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爱情是朵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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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一个爱情坏蛋(3)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刷完牙,刚要吻她,她闻着我嘴里还有烟味儿,就又命令我去嚼一小撮茶叶,说茶叶去烟味儿。

我老大不情愿地嚼完茶叶,早没了接吻的兴趣,接吻的兴趣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我这人爱好三样东西,一是烟,二是酒,三是姑娘。一个都不能少。

我从口袋里摸出红梅牌香烟,熟练地用手在烟盒的底部一弹,噌——地一声,一根儿烟跳出来,叼在嘴上,刚要点燃,又停住,把烟从嘴角拔掉,把烟装回烟盒。

为了讨好心仪的姑娘,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小牺牲。

把烟装回去,我有些做贼心虚起来。吴欢蕾的鼻子是警犬的鼻子,我就是不抽烟,身上带着烟,她也能闻出烟味儿来,她会像警犬从毒品走私犯身上搜索毒品一样,把我身上的烟搜走。我现在是戒烟时期,不想成为审察对象。别人身上带烟是合理合法的,我身上带烟就是违法乱纪。我决定把烟处理了,飞快地在树下刨个坑,把烟埋葬了。

我向香烟低头默哀时,吴欢蕾来到了。

她就在我藏匿的那棵树那儿东张西望。我悄悄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把我的狗头伸过去,跟她耳鬓厮磨起来。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欲火翩翩。她好像换了一种香水牌子,今天的香水跟原来的味道不太一样。我细着嗓子,柔声柔气地问:“亲爱的,你是不是换了香水牌子?”

男人说话温柔的时候往往是发情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怀疑那软溜溜的声音是不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倒。

吴欢蕾嘴里嗯哼着,也变调地说:“是换了牌子。”

“虎一下。”

“嗯。”

我半闭着眼,把吴欢蕾的头扭过来,她闭着眼,两张嘴热烈地咬在一起,整个世界又顿时消失了。

没有比跟女孩子接吻更美妙的事儿了。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不爱考试,爱跟女孩子接吻。跟女孩子接吻交换口水的时候,感到幸福横流。

啃了一会儿,我慢慢睁开眼,天!我楞住了。

跟我接吻的不是吴欢蕾,是谁,我也一时没搞清楚。

这怎么办?我傻了。

我想说错了,完全错了,但我怕吓着这位好吻的姑娘。不说吧,又不道德。我虽然是个好色之徒,可可……可今天这事儿也太出格了些。我试着停止接吻,但姑娘意犹未尽,我不想打击她的接吻积极性,我这人富有同情心,又是个意志薄弱者,又爱助人为乐,就依错就错地吻下去吧。我不怕跟这个陌生的姑娘接吻,我怕的是这时吴欢蕾嘴的突然来了,那就惨了,吴欢蕾说不定会废了我,成全我进残联当残联主席。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那女孩突然推开我,抱着头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沾尽了便宜的我,也不能太潇洒了,也像个无辜的受害者那样抱着头,学着那姑娘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我被强吻了!”

我一尖叫,那姑娘反而平静了。

“胡厉娜!”我惊叫。

“万晨!”胡厉娜惊叫。

我们脸一红,继而大笑起来。

胡厉娜是我们新闻系的系花,长得很美丽,是那种惊艳的美丽。她明眸白齿,通俗的说法就是美女。

今天意外地跟系花接吻,是个意外事故,都是那身红裙子惹的祸,胡厉娜和吴欢蕾居然穿着一样的红裙子,发生意外就情有可原。不过还好,我喜欢这个美丽的错误,真是滋味万千。我想,天天都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故该有多好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吴欢蕾打来的,她说她临时有点儿急事儿,来不了了,让我原谅。我心说,你来不了早说呀,害得我牺牲了一盒烟,还牺牲了一通宝贵的激情之吻,吻得喘不上气儿来,差点儿窒息,差点儿以吻殉职,损失难以估量。如果真的以吻殉职,我的英名就会载入世界吉尼思记录,做鬼也是个风流鬼,多爽啊,呵呵。

6

桃花依旧热烈,小风依旧欢腾,几只什么鸟,在花树上飞飞落落,玩着游戏。

鸟儿跟人一样,也知道玩,如果说玩也是一种腐败的话,腐败现象不仅人类有,动物界、飞禽界也有,恐怕植物界也有。

我望着空空荡荡的小路问胡厉娜:“你是不是在等色狼马飞峡?”

“是。”胡厉娜说。

我听了,满脸的苦大仇深,叹气儿说:“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干嘛非要找个色狼当男朋友?”

“我妈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我摇头:“你妈怎么能给你说这话?不懂。”

“他们吵架时我听到的,”

“原来是侵犯知识产权啊!”

“听说你跟马飞峡从小学就是同学?”胡厉娜问。

“从幼儿园小班开始,我们就是同座。”

胡厉娜满脸的惊喜,说:“那你很了解他了?”

“了解,他三岁就好色无比,不跟男孩玩,光跟女孩玩,拉着女孩的手不放。”我把马飞峡的种种人生恶劣的行径揭露得体无完肤:“过情人节时,马飞峡没钱给女孩子买玫瑰,就从垃圾堆上捡玫瑰送给女孩子,而且不是送一个女孩子玫瑰,一送就送三个女孩子,每次都不打自召地说,我只给你送了玫瑰。他从就是个色狼,彻头彻尾的色狼。”

胡厉娜听着咯咯笑,而且越笑越厉害,腰都笑弯了,眼泪都笑出来了,还笑还笑,都笑傻了。

她居然不生气,还觉得很有趣,让我有些泄气。

胡厉娜最后笑得蹲在地上,都快背过气儿去了,我吓坏了,喊了一声:“别笑了,出人命啦!”

