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正是岳文泰。他来这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岳夏暖已经……。
那么他是来找我寻仇的?
脊背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衣衫,我的手不住的颤抖。
此时的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的思考什么了,因为恐惧和紧张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找到了,这里有一个暗门。”
不知是谁的声音,但是他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兴奋。
我和冷如月均是紧握着彼此的双手。我紧闭上眼睛惶恐不安让我不住的颤抖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被打开,门外忽的变得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正在我和冷如月疑惑的时候,门一下子不期的被打开了,我下意识的往里面一缩,一双大手将我拉了出来,抱住了我。
我看见了那人,刚才内心压抑着的东西猛地发泄出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冷枫寒抱着我慢慢的拍着我的背,一脸怜爱的对我道:“好了,没事,我回来了。”
在他身后的林森将冷如月也扶了出来。冷如月同样也是以大哭的声音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直到我确定自己安全了,我才抬头问道:“岳文泰怎么会来?屋子里的其他人呢?他们还好吗?”
冷枫寒抱着我将我放到床上道:“他们都还好,岳文泰没有为难他们。”
“是不是岳夏暖出了什么事?”
冷枫寒道:“她目前没事。”
冷枫寒看着我和冷如月道:“这里是不能住了,你们看看还什么必须品都带上,今晚我们就得搬家。”
冷如月依偎在林森身上,对着冷枫寒道:“那我们去哪?”
“先住宾馆吧!”
冷如月看着冷枫寒使劲的撅着嘴道:“哥哥!”
“那你去和林森一起住吧!我和小牧住宾馆。”
冷枫寒陪着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我们走出房间时,屋内已经变得一片狼藉。警察已经到了这里,并控制了那群硬闯进来的人。
在屋子外,我看见了很多人,其中最前面的那人正是岳文泰,或许是我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向我的方向看来,不见还好,一见到我,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冲了过来,连他身边的警察都没有控制住他。
他冲到了我面前,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吼道:“救我女儿,快去救我女儿,她快死了。只有你才能救她,一命抵一命。”
我被他抓的蒙住了,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话。冷枫寒见他竟能冲过来,本能的将我护住,周围的警察再次的将岳文泰控制住。被人拉开的岳文泰见我要走像是拼了命一样,他奋力的挣扎着,想摆脱周围这些人。我见他的样子,像是疯了。
看着他再次被带出去,冷枫寒拉着我道:“咱们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
宾馆内,我和冷枫寒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冷如月则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于是顺理成章的住到了林森家,其实也是冷枫寒的住所,只是目前林森住在那而已。
晚饭时候,我见屋内送进来的饭菜丝毫提不起胃口。冷枫寒递了我一碗菜粥道:“先喝点粥吧!”
不知是我确实饿了,还是被这粥的香气提起了食欲,自己的肚子竟咕噜一声响了起来。
冷枫寒在一旁听到后就笑了,他拿起勺子喂我。被我拒绝了,这种事情我自己也可以的,不需要麻烦他。
冷枫寒见我喝着粥,神情变得好了起来。我知道他是一直为我担心了。
于是我宽慰他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小牧,在这里在住几天,等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咱们就离开这。”
“去哪?”
“随你。”
“D地怎么样?”
“好。”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是去找那个怪人?”
“什么怪人?他叫木璃,是救过我的人。”
“好,都听你的。”
我开心的大口喝着粥,看着眼前的花美男,我的心情大好,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被我抛之脑后了。
同一时间,林森家里。
冷如月正病恹恹的躺在床在,看着林森手中的苹果,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受到林森的保护,也吃着林森削的苹果。
“你怎么和哥哥一起来了?”冷如月找着话题问道。
“哦,我在警局办事,正好听到了有人接到报案电话,我听着那报案地址有些耳熟,一看地址还真是这里就知道是我们这出了事。于是就赶紧赶过来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小牧姐吗?”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这件事确实和岳夏暖有关。”
“那小牧姐日后还会有危险吗?”
