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中谈到,厚黑之人是最擅长钻营之道的。对于厚黑商人而言,钻营是他们的看家本领。钻营,就是无孔不入,见缝插针,抓住一切漏洞和时机,进行投机牟利。厚黑商人往往是投机的绝顶高手。同样,犹太商人也是最善于利用法律的漏洞进行投机的专家。倒卖外汇,利用国籍赚钱,打时间差来赢利,借势经商,巧妙避税,这都是犹太商人的看家本领。凭借这一看家本领,很多犹太人才得以白手起家,成为巨富。摩根、巴菲特、索罗斯等,在他们的财富背后,总会搜寻出一些投机者的蛛丝马迹。
1.买空卖空,巧用法律漏洞投机外汇
历代商场厚黑之人,都是极擅钻营投机的厚黑高手,他们往往无孔不入,无处不钻,这种商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容易成功的。
1968年前后,由于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和贸易顺差,日元日渐升值,美元日显疲软,因而日本的外汇储备飞速增加。
20世纪70年代初,日本的外汇储备只有35亿美元。这是日本战后全体日本人25年辛勤工作的结果。可是,从1970年10月份开始,日本的外汇储备便成亿成亿地向上攀升,1971年8月达到125亿元美元,其中8月份一个月的外汇收入就超过了战后25年的积累,达到46亿元美元!最后总储备额竟达到150亿美元,而时间还不到一年。
对此,日本政界、新闻界,还有商界中大多数人都陶醉于良好的自我感觉中:“这是日本人勤劳的象征,因为日本人勤奋工作,才积攒下这么多的外汇。”
然而,犹太人却在暗暗偷笑,他们开始向日本大量抛售美元的投机举动。因为他们知道,日元的升值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日本的外汇储备超过100亿美元,这个时候便会来临。这个美日汇率的大幅变化,也许是20世纪最后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所以,犹太人甚至从银行贷款向日本抛售美元。
对于犹太人的动作,反应迟钝的日本政府一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国会只知道辩论这些流入日本的外汇会不会对日本经济造成破坏。一些议员振振有词地说:“外国人搞投资,绝对赚不了钱,即使赚了钱,也要纳税。”殊不知,犹太人虽然从不偷税漏税,但根本没有向日本政府纳税。
不过,日本政治家的算盘也不是全错,日本有严格的外汇管理制度,靠在外汇市场上搞买空、卖空方式的投机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从他们眼里看是一个周详严密的外汇制度,从犹太人那边看,却有一个大漏洞,这就是当时的“外汇预付制度”。根据该条例,对于已签订出口合同的厂商,政府提前付给外汇,以资鼓励。但这个制度有个缺陷,那就是必须允许退货。
犹太人正是盯上了日本的“提前付外汇”和“退货”这两点。这样,犹太人先与日本出口商签订合同,将美元卖给日本,然后耐心等待,等到日元升值,再以退货的方式将美元买回来。一卖一买,利用日元升值造成的差价,便可以稳赚大钱。
等日本政府的外汇储备达到129亿美元时,方如梦初醒,意识到这种状况的危险,然后才停止“外汇预付”。但是,日本政府还留了一个尾巴,允许每天成交1万美元。
最后,等外汇储备达到150亿美元时,日本政府只好宣布日元升值,由360日元兑换1美元提高到308日元兑换1美元。
这样,犹太人在短短几个月内用1美元就净赚52日元,日本政府则总共损失了8亿美元,相当于每个日本人损失5000日元。
按理说,日本的“外汇预付制度”本来是为了促进日本企业开展外贸的。接到国外订单,尽早拿到外汇就可以及时进口所需的原料,确保按期交货;企业拿到预付款还可以减少资金占用,何乐而不为?而且,允许退货,也是交易场上的常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漏洞,除非在日元升值的情况下。
