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公主驾到:玖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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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黄衣女子

一晚没睡的琉璃正躲在后院厨房里小憩,却被前面大堂传来的叫嚣声吵醒了。

她走出了厨房,正巧看见珍珠刚找来帮她忙的小厨阿寿,见阿寿急急忙忙向着她走过来,她疑惑地问道。

“前面怎么了?”

“有人在前面打架生事,大小姐急坏了,叫小的来找三小姐。”

望了眼大堂方向,她对着阿寿吩咐了一句。

“你去烧水,待会泡些茶过来。”

“三儿,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看看。”

她刚刚才走进大堂,珍珠便急急地拉住她,指了指大堂中那些被弄坏的桌椅。

“怎么都没人阻止她们?”

好歹有那么多江湖中人在此,怎么会没人去制止这些生事的人?

顺着珍珠指的方向,她看到大堂中间几张断手断脚的桌椅,还有站在那的杜丹蓉正与另一名黄衣女子扭打,此刻她们均衣裳不整头饰散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七七八八,一副不堪入目的摸样,却还在互相拉扯。

看得出两个都是极其爱美的姑娘家,什么原因能让那两个爱美的人这样不顾体面,当众撕打成这样,琉璃不禁困惑着想,她该怎么出手制止。

事实上不止珍珠琉璃她们困惑,连事主之一的杜丹蓉自己也很困惑,尤记得她正准备要出门去找出外办事的大哥三姐他们,刚出房门,这个疯女人就冲上来对她狂骂贱人,然后又不由分说地挥拳相向,一时没防备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她气愤不过便和她打了起来,到现在连自己被打的原因都还没搞明白。

许是缠斗累了,黄衣女子和杜丹蓉开始停下手,隔了一小段距离对峙起来。

只见这黄衣女子又开口吼着杜丹蓉。

“贱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家小白?”

这次报出她勾引了谁这罪名?杜丹蓉忍不住皱了皱眉,也生气地吼了回去。

“谁知道你家小白是什么东西?”

“还敢装作不知道,昨天我就看见你与他在街上卿卿我我的,我告诉你,小白是我的,我不准你接近他。”

说完黄衣女子她越发生气,没有给机会让杜丹蓉回想昨天她到底和谁见过面,黄衣女子就又挥拳招呼过来。

又是因为男人,琉璃想到了昨天的玲珑神伤的样子,居然让她有股错觉,以为那黄衣女子就是玲珑,后来她自嘲地一笑,她们同是为情所伤为情所累罢了。

看准了间隙琉璃冲了上去,阻住了杜丹蓉正要挥过去的手,右脚脚尖一点左脚旋身一飞踢,踢开了黄衣女子飞来的腿,然后趁她身形不稳指戳她的定身穴,黄衣女子就只能动弹不得地对琉璃干瞪眼睛。

琉璃将她押进酒窖,事主之一的杜丹蓉也在珍珠异常客气的笑容下跟了过去。

刚才围观的人都散开了,阿寿刚好提着茶壶从小门走了出来,珍珠留下来继续招呼客人,安排他们到尚未损坏的桌椅前坐,还让阿寿过去斟茶。

“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绑我,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放开。”

黄衣女子的穴道已然被解了,但是人已被琉璃绑了起来。

杜丹蓉在琉璃面前不敢造次,但是听了黄衣女子狂妄的口气,忍不住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随口乱咬人的疯子。”

“放屁,你才疯子,贱人。”

虽然被绑着,但黄衣女子依然在大放着厥词。

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了,珍珠清点完损失走了进来,当着杜丹蓉和黄衣女子的面打开了一张清单。

“啧,这可是砸坏我不少东西。”

黄衣女子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就那点破东西,放平时我还不乐意砸呢。”

“太不要脸了。”

杜丹蓉也哼了一声。

月瑶棋挣扎了几下绳索,要不是现在动不了,她绝对要再赏她几耳光。

“你说什么?谁不要脸?不要脸的是你,是你勾搭了我家小白,我还没跟你算清楚这笔帐,还敢说我不要脸,找死。”

被绑住的黄衣女子正是玲珑的二皇姐月瑶棋。

珍珠与琉璃对视了一眼,正觉得这人说话那狂傲的口气,怎么让她们觉得那么熟悉。

琉璃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夜闯璃馆碰到正在练功的她。

她非但没有因为自己闯进禁区被她发现而害怕,还跟她说起了话来。

那时她好像对她的事都充满好奇,可是琉璃只想安静不被打扰的练功,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扰了她。

见琉璃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月瑶棋忍不住大喊道。

“看什么看,小心我诛你九族。”

为着这句话,珍珠摇摇头,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玲珑那家伙有时候被惹毛了也会来上这么一句,猜出来月瑶棋的身份,但她还是拿出了算盘,运指如飞地拨拉起算珠,嘴里仍是掷地有声。

“损坏五张桌子,上好的楠木桌一张八十两,计四百两,十一把椅子,上好楠木椅一把三十七两,计四百零七两,茶盘三副,上好檀木茶盘一副九十八两,计二百九十四两,茶壶加杯具七套,其中紫砂三套,一套二十三两,青瓷两套,一套十七两,青白瓷两套,一套二十一两,计一百四十五两,合计一千二百四十六两,还有......”

杜丹蓉目瞪口呆的听着珍珠有条不紊地速算着清单,月瑶棋仍旧是那么一脸满不在乎。

报完合计的账目,珍珠皱着眉问道,“那个小白是谁?”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叫一只白毛小狗。

“到底那叫小白的是什么东西?”

杜丹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回想昨日,并不记得她跟谁一起上过街,只是在街上偶遇的那个......

“度阁主。”

“小白。”

杜丹蓉与黄衣女子同时对着酒窖门口惊呼。

琉璃转身看向身后的度仲白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是那天抓了青燕青子的那个人,没想到他就是凌云阁的阁主,江湖排名第四的了然禅师之徒,听说他原先可是一个和尚,从归宁寺离开后便进了凌云阁做了楚酋一的下属。

凌云阁本来就是月景用来招揽高手为月国所用的地方,那天度仲白抓青燕姐弟应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前天一大早就退了房,想是押着他们北上了,琉璃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又回来。

月瑶棋见到了他,一改之前飞扬跋扈的模样,瞬间变了一副可怜兮兮惨兮兮满脸委屈的样子。

琉璃和珍珠已经站到了一旁,度仲白径直走到月瑶棋身旁,帮她解开了身上绳索,回头歉意地看向杜丹蓉,从腰间取出了一个药瓶。

“对不起了杜姑娘,这是金疮药,我替她向你赔不是。”

虽然他们之前见过几面,杜丹蓉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般,到底他和那女子是何关系。

不等她问出口,月瑶棋就用炫耀地口气说,“小白是我相公。”

说完便抱住度仲白的手臂,整个身子都粘了上去。

珍珠抱着算盘小声地嘟囔。

“是不是姓月的都让人头疼。”

琉璃只能嗯了一声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