“说不定。不过,你哥哥是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我在宾馆里住了几天。原本就只是受了点惊吓,所以在这里休息了几天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为了避免再次受到那种不必要的事情,我所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是由专门的人员送来。冷枫寒虽然不能在家随时陪我,但是在我的手机安装了视频软件,每隔一个会儿就视频一下,看见我没事就去忙工作。
我们最后确定好了去D地的日期。就是这个月的十五号,今天正是十三号,因为天气很阴,所以我躺在床上很早就睡下了。冷枫寒因为要加班于是就在睡前跟我视频了一会儿就去忙了。
夜晚,我睡得正香,忽的听见敲门声,那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连续不断的一直敲,终于敲得让我从睡梦中醒来。
我还是躺在床在,仔细的听着门的动静。那敲门声还在持续,我摸了摸床边的手机,给冷枫寒打了个电话,这边电话刚一接通,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接着我就看见,我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冷枫寒的样子。他对着我打招呼道:“小牧,你的未来老公我,就在门外,快来快门。”
我一见是他,心下轻松不少,可是又想想这大半夜的,他明知自己已经睡下了,还这么执着的敲门,是想干嘛?
“你不知道我已经睡下了吗?”
“知道,但是我没有带门卡,现在又这么晚了,我不想麻烦去服务台,就麻烦一下未婚妻吧!”
说完居然还摆出一个卖萌的表情,他这一下简直就是无敌杀手锏。只能让我乖乖的就范,于是我掀开已经捂热的被子跑去给他开门。
刚一开门,就看见冷枫寒原本那调皮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睛上下的打量我一圈。我本来是有些困的,想着给他看完门就回去接着睡觉,可是被他这么一盯,困意全无。
我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蕾丝的面料在夜里透着朦胧的光晕,显出少女纤瘦的身材。我赤着脚走了出去,松散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
我声音蔫蔫的问他:“怎么了,枫。”
冷枫寒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好。他靠近我,眼睛里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抚上我的肩,他的手指凉凉的,弄的我有些痒,我向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啊!”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的看着我,良久,他的唇靠了过来。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但是却吻的比哪一次都要热烈,原本就有些发昏的头脑此时更是发晕,虽然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此时的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去回应着他。
一夜缠绵,自己好像已经虚脱了一般,没有任何力气。只是沉沉的睡去,带着安稳的幸福睡去。
十五日一早,我们已经准备了好了东西。其实东西很简单,只有两个手提包。冷枫寒这次陪我出来是做了长期的打算的,他说如果可能,他要陪我一起在D地住到我过二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那一天正是我们定下的结婚日期。
他说等到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就会很安全了。那时候我们再回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总是相信他,所以只要是他说的话,我都会不问缘由,等着就好。
我这人本就不愿意操心那些琐碎费心的事,也实在是因为之前太过刨根究底,让自己过的太累。所以,现在有了枫,我就安心的相信他就好,也乐得轻松。
只是每件事情,都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而且这种事情基本上每次都会被我遇到。
当我和枫一起走出宾馆大门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刚要上车的时候。忽的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在我们身边的保镖见到此情况连忙将我们拉开,躲过那个东西。
就在众人分神的空当,一个女人一下子扑到了地上,她跪在了我们跟前。痛哭着向我们诉说着:“牧小姐,你不要走,请你救救我女儿,她就要死了。”
她这一声哭嚎让周围的许多人侧目围观,那人看见我停住了脚步,立马上前一步抱住了我的双腿失声痛哭起来。
我吓的连动都不敢动,看着她的背影像是有些眼熟。我正想着还如何做,冷枫寒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立刻就有人上前将她拉起来。
谁叫那人看见有人来拉她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死活不起来,还死拽着我的裤腿不撒手。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哭的更厉害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救救我的女儿吧!只有你能救她,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周围的人都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有点受不住了。对着一直抱着我腿的那个人道:“大婶?你让我去救你女儿,你女儿是哪位啊!我们好像都不认识。”
“怎么会,我们前几天还见过面的。”
“我们怎么会见过面?”