而精明的犹太人就是巧用日本的法律进行投机的。因为犹太人的用意在于付款和解除合同,他们压根儿就没有要货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卖出买进一回。
犹太商人认为,即使是再坚固的城墙,也一定能找到突破口,人没有完人,所以由人制定的法律和契约也不会是完美的。因此,守法就不能违背法律,这是犹太人都遵守的规则。但是,只要能够找到法律的漏洞,能够不合常理地做生意,但又符合法律的规定,这样的生意是允许的,而且是一种精明的厚黑投机术。
2.充分利用契约的漏洞
因为在厚黑学看来,在商场上的关键问题不在于道德不道德,而在于合法不合法。在遵守契约的大前提下,可以利用契约的漏洞,为自己谋取利益。这个道理,犹太人比谁都明白,他们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虽然犹太人极少毁约,但他们却经常在不改变契约的前提下,巧妙地变通契约,使其中的众多条款为己所用。
犹太人中有一则“雅各的树枝”的故事,就证明了这一点。
所谓“雅各的树枝”,就是将于己有利而对方一时又觉察不出的机关暗设在合同中。这种做法听起来不大好听,似乎有不够道德之嫌。
不过,犹太商人很清楚,只要是在双方完全自愿的情况下达成合约,并且在内容上和形式上都符合有关法规,那即便结果再不公正,也只能怪吃亏一方自己事先未考虑周全。正因为这个道理,“雅各的树枝”的典故才得以堂而皇之地在《圣经》上记下。
相传以色列人是由12个部落组成的,这12个部落各自的祖先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雅各就是他们的父亲。最早的时候,雅各曾在外流浪,为其母舅也是日后的岳父拉班牧羊。在报酬问题上,雅各主动提出,只要以后新生出的小羊中,凡是带斑点的、有花纹的或是黑色的,就归他所有,其他颜色的,都归拉班所有,此外不需另外支付工资;而且,拉班可以先行把羊群中现有的这种羊全部带走。
拉班听了,对雅各开出的条件非常乐于接受,同意照此办理。于是,雅各就继续给拉班放羊。羊交配的季节转眼就到了,雅各采了些嫩绿的树枝,将皮剥成白纹,露出里面白色的枝干,然后,将这些树枝对着羊群插入水沟里或水槽里,羊来喝水的时候,对着树枝雌雄交配,就生下了带有斑点或花纹的羊。雅各把这些羊分出来,另行放牧。以后,只要羊膘肥体壮,雅各就如法炮制,让它们产下有斑点或有花纹的羊羔。而在羊瘦弱的情况下,就听任它们自然交配,生下的无花纹、无斑点的羊全都归拉班。
这样,没几年,雅各就“肥得流油”了。
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可以看到雅各这样的办法,而且即使在神话传说中,也不是人人都知晓的,譬如那个拉班就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同意雅各所提出的条件,听凭他“掠夺”自己的羊羔的,而且是以如此简便有效的改变羊羔毛色的“办法”。
在表面上看很公道,甚至公道得在他自己明摆着让你占便宜的合同中,雅各放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私货,使对方误认为占了便宜而傻傻地签下合同,结果反而吃了大亏。无论怎样,雅各的这种手法,却是自古至今商场上厚黑商人屡试不爽的“保留节目”。诸如不交代清楚单位、型号、件数、等级、抵达地点或专利是否过期等,到时让对方为辅助设施、零配件或其他种种变化多支付一笔钱,是这种策略的最简单的形式。
不过这类手法过于低等,智力水准不高,从而有单纯行骗之嫌。在现实生活中,作为世界第一商人的犹太商人,即使使不出“雅各的树枝”这种常人无法办到的绝活,至少也要达到19世纪犹太大银行家赫希男爵那样的大手笔。
莫里茨·赫希男爵是历史悠久的巴伐利亚犹太金融集团的成员,他的银行家生涯,是建立在由自己继承的遗产和太太的巨额陪嫁共计二三百万元资金的基础上的。1826年,他和他的内弟裴迪南德·比朔夫夏姆一起,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开设了自己的银行。
