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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期待

云川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并不期待发生什么,只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睡去。

“喂,上官翔吗?早上的时候云川被一群人带走了,很吵,还没有回来,手机也不听,我……”VV等不到云川,只好找上官翔求助,其实这个时候VV还蛮像担心男友的小女孩。

“哦,好,教练,我知道,你不要急。”上官翔安慰着VV,可自己的思绪早已混乱。挂掉电话,上官翔拨给了云川,可是N遍后,依然是机器人似的声音:“……请在嘀声后开始留言……”

上官翔把手机狠狠摔到地上。金属壳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刺人耳膜。上官翔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紧闭双眼,胳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暴露的血管。

“上官翔。”颖儿的手轻轻搭在了上官翔的肩:“云川……怎样?放心,他不会有事!”颖儿试探地问着,她不想在这么乱的时候再拨乱上官翔的心。“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绝对不会离开,你不要有顾虑,我们一起面对!”颖儿很贴心的笑笑。

上官翔一把拉过颖儿,紧紧拥入怀中。没有声音,很安静。颖儿的一句话,上官翔充满了斗志,有颖儿,上官翔可以面对所有的困难。

音乐起:《一半》只有你的微笑能让我心安只有你的拥抱可以把我填满只有你手里的那一把钥匙能把心打开医院上官朔躺在病床上,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霸气,更像一个爷爷,年纪很大的爷爷。他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爸,你有没有好一点?”上官旭把脸凑了过去,看着这个老人。而上官朔只是摇摇手:“小翔、晓婷……”口里念着上官翔和殷晓婷。上官企业,上官朔,改变了无数的两个名字,真的就会这样慢慢被海潮冲刷的毫无痕迹了吗?上官旭和上官朔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己的孙子为上官企业打拼付出。

病房的玻璃窗外有一个身影,被夕阳拉长了影子。殷晓婷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床上失去气势的上官朔和一旁附和的父亲,叹息,默念。殷晓婷触摸着玻璃窗,隐约可以看到窗子上映照出自己流着泪的面颊。“我会和哥一起重振上官家的!”殷晓婷坚信,转头,长发飘起……

“晓婷,有看到云川吗?”上官翔打给了晓婷。

“云川?没有啊?他……有什么状况么?”“没啦,这样好啦。”上官翔挂掉了电话。

“云川?难道?”晓婷接到了上官翔的电话,早听出云川出了事。“一定是他!”殷晓婷跑向某个方向,而此刻的上官翔也正在赶往同一个方向。

“上来!”尊横在了晓婷面前,酷酷地扔了一句。“OK。”殷晓婷会心地笑笑,坐在了车后,手轻轻揽住了尊的腰,真的很轻。车急速的飞驰,风掠过他们的脸颊。尊感受到晓婷触碰的温度,觉得有一些温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种感觉,相信两人一定都懂。

“哥!?”不愧是兄妹。在上官明别墅门口,两人遇见了。上官翔摇摇头,看到晓婷真的很像自己,很像。“嘿,走啦,不要看啦!”尊扔下头盔,陪着晓婷和上官翔一起走了进去。

音乐起:《Hotshot》无聊的生活你还想过多久斗志被埋没别怪罪都是懒惰汗要飙出火成败就这一刻“不许动。”几个看门人拿着铁棍早已准备好。三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停下脚步。

“滚开!”殷晓婷一拳打开了挡在面前的人。又是一场混战,不过真的是还好,这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上官明,我知道我们上官家把你害成这样,可是和我的兄弟没有关系……”上官翔冲进了上官明的书房。而上官明背对着所有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琥珀色的夕阳,深叹着气,手指里夹着一根刚点燃不久的烟。没错,上官明此时此刻没有心情想别的,只是在想他的儿子,云川。

“死老头,你有没有听到!”殷晓婷好歹不知地骂着。看着疯疯癫癫的殷晓婷,尊还真是大跌眼镜,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能摇摇头。看殷晓婷的劲头,似乎想冲上去抓住上官明。

“你们走吧,流云川真的不在我这里,他很好。送客。”上官明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

