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啊!”陆晨往后退了几步,虽说尖叫了,面色却有些平静,这让夏侯曦不免起疑心。
夏侯曦深深呼一口气,双手插着腰,尽量不让人看出他说话的吃力:“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什么叫这位小姐,我有名有姓!”陆晨闷哼了一声。
“嗯……陆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你认识死者吗?”夏侯曦刚觉得胃里没有那么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了,刚要放松下来,却感到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下顾清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虽是追问,语气却是心疼:“你不是说你没有不舒服吗?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昨天……好像真的……吃太多了,有点胀。”夏侯曦摆了摆手,楚泽在一旁叹气。
“你不舒服的话就全部交给金东龙来查案就好,你没有必要硬撑着。”顾清鼻子一酸。
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吧?夏侯曦一愣,勉强挤出笑容:“我真的没事。”
“真的?”见夏侯曦笑了,顾清有些放心,却还是有些怀疑。
“要不我蹦跶一下?”夏侯曦逗趣道。
“好了,陆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认识他。”
“那凌月熙小姐,你认识死者吗?”
“我……”凌月熙欲言又止。
“你就实话实说吧,如果你有所隐瞒,那就没有线索可以找到凶手,只有证明你是凶手了。”夏侯曦倚靠着桌子,发话道。
“他……是我的……前……男友。”凌月熙胆怯的看着周围,等待着周围人的反应。
夏侯曦轻咳一声,问道:“那那些情书可以拿过来让我看一下吧?”
凌月熙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情书。
“你有你前男友写的东西吗?”
“有,有他以前手写的一份歌词,可是,找起来有一些困难。”凌月熙有些犹豫。
夏侯曦有些犯难:“还记得放在哪里吗?”
凌月熙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我去找找看。”
等待对于夏侯曦来说有些艰难,胃的刺痛感,让他紧扣着胃部,粗粗的喘气,顾清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他,心疼,还是心疼:“别查案了,我们去医院!”
“……”夏侯曦不语,默默松开手。
凌月熙拿着那些歌词本,交到夏侯曦的手上,猛然发现他手上都是汗,有些担心:“刚好我房间里有胃药,夏先生你先坐下吧。”
“……”夏侯曦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心着,不适应,还是不适应,他习惯了坚强,习惯了所有的一切都独来独往。
“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呆站着干什么!”顾清虽是大叫大嚷,却小心翼翼地一把扶住夏侯曦,示意他坐下。
夏侯曦沉默,细细比对着这笔迹,顾清见他的手不自觉的按着腹部,甚是心疼:“我给你揉揉。”
那一双温暖的手,让夏侯曦一愣,“还疼吗?”
“……”沉默,或者是无语。
“现在好些了吗?”
沉默,没有或者。
“有可能是胃痉挛,所以我帮你揉揉。”
还是沉默。
周围人像是在看电视偶像剧一般,都在心里笑着。
“你倒是说句话啊!”顾清急了,最讨厌这种逞强之人。
“已经……不疼了……你……靠太近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夏侯曦只觉得疼得想哭,但这些算什么?他其实很疼,胃一刻都没有停止折磨他,但是他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很让人信服。
顾清见夏侯曦的反应,相信了,才发觉她靠夏侯曦太近了,脸一红,猛得往后,小声说道:“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吃了药就应该没事了。”
咽下那药,苦味在嘴里散开,夏侯曦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想吐,看了看顾清,逼着自己咽回去了。
“没事了吧?”
“字迹我已经比对过了,应是出自同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月熙小姐所收到的,全是来自前男友的书信,今日他擅自来到这里,却被背后一人一刀送了性命,所以这么说来,和凌小姐你拖不了干系,还有,陆晨小姐你今日为何来这?难道每天你都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难懂为的就是和凌月熙小姐吵架吗?”这一口气说完的话,很快。
“夏侯曦你说话可以慢一点吗?”顾清觉得自己脑袋有点跟不上。
“那是因为你笨。”
“吃了药就有力气损我了是不是?早知道让你疼死算了!”顾清撅着嘴,心里却开心。
“顾清,不是我说你,你绝对有受虐倾向,队长不损你,你便担心他有什么事,他损你,你又骂他!”楚泽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思维方式。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顾清没有想到,楚泽也能够说得过自己了。
“你确实是笨。”
“陆晨小姐?”
“啊?”
夏侯曦额头冒着虚汗,整个腹腔就像一台运转迅猛的搅拌机,疼,却丝毫不表现出来,隐忍,这是他的绝技。
“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来?”夏侯曦说得快,比平常的语速快上了几倍,他怕自己说多了,说慢了,结巴,又被顾清看穿。
“我……”陆晨显然不是说谎的老手,猛然间什么词都不知道了,她很茫然,看着周围。
“难道你来是为了凑热闹的吗?”金东龙在此时忍不住插话道,语气很是不满。
“不是……”
这时的夏侯曦死死盯着周围看,终于开口道:“陆小姐怕是先来这个屋子过了吧?”
“什么,怎么可能?”旁人一听便听得出这是在狡辩。
不狡辩,便生气:“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在含血喷人!”
不是不想开口说话,是突然的疼痛,让夏侯曦暂时开不了口。
“你说啊!”
“尸体旁的……那个手链。”
只是一句轻声细语,便让陆晨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
金东龙快步走过去,戴好手套,震惊道:“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