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狐疑的很,我坐在那里不在开口讲话,心想着我坐在这里如果一声大吼,屋子的木璃是否能够听见,听见了又能不能及时出来救我。木璃和张健已经进屋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又是张健在那里拖着木璃不肯出来。我眼睛看似随意的扫了屋子一眼,我时刻保持着警惕,一直看着那乞丐,防止他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不料,那乞丐却一屁股的坐在我对面,他吃完了那半块饼,舔着自己的手指道:“说好了,我要是告诉你,你就给我炖鸟肉吃。”
这下我真是有些傻愣住了,难道真是我怀疑错了他,是我神经过敏吗?不过,他既然说他知道,那我索性就听听看,我僵硬着脖子点着头道:“好,没问题。”
那乞丐一听很是高兴,就坐在我面前,用他那双乌漆麻黑的手边比划着边说。
那天他本来是到这来要饭吃的,因为平时白瓷家吃饭经常会有剩下的,扔掉也是浪费,于是他就经常来这要剩饭吃。也就是几天前,他又来这要饭,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里有女人的哭声,那声音他认得,就是白瓷的声音。但是乞丐听的清楚,白瓷虽然是哭,但是缺失在那里哭着诉说着事情。因为乞丐没有进到屋子里他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况,不清楚白瓷是对着某一个人讲还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反正白瓷说,他有一个弟弟,大概是在半年前回到这里,因为没有地方去,就住到了她们家。这些年他在外面也挣了不少钱,所以他对我们一家人都是很大方的,就因为大方,所以白瓶即使是长期的居住在自己家,她的丈夫赵福也很是高兴,从没有对我弟弟说过什么。也是因为赵福自己能得到很多实惠,要是让白瓶住到别的地方去,他自己也拿不到这些实惠钱。只是这次,他们却一起出了事,今后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白瓷还说,这是报应,因果循环的报应。当初自家的人做了对不住别人的事,现在报应来了,谁也逃不了了。
听了乞丐的话,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白瓷早就已经猜测到杀害白瓶和赵福的人是谁,她估计自己也很难保住性命所以才会痛苦的吧!而且,白瓷和赵福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们死了,这个因果循环也就会终止,画上句点。
我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没有子嗣,白瓷和赵福应该身体都不错,要是按着正常来讲没有子嗣的可能性不大,而是他们却真的没有。而宋堂庭执意的报复,会不会也包括此事?
我又再次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重点落在那个屋子上。那两个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我心中第一次对张健升起了一点点的不满。不过,此刻我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轻声的对那个乞丐说道:“你能帮我去叫屋子里的人出来吗?我想要进去看看。”
我暗中握紧了手,如果他去,那就证明他只是一个乞丐,而且他告诉我的事情全都可信。如果他不去,那就说明他心中有鬼,刚才的话都是骗人的谎话。
那乞丐站了起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的炖鸟肉,你可不许耍赖啊!”
“一定给你做,不过现在你得帮我把屋里的人叫出来。”
乞丐得到了我的答复,乐颠颠的进屋了。
我看着他进到了屋子里,刚才他进屋的时候我特意听了听,他虽然身躯高大走路的时候却真实一点声音也没有。是自己多疑了。
不一会儿,木璃就走了出来。他指着乞丐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愣神的时候,他就进来了。”我如实答道。
“他说等咱们完事了,要一起跟着咱们,这也是你同意的?”
“哦,是,因为我欠了他一顿饭。”
木璃得到了我的答复,没有再说什么,只告诉那乞丐让他等在院子里。而张健的目光看我时则是多了很多疑问。而我心里正对他的拖沓表示不满,就只是狠瞪了他一眼,就不在理他了。
木璃将我背着走到了白瓶的屋子里。他对我道:“白瓷的屋子我们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将东西统一放在一个地方,所以,咱们去白瓶的屋里看看吧!”我表示同意。
从门外看,这个房间的规格是仅次于白瓷住的那间,看来她对她弟弟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也间接证明了那个乞丐的话中白瓷夫妇对白瓶不错的话是真实的。
推门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那乞丐最后一个进屋却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他将门靠住,从门外吹进的凉风将屋内的空气吹的干净了不少,我满含谢意的冲他笑笑,但立刻就迎来了木璃的不满。
“不是说了,让你在院子里等着吗?”
乞丐咧开嘴只是傻笑也不回答木璃,我也只好收回目光,在屋内的摆设上打量。
此时张建也已经跟了进来。
床边,一双已经有些破旧的旅游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让张建将鞋子拿起,我仔细的看了看,道:“不觉得在哪见过?”
张建拿着旅游鞋摆弄了半天,“咱们在那里见过这双鞋吗?”
一直背着我的木璃沉声说道:“是咱们在那栋楼里见到的鞋印。”
张建恍然,翻看了一下旅游鞋的鞋底,道:“真是这双鞋,那些鞋印当时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上面的花纹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在鞋底的地方有三道平行的水波纹,这个我记得尤为清楚,就是这双鞋,不会错的。可是?”
我问道:“可是什么?”
张建看看鞋又说道:“我们见到那些鞋印时,白瓶已经死了,而且我们见到鞋印时,那印记是刚印上去不久的,不可能有错。难不成有人偷了他的鞋,弄了鞋印之后又将鞋送回来了?”
我心说,这不会是那宋堂庭做的吧!但想想他做这些也没什么必要,他要是想杀人还用的着这么费心掩藏吗?但这种时候,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肯定就会让宋堂庭暴露的,为了我的掩盖大计,我拿出了自己的那套理论道:“你想想,白瓷与白瓶肯定是一伙的,那个鞋印很可能是白瓷穿着白瓶的鞋弄上去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扰乱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