此时那个大婶已经抬起了头,我看过去,别说还有点眼熟。我仔细一看,我的天,她是周笑薇。
岳文泰的妻子,岳夏暖的母亲。那次在医院见到她,她是何等的雍容华贵,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光凭着她的气质,让人之间一眼便知其身份。她这是怎么了,虽说她的女儿在医院里,但是我听冷枫寒说,她的手术很成功,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需要静养便可。她怎么会如此屈尊的找到这来,看她的样子是不达目誓不罢休的架势,而且一定也是探听好了我的消息,才会在这里出现的。但是她没有必要这么做,老实说,像他老公的那种横冲直撞的破门而入,我道是觉得向他们的一贯做法,可是她今天这一出,这是要做什么啊!
见我慌了神,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小牧,你答应我,一定要救我的女儿。”
我看着这失态发展要失去了控制,不自觉的就去伸手拉她。周笑薇见我伸手,眼睛里立刻闪现出一抹精光,那个眼色让我忍不住不寒而栗。我的手也就在那一刻停住了。
“小牧,小心。”冷枫寒的话刚一出口,周笑薇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针管,直接扎到了我的手上,我啊的一声,立刻缩回了手。
而周笑薇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药似的,发疯似的重复:“我女儿有救了,有救了。”
周笑薇立刻被人按倒在地,那根针管也掉落在地上。冷枫寒拧着眉毛对着身边的人道:“快报警,把她抓起来了。”
之后拉着我就上了车,我看着我手上的针孔还在流着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养伤就好了。
可是上车后,就听见冷枫寒对着司机喊:“快去医院。”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眼前就开始发晕,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起来,我支撑自己最后的清醒,对着冷枫寒的方向说了一句:“枫……。”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特护病床上。我的手动了动,立刻就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小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眼前视线逐渐清晰的冷枫寒道:“枫,我怎么了?”
“你只是昏睡过去了,没事的。”
“那,周笑薇呢?”
“她现在警局里,过一阵子就能放出来。”
“嗨!为什么每次出去,都要有这些事情?”
“是我不好。”
我听着冷枫寒的语调有些沙哑,心想自己这话被他听了一定会认为是埋怨他的意思。于是赶紧做出一个笑,轻轻摸着他的脸道:“没事的,等我出院了,咱们就一起去D地。”
冷枫寒没有说话,他替我盖了盖被子,拿过一杯水,插上了吸管递给我。
我的嗓子正觉得干渴,吸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感觉好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次睡了多久,但是我看见冷枫寒的脸上已经长出了些许胡须,他又为我担心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一直守着我,都没有睡好吧!赶紧去休息一会儿。”
冷枫寒‘嗯’了一声,替我盖好被子。就在我旁边的床上睡了。
我抬手看看手上被刺的那个针眼,已经看不出来了。那个周笑薇一定是给自己插了什么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不然自己怎么会昏晕,想着岳文泰和周笑薇两人前后都这么着急的来找我,而且所用手段都是非常人会选的,那么说岳夏暖真的已经病危了?可是冷枫寒一直没有同自己说过,他说手术很成功的,而且她体内的煞也是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的寄主死掉的,要知道煞这种东西在一个寄主里的生活环境过长,而且寄主也可以承受它,那么煞就会逐渐演变成从寄主那吸收养分的寄生状态,所以煞为了自己也不会让寄主死掉的,除非是寄主的条件已经完全的不能承受住了,也就是她得死了,那么煞才会不得已离开寄主的。
可是就凭岳夏暖那天对自己的伤害,我怎么也觉得她不会死,而且她也不会让自己死,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要不要去问问冷枫寒?
想的事情太多,头有些痛。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自己就睡了。似睡非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叫我,我睁开了眼睛。居然看见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色礼帽的人,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的装扮我认得,是占卜师一贯的打扮。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