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时光只解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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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多愁善感

谁说没有巧合?这世上就是巧合太多,才让我又遇见楚墨肖。

有次晚上李清溪打电话找我,竟是因她在朋友家喝醉了,电话里,她大着舌头嘟囔,她说:“瑶光啊,出事了。”吓了我一跳,我赶紧问她怎么了呀,谁想她说:“我喝多回不去家了,你说是不是大事儿,是不是大事儿?”我一脸冷汗,听出她喝的不少,赶紧附和:“是大事儿是大事儿,你说你在哪呢?我接你去啊。”

她乱码七糟说了一大堆,挂了电话,我拿了件衣服按她说的去找她。绕了小半个城市,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人家大床上睡得死猪一样。

我叫醒她,她迷迷糊糊喊:“来,喝酒。”我倒了一小杯水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她立马起来跳着脚喊:“谁这么缺德?!泼老娘圣水。”我摇摇头哭笑不得,她睁开眼一看是我,立马酒醒一半似的,腾的站起来,埋怨我:“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睡着了。”

我拉着她出去,她踢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其中一个,说:“郑柯,老娘走了,咱家媳妇接咱来了,下回你要是再过生日,把那酒换了,什么玩意,特难喝你知道不我是给你面一直没说。”转过脸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好媳妇,咱摆架回宫?”我瞪她一眼。

如你所见,清溪就是那种可男可女男女两边混的都好的人,而且,家有钱。

我开车,她一直在旁边嘚嘚,非让我把车开回以前的大学,说是自己多愁善感思念旧人了。

我依她把车开回学校,学校还是那样,一点没变。我俩坐在长椅上,她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们几个了,自然而然牵扯到了楚墨肖,我心猛地一痛。

接着听她说:“今儿我遇见楚墨肖了,在郑柯的生日宴会上,他和于初晴挽着手进来的,于初晴都没跟我说话,没说话你知道么?”她打了个酒嗝,又说:“但她冲我点头了,点头有个屁用,啊!点头有个屁用,她弥补的了当年她说走就走不顾情谊给我们造成的心理伤害嘛?你说是不是啊陆瑶光。”

清溪真的是喝多了,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路过的在校生纷纷侧目,我忍着心痛,强装释怀,我说:“清溪啊,初晴她只要过的还不错我们就原谅她吧。”

李清溪站起来仰头冲天大喊:“不能原谅,于初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猛地她又坐下,忽然就秃废了,学校昏黄的路灯散发出的光芒映在她脸上因喝醉而微微熏红的脸上。她用细小的声音说:“好,瑶光我们原谅她了。谁让我们还爱她呢?而且我们这么善良。”

李清溪是外硬内软的人,对于她放不下的人,她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笑笑在车上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她安静的靠在椅子上,窝在我怀里。

于初晴,你还记得开始的时候么?那时候有些人总是喜欢说一句话,叫初心不变,那你呢?

李清溪一直不说话,我以为她要睡着了,怕她感冒想叫她起来,结果发现,她是在哭,我微微心痛,只要了解她一点儿的人都知道,她的眼泪春雨一般,弥足珍贵。

你们不知道,清溪就是那种心事多爱大笑爱逞强要面子的女汉子,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连我都不曾见她哭过几次,这回趁着醉酒她也应该好好哭一场了,眼泪排毒。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李清溪可以哭的这么狼狈,她把鼻涕掺和着眼泪抹在我新衣服上,她渐渐哭出声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引的我也跟着哭,好久,就那么抽嗒着,我什么也没想,清溪哭累了,酒醒了,拽着我上车回家。

回我家,所谓家也不过是我在市中心租下的一层楼房,我一个人住,布局非常合我心意。清溪自己也有房子,同样一个人,她说这次就住我这儿了,方便又实惠。

“等在你家住腻了,咱就去我那住。”我开玩笑说:“我才不稀罕和你住,恐怕你衣服袜子又堆成山了吧。”她嘿嘿笑着说:“没关系你不去我就坑蒙拐骗你去。”

就在日子平淡怡人的时候,我再次碰见了楚墨肖。

那天恰巧我和清溪都闲来无事,拎包逛街,在街角一家咖啡店遇了故人――楚墨肖。当时真的恨陈奕迅字字唱的入人心。好在他没带于初晴。

楚墨肖正是那种任时光飞逝不在他身上留痕迹的人,他依旧温润如玉,风姿不减,只是多了份刻骨的成熟。他笑着同我们打招呼,我艰难扯出笑脸回应,清溪却是笑都不笑,径自坐下,点了两杯咖啡――我和她。

清溪说话向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她说:“楚墨肖,看起来你混的风生水起,看穿着一表人才,很少有人知道你其实渣都不是吧。”

楚墨肖面不改色,开口直奔主题:“唐云艺在杭州出事了,车祸,唐云艺你们应该还记得吧?”我越来越恨楚墨肖,好像他从未带给我们一丝好的消息。每次出现都是惊雷乍响带来最悲哀的消息,然后他自己销声匿迹。唐云艺,我们那么要好,怎么会不记得,融入血液的人呐。

清溪撑着脸面,一脸不屑与不信任,手端咖啡,轻易开口:“唐云艺在杭州呆的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再说,就算真有这种事发生,我们才是应该最先知道的吧,怎么会轮到你?”楚墨肖笑笑,推过来一张纸,说:“信不信由你们,这是地址,而且,你们这么多年,该换过不少张手机卡了吧。”

我顿时醒悟,是啊,一晃这么多年了啊,卡自然换过,但人不曾变过。素素,等我们来。

清溪也按耐不住了,抓起桌面上的地址拉着我就往外跑,一路狂奔到机场,买了最快到杭州的票。

我俩甚至没收拾东西,还好今天因为逛街带了不少钱,还有银行卡。

坐在头等舱里,我才想起,那时候没看见于初晴,不知道她会不会正在杭州。

我感觉自己特别着急,就要哭了,李清溪还是一副没大碍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她表面伪装的越好越淡定心里就越着急难过。

我靠在她身上,拍拍她的手,等待飞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