上官翔三人被推推搡搡赶出去。“上官明,我知道是你做的,让上官家崩盘,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付出代价!”上官翔很冷静的留了一句话给上官明。“随便,那倒要看看我们谁先倒下了?我要你们上官家还得何止这一点?年轻人,保护好你的小命吧。等你们上官家毁掉的那一天我就会收手。”上官明露出了笑,狡猾,自信的笑。

“哥,云川会去哪里?”殷晓婷眯着眼睛看着残留着橘红色的天空。

音乐起:《不要对我再说爱》太多事不明不白不明白怎么笑着走出来“搞什么嘛,你快接电话啦!”VV一遍一遍拨着云川的电话。“李薇啊,你不要急,不要急,这个流云川不会有事的。”校长拍着VV的肩。

夜色,悄悄布满天空。

云川依然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四周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着,刺激着他的视网膜。“哎。”云川重重地叹着气。路灯打在云川的背后,一幅落寞的画面。

“我看我还是和上官明讲清楚好了。”云川忽然想通了什么,转身往回跑。

别墅“看来,为了唤回儿子,只能这样了。”上官明握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比花儿灿烂,那是云川的母亲,在生下云川的时候就没有醒来……可是……上官明葫芦里早已有了药。一个烂理由,骗云川是上官朔害的家里破产,逼死了母亲。其实,这借口真的很可笑。

“上官明!”云川的声音在上官明背后响起,上官明嘴角上扬,点点头。

“儿子。”上官明迎上去:“你一定是想通了。”

“不要和本大爷说那些有的没的。什么想通了啊。我只是想说,既然你是我爸,我不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因为你背叛我的兄弟,如果你太固执了,我会帮上官翔,就当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云川斩钉截铁地说。

“不孝子!”上官明狠狠拍着桌子:“是上官朔害死了你妈妈,我们才会这样,难道就是这样,你要选择帮你的仇家来对付自己的爸爸么!”很好,上官明编出了一个不算烂的理由,足以让云川动摇。上官明骗了云川,骗了云川是上官朔害死了他的妈妈。

“什么?!”又是一击重创。云川又觉得仿佛天昏地暗。“开什么玩笑……”云川有气无力的。

“你要慎重考虑!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霹雳队的教练。呵,不要逼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伤心。你好好考虑,爸爸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陷入仇恨啊!”上官明带着威胁,假装委屈的语气。他真的是个老谋深算的人,果然,这个烂理由真的动摇了云川。

“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云川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只想回家睡觉。

夜晚的街,云川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多。“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霹雳队的教练。呵,不要逼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伤心。”上官明带着威胁的语气不断在云川的大脑里跑跳。“又是VV。难道我们在一起就要有那么多困难吗?管VV什么事呀。我自己承担不就可以了吗!”云川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刚刚建立起的小小幸福难道又有破灭吗?

音乐起:《真的,我没事》Onandonthepaingoesonand——疼痛如此继续着。

Ijustdon"tknoVVhoVVtocope——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伸手抱住自己是否就能够不再空虚最后信念别放弃“VV,我真的不想你受伤,我自己来承担就好。”云川不知下了什么决心。

校长家“我回来了。”云川面无表情走进门,眼神没有留意任何一个人。上官翔,颖儿,VV,尊,殷晓婷,校长,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云川,担心着他。

“云川!”“云川!”大家站起来叫着云川。

“云川,你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担心你诶,为什么不接电话啦!你有没有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VV牵起云川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没事。”云川甩开VV的手,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上楼。

“云川!”上官翔上前叫住云川,可云川没有回头。

“搞什么嘛!我们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VV都哭了椰!”殷晓婷大声喊着,她确定楼上的云川一定听得到。

“云川一定有什么事啦,怎么会这样?”颖儿看看每个人。

“这这这个流云川就是神经有问题,我早就说过了啦。去去去,别去管他,李薇啊……”校长本想安慰VV,可VV摆出暂停手势也上了楼。

“校长,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上官翔牵起颖儿。而尊回身给了晓婷一个45°标准微笑。晓婷似乎轻松了许多。

VV站在云川门外,长吁了一口气,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一定有事情。“云川,吃饭啦。”VV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哦,没胃口啦。”云川依然没有看VV。

