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漏算了一点,就是我们吃的剂量,因为当时我们是三个人,虽然张建拿来的东西足够我们三个人吃,但是我们当时做了长期居住的打算,所以在吃饭时,就没有按平时吃的那么多,而是留出了一部分作为第二天的食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三个人都在半夜醒来的原因。由于药物的作用已经消失,而且那晚又是暴风雨,电闪雷鸣间我们自然很容易就惊醒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木璃的背好像微微颤了一下,那样子应该是在偷笑。的确,我这话说的,看似挺有道理其实就是废话,把张建已经得出的结论给分析了一下而已。而且分析的让人看着感觉更像是真的一样了。
可是张建却没有听出来,反而是因为自己的重大发现得到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他异常兴奋的同我说着:“这样看来,那个下蒙汗药的人就是凶手了,那我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
我有些迟疑的望着木璃,我想用眼神告诉他,我们的计划似乎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是要是张建怀疑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看木璃的意思是想要先听听张建怀疑的人是谁?
我读懂了木璃的意思,对着张建道:“那你的结论是?”
张建看着我问他,居然还略微得意的冲我一笑。这个人真是头脑简单的可以,不过此时我还是得耐着性子等着听他继续讲下去。
“你们也知道我一直是单身居住的,平时吃饭就很简单,基本不会多准备什么,但是那次一下子多出了你们两个人,我回家里忙活了半天,也没准备出什么,家里又没有人能帮忙,于是就想着就近去买些吃点算了,可是这时候,正好有人给我送来了馒头,村子里是没有馒头铺的,所以,这些馒头肯定是她亲手做的。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给我馒头的人,正是白瓷。”
我又‘啊’了一声。
我有些不可思议,道:“白瓷。”
“没错就是她给我的馒头,我们吃了馒头就昏睡了过去,那她一定就是凶手。”
我一听他这话,迅速在脑袋里做了盘算,然后以微不可查的眼神告诉了木璃我的想法。
之后,我对着张建确定道:“没错没错就是她。我们这次正好去她家,一定可以找出些什么线索的。”
张建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溜烟的走的飞快,快到已经与我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俯下身子问木璃道:“你说张建会不会是跟她们一伙的啊!”
木璃继续走着,用很肯定的口气说:“凭他,不可能。”
“为什么?”
“就凭他连你的话都相信了。”
“怎么?你不是也都信了。”
“我只相信你说的真话。”
“哼!”我不再去理会木璃。
这下子,我可以确定了宋堂庭说的话,白瓷确实是来这里找宝物的,因为已经死了一个人,她怀疑我们是凶手,以为我们也是来这里找宝物的。于是白瓷就在馒头里放了药,她的本意是想要杀掉我们,然后嫁祸给张建。
后来嘛!则是我的个人猜测,那晚我和木璃提前醒来,并误打误撞的进了那栋独楼。宋堂庭早就发现了我们但他也发现了张建,于是他将张建背到了独楼内让我们发现他,后来我们在独楼的那段时间他又对白瓷下了手,估计宋堂庭的本意是想要下毒杀了她,可是没想到不知什么原因白瓷只是疯掉了,但却没有死。但这样也算是达到了宋堂庭的目的,于是就没有再杀她。
在我们一路走过来的地方,村里人都站在自家的门口,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们一行几个人。在其中,我还见到了曾去半山坡上陪我的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见到我们,往前走了几步似是想对我们说些什么,可却被他家的大人给拉了回去。
我望了望木璃,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张建,看见我这样问道:“怎么,是你认识的人?”
我微微一笑。“曾经认识,现在不认识了。”
走了一会儿,张建指着不远处白瓷家的房子说道:“那里就是白瓷家,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进到白瓷家,张建先推门进去,只短短几天时间,这间屋子里就已经开始显出败落之象。空无一人的小院,走在里面就像是踏入了一个空洞。
我四处的环顾,忽听到张建问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他对这件事一向是一个表现心急的人。
“我吗?还没有。这些事情如果单个处理或许比较容易,但是这是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说明这些事情肯定都有着某种联系,会比较复杂,到现在我还没有想清楚。”
“我曾听木璃讲过,说你分析案子是很厉害的。”
我向正背着自己的木璃道:“是吗?从来没发现你居然是一个挺健谈的人啊?”
听我这样说,木璃扭过头。道:“我就只说了这一句而已。”
我将一个你要小心的眼色瞪了过去,张建看到我的眼色,故作镇定的,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我是刚听说的,由于昨晚的暴风雨将咱们这的桥给冲断了,所以警察来得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来电话的那个人叫林森,小牧你可是认识这个人?”
我明显的感觉到木璃的身子一紧。
未等我开口,木璃就已经先开了口。
“村支书,您认识的人还真不少,之前是冷枫寒,现在又是林森。你莫不是故意的吧!”
木璃的语气冰冷,显然已经带着些许怒意。
木璃想必也是认识林森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和木璃都知道,虽然现在我困在这里,但是我们总是要分开的。即使是我一直没有找到他们,木璃也承诺过我会将我送回去,我相信他的承诺,而且他对我也从未食言过。
木璃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也愿意去回报他,但是这些都与爱情无关。木璃从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他喜欢我或者其他这类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待我确实很不一般,可以说是很好很好,比一般人或者那些亲兄妹还要好上很多,而且他还在无时无刻的保护着我,他每次做这些时,我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从他的动作上都能感觉到他很开心,很欣喜,像是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这些原本就是他自己的分内之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