跟你说啊,你走的这个方向确实是错的,你一听陀螺国这个名字就知道了,你没发现这里的建筑时刻都是在运动的么。”安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我也正是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才停下的,这个地方的风向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可能是风向发生了变化,也可能是这座城的问题。
“安北,我需要找到这个人,你快带我去。”我冲着安北几乎是吼着的叫道。
安北站直了身子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根据我对这里的了解,这座城的运动是有规律可循的,大概每一个小时就会运动一次,而且这座城的从外城到内城划分为六个单位,就像一个多层的大陀螺,每一个单位都有自己的运动规律,只是惭愧,我没有找到这个规律。”安北有些抱歉地看着我说道。
经过安北的一番介绍,我对这叫做陀螺国的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如果说这座城的运动是以圈为单位的话,那么这六个城圈运动的排列组合可就真的复杂了,要是发现不了这里的规律,想要在这里来去自如,可能需要几个世纪。
“安北,你能确定这里是不是鬼城的幻境?”我擦了擦嘴角的泥沙对安北问道。
“这个完全可以确定,这里就是鬼城,就是陀螺国,但是它不是幻境,是实实在在的城,而且我敢肯定这里和外边的幻境没有一丝的关系。”安北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这意味着,现在的我们就是处在一个古城,甚至可以说现在我所能接触的世界仅仅是这里,而且绝对找不到通往外界的出口。终于我明白了“鬼城“的真正含义,不是因为这里有鬼,而是因为这个地方从来就是随机地出现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就像幽灵船。
“意思就是说,这里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里的规则和外界完全独立,但不一定相悖?”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正是,你可以认为这是另一个星球,也遵循着开普勒定律,但是也有和地球不同的地方,比如这里的生命,可能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比如说这里的生物需要在这样风沙的气候下生存。”安北刚刚说完,我便感觉到一口沙子填进了嘴里,于是我立刻蹲在地上唾了起来。原来如此!
“单淳,面对现实吧!”安北将我一把拽起,我尚未站稳,就已经被他拽子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边跑边冲着安北大叫道。“我仿佛感觉到了规律,你小子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安北像是拖着死狗一般地拽着我在风沙中快速奔跑起来,速度甚至比我一个人跑的时候更快。很快,我发现了原因所在,我的脚和安北的脚均已经离地,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活动除了受到空气中风沙的阻力是不受其它外界力的作用的。
我不明白安北是怎样做到的,我也没有问,因为我早已相信,有些事情我们无法理解,但是却可以存在的。我甚至感觉,解决物理问题的方式不仅仅只有力学,或许这个道士的方法更能客观地解决眼前的每一个问题。
“单淳小子,别奇怪,这不是贫道我厉害,是这里有它自己的规……”安北一句话没有说完,我便感觉到身体像是被几千斤的东西压在身上,同时我和安北同时摔在地上。
我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才爬起来,看见安北正捂着嘴在不远处打滚。忽然我感觉到周围没有了风沙,视野也清楚了许多。
“安北,安北,风沙停了。”我跑到安北身边高兴地说道。安北扶着我的身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放下手冲着我喊道,“要不是你孙子刚刚跟我说话让我分心,我怎么会被这突然的变化弄成这样。”我看见安北嘴唇边上溢出鲜红的血迹。我知道这孙子准是刚刚那一摔咬破了舌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假装没有看见安北狼狈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北也没有再和我计较,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之后变得十分激动,“单小子,我们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我们走过了陀螺国的第一个关口,我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们走不出去了,这里的空气是不动的,所以我脚离地的话就会摆脱外城给我设计的路线,所以我们过了第一关。”
我也笑着,很激动,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安北,你是说,以前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你就没有走出过外城?”
安北面露惭色地支支吾吾说,“是的,我也是刚刚来这里的。”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安北,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安北忽然停止了闹腾,眼神变得严肃而忧伤,“那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苦笑一声,“如果一定要有个目的的话,我可能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来这里的,如果不要理由的话,我是为了钱。”
“迂腐。”安北恢复了不羁的笑容说道,之后我看见他从屁股后边的灰色粗布包取出一口碗,和普通家用的碗大小一般,接着他又从包里取出一些木炭,接着是一条鱼。之后的事情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凭空生火,烤鱼。之间我没有说一句,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刚安北弄出来的一切,仿佛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按照我的估计,他的包里绝对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我能看下你的袋子吗?”我冲着正趴在地上吹火的安北说道。
安北停了下来,站起身将腰间的袋子解下给我丢了过来,便又趴在地上继续吹火。我一把将袋子接过来撑开口子想看看里边到底有多少东西,这安北来的时候总不会真的带一条死鱼吧。
一眼看下去,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于是我伸手去里边摸,奇怪,我将整个胳膊伸进去都没有摸到什么,但很快我便感觉到了恐怖,这个袋子的深度都不及我半个胳膊的长度,但是我整个胳膊伸直了,却没有摸到袋子的底,我立刻害怕地将袋子扔到了地上,并且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安北依旧在那里鼓捣着火,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我。
“这不可能。”我自言自语道。
安北笑了笑,“单淳,你去吧,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救人,下边的路我帮不了你了,不过有样东西我要交给你”说完后安北起身将刚刚被我扔在地上的布袋捡起来,在里边摸索着,我知道他要什么,心里一阵忐忑。
不多时安北从袋子里取出一封信,信封看上去好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而且上边贴着一张十分的邮票,邮票上的图像是T103梅花红色的那种。“这个拿着,你要是找到了苏倾念,把这封信给她,无论如何都要她回来,而且带一句话,告诉她,说单淳想她了。”
我看了看安北可恶的面孔,便将信塞回到他的手里,“你有病吧。”说完后我便向着一条林带走去,这里的树木很多,至少现在我看到的只是阳光和树木,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
安北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单淳,你误会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能让她出来的人只有你,单淳,只是我怕她已经忘记了你是谁了,但单淳这个名字对她绝对好使。”安北刚刚还是一脸严肃和正经 的面孔又变的猥琐了起来,让人感觉厌恶。
“你确定?”
“不确定。”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书信,丢下一句保重便走向林带。不多时便听到安北嬉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单淳,我在这里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