“没有胃口怎么吃饭,不吃饭怎么训练呢?不训练怎么拿冠军?不拿冠军又怎么能……”VV很耐心地说,可没想到云川说:“冠军?有什么意义嘛。呵,没那么重要啦。”说完,云川关上了房门。

“云川。”VV抬起手试着敲门,可是想起云川那句话,心里好像被针刺到,被千万根针一起刺到,很痛,真的很痛。“这是怎么一回事?”VV扶着墙缓缓走进屋里。

夜。那么诡秘。那些悲伤只有在夜里才会更加明显,更加肆虐。

“打不溜……”云川躺在床上,念着VV,泪,流了下来。

“冠军?有什么意义嘛。呵,没那么重要啦。”VV不断想着这句话,想到快要窒息。

音乐起:《不要对我再说爱》不要对我再说爱就让我一个人静静摇摆一段爱从不明白到明白我的眼泪才慢慢流出来曙光从上官破晓,一夜,难以平静的一夜,至少对VV和云川是这样,的确是。

辗转反侧的一夜,VV恍惚间被阳光灼烧了眼睛。天亮了。VV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只是仍然清晰地记得云川说:“冠军?有什么意义嘛。呵,没那么重要啦。”仿佛是上一秒钟。VV希望这只是云川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这个李薇和流云川怎么一回事?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校长挠着头在客厅里走着:“我看我还是叫他们起床好了,真不象话,我这么大年纪……”校长依然像往常一样地碎碎念着。

“李薇?!云川?!怎么回事,睡这么沉啊?算了我还是先去学校吧。”校长走下楼去。

VV与云川的房间隔着墙,他们明白为什么彼此都装作没有听到声音。

“我该怎么办?会不会真的很伤害到VV?可是……”云川紧紧把头埋在腿间,他不想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更不愿意自己深爱的人受伤。忽然,云川的余光落在铁兰的篮球上。云川惆怅了几秒,有一个想法,但只是暂时的解脱。与其说解脱不如说是逃避。云川准备会老家呆一段时间,给自己,给VV,给上官翔,给大家更多的时间与空间来思考自己。想着,云川缓缓下床准备收拾东西。“奶奶,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音乐起:《一半》一直等一个人等了很久这一场独角戏是很寂寞春夏秋冬我的窗口只有风经过爱很深有多深我也不懂“搞什么嘛?VV和云川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殷晓婷在楼下歪着脑袋看着VV和云川的房间,百般不解。“哎,不管怎么样,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吧。”殷晓婷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耸耸肩。

在殷晓婷眼睛里看到的是,VV和云川两人同时拉开了房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先说话,但是彼此眼中的眼神却交代了心里的所有。呆呆着,VV看到云川手中的行李箱。“你……”VV缓缓地说着。

“我准备回老家呆段日子再回来。”云川装作很漠然。

“云川为什么啊?”殷晓婷打破了尴尬。

“想静一静。”云川没有多看VV一眼,径直走去门口,开门时,云川闭着眼:“晓婷,照顾好VV。”就这样,云川走掉了。剩VV在那里发着呆,直到眼泪流出来。

“VV对不起,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云川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去。

音乐起:《真的,我没事》Somanylieslisteningtoyou——如此多的谎言被你听到天亮后IVVillbefine——天亮后,我会好起来的Onandonthepaingoesonand——疼痛如此继续着。

Ijustdon"tknoVVhoVVtocope——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伸手抱住自己是否就能够不再空虚最后信念别放弃VV除了流泪,没有说话,转身回房间,紧紧锁上房门。任凭殷晓婷怎样安慰。

“喂,哥。云川……走了。”殷晓婷拿起电话找到上官翔。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上官翔有些不安。

“就是啊,刚才云川拿着箱子说要回老家呆几天,就走掉了,而且没有管VV椰。”

“噢,好了啦,我知道了。”上官翔挂掉电话,闭上眼,深呼一口气。

“少爷,怎么了?”颖儿探过脑袋。

“也许云川累了,回老家呆几天。”上官翔揉揉太阳穴。

“累了?”颖儿不解的摇摇头。

“诶,你会不会搞不好哪一天也累了,然后跑掉?”上官翔捏捏颖儿的鼻子。

“怎么会啦!”颖儿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