胡厉娜止住笑,用纸巾擦着眼泪。

我满脸迷惘地问:“有那么好笑吗?”

“有!”胡厉娜说:“我不止一次听马飞峡说你是色狼,几乎跟你说他一模一样,他说你不跟男孩玩,光跟女孩玩,而且光爱跟漂亮的女孩子玩,整天拉着女孩的手接送人家。过情人节时,没钱给女孩子买玫瑰,就从垃圾堆上捡玫瑰送给女孩子,而且不是送一个女孩子玫瑰,一送就送四五个女孩子。你们说的话怎么那么像?你们是不是双胞胎?”

我晕了。

“我跟狗是双胞胎也不跟他是双胞胎!”我喊。

胡厉娜瞪大眼睛问:“你跟狗是双胞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我是法国警犬,你少惹我,小心我咬你一口。”我恨恨地说着,突然又笑了:“不过,刚才你也咬我了,你也是狗,而且是母狗。”

“你才是母狗呢。”胡厉娜脸色腾地红了。

我怕她生气,调节着轻松的氛围,尽量让我们的聊天洋溢在一个轻松温暖的氛围,我不想把这样的氛围破坏了,不然我的不良企图就会落空。她说我是色狼,我就要履行一个色狼的光荣而艰巨的义务,不能亵渎了色狼这神圣的职业。我可不想让到手的小羊羔跑了。

狼吃小羊,多痛快的事儿啊。

我微笑着,故作轻松地说:“马飞峡破坏我的高大形象,我要到法院起诉他,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

“对!”

“你要多少?”

“也不多啦,把你赔给我就行了。”

“你——”胡厉娜不理我了,向学校的方向暸望:“该死的马飞峡,怎么还不来?”

“你想搞三陪呀?那很累,有一陪就行了。”我厚颜无耻地说:“我愿牺牲时间陪你,牺牲身体也在所不惜。”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我是不折不扣的流氓,斤两很足,少一赔十,哈哈哈。”我笑。

我的幽默把胡厉娜也逗笑了。

女孩子喜欢男孩坏点儿,也喜欢男孩的幽默感,特别是有文化上档次的女大学生,更不能板着教授的面孔跟她们严肃地说话,她们不吃这个,她们需要的是轻松幽默聊天风格。

“这些花很美吧?”我调侃地说:“来!咱们走走吧,我这个联合国级的领导人,陪宇宙级的领导人检阅一下春天的桃树林的美景,仪仗队,凑乐!”

胡厉娜这位系花,在我的陪同下,开始参观灿烂的桃花。

我边走边指着花团锦簇的桃花说:“鲜花是树的月经。”

胡厉娜皱眉,眼角的皱纹像纵横交错的山沟。

见胡厉娜不喜欢低俗,我就贩卖高雅,我肚子里什么货都有,敞开供应,批发零售都可以,哄女孩子高兴,难不倒我。

我往高一跳,伸手揪下一枝桃花,抒情地说:“啊!鲜花!你是树的精灵,是树的微笑,是春天小姑娘的红脚丫。”

胡厉娜听的咯咯笑起来。

很多女孩子都假装正经,在我看来她们真是俗不可耐。我怀疑上帝创造女孩子时,把水倒进了她们的脑子里。

我们正在瞎转悠,马飞峡来了,他一看是我陪他女朋友聊天,就嘿嘿笑着说:“你泡错人了吧?她是我老婆耶。”

在大学里,同学们跟女朋友有时叫老婆,叫老婆时证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至少是大使级关系了,有些牢不可破了。

“学雷锋嘛!我是拾遗补缺。”我故作姿态地说:“不过嘛,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坏心。”

马飞峡和胡厉娜都笑,我也笑。

马飞峡拍拍我的肩,表扬我,说:“你还那样,色鬼一个。”

“你也没变,一个色鬼。”我也表扬马飞峡。

“有烟吗?我忘带了。”马飞峡说。

“有!”我看看胡厉娜。

“有就拿出来,看她干啥。”

“这要经过女士批准吧?”我不打自招地说:“我抽烟是要经过领导批准的。”

“你还男人呢,真是。”马飞峡掏出打火机。

“抽烟是慢性自杀,你鼓励他自杀?”我假装不解地跟胡厉娜说:“没看出来,你是一女法西斯。”

胡厉娜说:“我觉得男人抽烟没什么不好,少抽些无大害。都不抽烟了,烟厂倒闭,国家税收就少了,抽烟对国家也是贡献。”

“你能当女部长甚至女总理,心胸辽阔无边啊!”我有些激动地说。

“行了行了。”马飞峡有些不悦地说:“重色轻友的家伙,赶快把烟拿出来。”说着就动手摸我的口袋。

“打劫啊你!”我把马飞峡领到那棵桃树下,刨着土,边刨边解释说:“我惧内,怕吴欢蕾无理取闹,所以才出此下策。”

胡厉娜十分同情地说:“你抽烟跟做贼一样。”

“而且不是小贼,是大贼,卖国贼。”我开玩笑。

“想当卖国贼,你还没资格。”马飞峡点着烟,喷了个很漂亮的烟圈儿,然后亲密无间地搂着胡厉娜的肩膀:“走!老婆,咱们转一转。”他说话时声音很重,他是在提醒我,胡厉娜是我盘子里的鱼,不要动你的猫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