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墨听言,不慌不忙,甚至不怒反笑。
“既然您这样决定了,那么我也无可厚非,我只能按照我所想的来做,而您……就按照你想的去圆谎吧!”她笑着说道:“不要说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即使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都能将其变成真的,更何况您这件事情还是真的存在呢。”
说完,她又浅笑着看了纳兰清渊一眼,转身离去。
纳兰清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只觉得她火红的锦袍以及披风格外的刺眼,曼妙的身姿也随着她的走动,一扭一扭的,很是惹人眼球,当然被吸引去的都是普通男人的眼球。
“站住!”她走到门边时,他喊了一声。
舒锦墨顿住,却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纳兰清渊问道:“太子殿下,您是在叫我吗?”
纳兰清渊冷笑一声,这女人居然在他面前耍起大牌来了。
“是,叫你。”
舒锦墨听言,笑意盈盈地转身,“不知道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纳兰清渊一个眼神扫过去,殿上顿时只剩下他和舒锦墨两人,大门也随之被关了起来。
他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你想要本宫怎样?”
她拿景渊的事情来找他,不就是想威胁他去做某件事情吗?
“太子殿下这是承认您就是景渊了是吧?”舒锦墨不答反问,“跟在慕言殊身边这么久,您都跟她学会了什么?难不成除了她的美貌,您什么都看不到了?以至于她是个男子,你都依然喜欢她?”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些讥诮起来,可谁又说着讥诮不是酸溜溜的呢?
纳兰清渊这样的人中龙凤,居然会喜欢慕言殊那样的人,别说她是个“男子”,即便她不是“男子”,她舒锦墨也绝对不会看上慕言殊那样的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没有来由的讨厌!
但是,面对舒锦墨的咄咄逼人,纳兰清渊却是一脸淡定地睨着她,“你想怎么说都好。”
舒锦墨冷哼一声,“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算是想说,也不能够有话题不是?”
纳兰清渊清冷地笑了一声,忽而凑近她,脸与她的脸近得不过就两粒米的距离,使得舒锦墨愣了一下,却依然倔强地昂着脸看着他。
“本宫感觉到了什么?本宫居然感觉到你吃醋了,舒锦墨,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本宫,本宫心中已经有人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窝,旋即哈哈大笑地退开了。
舒锦墨愤怒地瞪着他,死死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退开,竟然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内心愤懑得不行,想要找什么东西来发泄,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所以她只能长长久久的、冰冰冷冷地瞪着纳兰清渊。
纳兰清渊挑了一下眉梢,“如果你不说你想本宫怎样做的话,那么……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闻言,舒锦墨这才反应过来。
他后退,她便向前,作势要贴近他。
这一次,纳兰清渊也没有躲闪,而是任由她的身子贴上来,几乎要与他的身子贴在一起。
“难道太子殿下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你怎样吗?”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与我东祁国联手,拿下南华国。”
淡淡的话语,却犹如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里,掀起千层浪花。
“否则……”她的手在他的胸口处划了一个圈圈,“慕言殊一定会知道你曾经的身份,你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是对你的威胁,我丝毫不介意!”
纳兰清渊的眼睑微微垂着,望着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红衣女子,忽而捉住她在自己胸口乱动的手,身子贴上去,使得舒锦墨吓得连忙将身子往后倾去。
纳兰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先前还平静的脸,忽然弯起一抹冷笑来,“就这样?本宫还以为你要用这件事威胁本宫娶你为妃呢!”
娶你为妃?听到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舒锦墨感觉自己的心房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如果他愿意娶自己为妃……想到这里,她的耳根忽然发烫起来,脸也有些红了。
盯着她看的纳兰清渊自然发现她的面部表情的变化,但是她丝毫惊不起他内心的涟漪。从某个意义上讲,他并不把舒锦墨看成女人,至少这个女人是没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如果你愿意这样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舒锦墨大约也看出了纳兰清渊眼底的冷漠,她快速地反应过来,“反正天下间也没有能够配得上我的男子,对你,我可以微微将就。”
真是好狂妄的话语啊!纳兰清渊内心冷笑,“虽然你愿意将就本宫,但是本宫却一点都不愿意将就你。”说完,退开身子,转身背对着舒锦墨。
“……”舒锦墨咬唇,有一种自己捧出最珍贵的东西给他但是他却摔了个粉碎的感觉,这对她来说,是绝无仅有的感觉,所以她内心的愤怒也是很强烈的,“不要忘记了,你的把柄还在我的手中。”
“你不是说要与我北宁国联手拿下南华国吗?”纳兰清渊背对着她说道:“本宫没有说不答应你!”
舒锦墨再次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答应,南华国那位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统一天下不是最重要的吗?”他转身,一下子挑起她的下巴,“你拿下东祁国,然后……我们再一起拿下南华国,到时候你嫁给本宫,天下便是你与本宫的了,不是吗?”
舒锦墨暗地里打了个寒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语对她来说,极具诱惑力。
眼前的男子,拥有倾世之容,拥有无人比拟的才智,更是统一天下不可多得的男子,是她舒锦墨……不知觉中看上的男子。
仿佛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想嫁给他的心居然是如此真切,仿佛还因为他的话语而猛烈地跳动起来。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他放开她的下巴,慵懒却邪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