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你不要着急,慢慢告诉我。”
我听到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她的声音渐渐平复:“天哥,你有看新闻吗?”
“有,正在看,怎么了,你有亲人遇难了?”
“不是,天哥,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
我心中一动,果然,她对我隐瞒了什么?看来,她此刻是打算对我说了。只是我没有料到,她隐瞒的秘密竟然好像是和刚刚新闻里播的事情有所关联。
“乖,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以前你不想说,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其实就算是你真的错了,哥哥也会原谅你的,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阿萝小声的抽涕起来,不知是由于感到难过还是因为我的温柔劝导。几分钟后,,她才带着哭声十分内疚的道:“天哥,我好后悔,好难过,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那样的话,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在公园里遇难了,他们的死,都是我间接造成的,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事情竟然真的和她有关!我一惊,却不能在语气中表现出来,只得耐心的开导劝解。几分钟后,她才停止抽泣,缓缓地向我说起了一件惊天秘密。
十几年前,阿萝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她和爷爷、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不过,那个身为考古和历史专家的爷爷在她印象中显得很有几分神秘的味道。他们一家除了贵阳以外,在花溪和桐梓还各有一处房产。阿萝从没去过桐梓,基本是在花溪生活长大的,而爷爷却是独自一人住在贵阳。有好几回,阿萝发现爷爷回家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怀着非常好奇的心情,他问了妈妈,妈妈却告诉她,爷爷怕吵,喜欢安静,自己一个人去后山睡觉了。阿萝半信半疑,却没胆子独自一个人跑去后山看个究竟,不过,从那时起,爷爷以后回来便再也没有去过后山,没有在莫名的消失过,这让她小小的心灵更加的产生了怀疑。某天,她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便在睡觉的时候偷偷用一条绳子将手指缠住,由于手指血脉不通,不知睡了多久,她便痛醒了过来,于是,她偷偷下床,溜进了爷爷的房间,结果果然如她所料,爷爷不见了,他没有在床上睡觉。那时是晚上,爷爷不可能一个人跑去后山睡觉的,自此,阿萝肯定了一个事实,爷爷一定在做一件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事情。至于爷爷到底去了哪里,凭她一个几岁的娃,根本不可能想的出来。
渐渐的,爷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他的脸上,也常常挂着一丝忧色,村子里原本很少有外人进来,渐渐的却有各种收破烂,收山货或卖什么杂货的人进进出出。三年后,爷爷在从研究所下班回家的途中发生了严重车祸,从此成为植物人,一睡多年不醒。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称,爷爷似乎是在被什么人追击,所以才慌不择路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也有人说,那辆大货车根本就是故意撞上来的。当时阿萝太小,只知道痛爱自己的爷爷被车撞了之后就睡着了,她还曾抱怨过爷爷太能睡,一睡就是几年。
随着年龄逐渐增长,阿萝慢慢的忽略了过去,童年的记忆亦悄然模糊。光阴似水,直到今年,他已然成长为一名大学二年级的在读大学生。某一天,她又从学校去医院看望爷爷,在爷爷的病房中,无聊的她顺手拿起了一张报纸,报纸上一篇叫做《童年的记忆》的文章一下子唤起了她尘封的童年记忆。她又想起了小时候爷爷会在家中消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的事情,还有爷爷被车撞倒时的传闻。现在的她,已经具备单独思考问题的能力,趁着双休空闲,她回到了花溪的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自己的家中有一个地下密室,以前爷爷突然消失不见,就是进了密室之中?倘若事情果真如此,那么爷爷在干什么隐秘的事情呢?阿萝为她的想法兴奋不已。当下,她开始家里家外的搜寻起来。
整整半天功夫,她仍是毫无头绪,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却终于在厨房里发现了一处异常,她发现,墙壁上有一小块瓷砖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光滑一些,看起来好像是因为经常有人用手去摸它的缘故。阿萝兴奋起来,她试探着用力的按了一下那块瓷砖,奇迹发生了,瓷砖陷入墙壁中去,一阵咔咔的异响随之传出,那张古旧的八仙桌下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阿萝一阵激动,慌忙蹲到洞口查看,果然,这是一个地下密室入口,借助于手机散发的光芒,她找到了电源开关,立时,一间七八平米的密室整个展现在她面前。密室里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十张各式各样的脸谱(面具),这些脸谱形态迥异,质地也不尽相同,从它们的面相来看,有古有今。脸谱的旁边,放着一只放大镜,几双白手套,此外,便只有几本泛黄的古书了。
阿萝拿起这些古书看了看,发现这些书全部是关于古夜郎国的,这上面的文字很多她都认识,却不知道它们组合后的含义。似乎,这儿并没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嘛,爷爷怎么还会专门为此修个地下暗室呢?阿萝放下古书,又狐疑的打量起那一堆面具来。一眼扫过,她一下就被一个黄橙橙的蝴蝶脸谱给惊呆了,这个脸谱通体全由黄金打造,巧夺天工,蝴蝶栩栩如生,犹如标本。她迅速抓起金蝶面具,爱不释手的在手中把玩,半响,她心中暗想:这个面具如此精致,要是戴上的话,一定非常拉风吧?当即,她毫不犹豫地将面具戴了上去,摸出手机当镜子,想看看自己戴上金蝶面具后到底会有多迷人,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脊背发寒,心脏停跳,腿肚子抽筋。手机的镜面中,她没有看到自己戴着面具的样子,里面出现的,赫然是一张毫无血色,麻木冰冷,惨白得像张白纸一样的脸,那副幽怨狠毒的眼神,直让人从头发梢一直惊恐到脚底板。
阿萝一声惊叫,却发觉自己竟然发不出声来,不仅如此,她还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抽离了自己的肉体,无法掌控自己的身子。跟着,她觉得浑身一涨,脑袋几乎就给撑破,下一秒,她便彻底昏迷过去,当她醒来之时,却骇然发现自己正躺在我的怀里,正在奔驰的汽车之上。
当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心中激起滔天巨浪。原来,那个漂亮的金蝶面具竟然是个邪物,她几次想告诉我真像,却又担心这是爷爷需要极力隐藏的秘密,她不知道爷爷和这个面具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几翻权衡,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真相。回去看过妈妈之后,她急忙回到家里,却遗憾的发现,那个金蝶面具已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