赫希对普普通通的陈旧的商业银行业务不大感兴趣,他的热情主要在建设铁路和为建设欧洲铁路支线投资,然后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向干线的所有者出卖这些支线的产权,以此获取厚利。
1868年,建设一条从维也纳到君士坦丁堡的铁路的计划已经提到了奥斯曼土耳其政府的工作日程。这项工程需要铺设一条从君士坦丁堡经阿德里安堡、索非亚、萨拉耶夫到萨拉热窝等地的干线,其间还需要建设许多支线,全长共计2500多公里。铁路所经过的地方,大多崎岖不平,山峦重叠。据估计,在较平坦的地区每公里的造价为4万美元,而在山区,每公里的造价高达5万美元。
土耳其政府开始时把建造这条铁路的特许权授予了一家比利时公司,但该公司未能完全承担,才一年就破产了。到第二次招标时,赫希提出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并借助他曾帮助土耳其人建立几家重要银行这层关系,一举中标。
赫希同土耳其政府签下协议,土耳其政府同意在99年的租借期内,由国家借贷,每年支付每公里铁路2800美元租金,加上铁路经营者每年为每公里铁路支付1600美元,合计每年可以收回投资11%。同时,赫希还获得了在铁路沿线开采矿藏森林资源的权利。一经投入营运,铁路超出这每公里4400美元租金的收益将由经营者、政府和赫希三家分成:经营者得50%,政府得30%,赫希得20%。
不过,赫希开始“收回投资”的事,发生在铁路建成之前。赫希说服土耳其政府为建造铁路发行债券,支付期为99年,每年偿还本金的3%。债券由赫希经营,共发行了200万张面值为80美元的债券。赫希以20美元和30美元的价格买下,转手以30美元的价格抛售给公众,大大地发了一笔横财。
铁路建设工程基本上是如期展开的,两年中建成了500公里干线,其中400公里投入了营运,另外还有的600公里已动工兴建。
就在此时,由于铁路伸入俄国的势力范围之内,俄国政府提出强烈的反对。结果,土耳其政府不得不将铁路长度缩短到了1200公里。
对赫希来说,这一变更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在俄国政府的帮助下,它为赫希卸下了整条铁路线中耗资最大、风险最大的部分,而原来土耳其在同赫希的协议中之所以给予他如此优厚的条件,本来就是因为把这段铁路看做一揽子交易的一部分。现在耗资最大、风险最大的部分去掉了,而优厚的条件依然照旧,不是明摆着让赫希发财吗?
正因为这个道理,有不少观察家认为,这一变更,包括俄国政府的反对,首先是赫希挑唆的;而且,可能因为赫希在暗中使劲,土耳其政府才会同意缩短铁路。有证据表明,土耳其主管铁路的大臣在这一变更做出后,便因为获得200万美元而一夜暴富。
从维也纳到君士坦丁堡的铁路最终于1888年建成。同年,经过无数次的讨价还价,土耳其政府从赫希手中买下了这条铁路。据估计,在整个东方铁路的建设中,赫希共获利3200万~3400万美元。不过,其中可能有一半用于贿赂各方的官员。
事后,赫希参加这条铁路的建设被一个土耳其历史学家描绘为一个“狡诈、胁迫、掠夺、欺骗”的故事,但同时,他也承认,如果没有赫希,这条铁路可能根本无法建成。
其实,俄国的反对是否系赫希挑唆的,我们暂且置之不理。作为一个冒险家,他应该敏感地意识到,一条铁路伸入另一大国的势力范围,在当时世界政治格局下,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事实上完全有可能是他把这种一时无法克服的麻烦当做了“雅各的树枝”,藏进了铁路建设的协议书里。以犹太人动态思考的习惯、以犹太商人熟谙政治经济因素的相互转化的敏感,将政府间的政治抗衡引入合同书中,埋藏一个“定时炸弹”,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所以,无论从策略上,还是从智力上,赫希同其祖先雅各是一脉相承的,他们的区别仅在于他少了一点神话色彩,而多了一些现实性。
也许正因为犹太商人熟练使用厚黑伎俩,反过来,他们对别人使用这种伎俩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在同其他民族的人做生意时,犹太商人常不惜重金请对方所在国的成员做合同执行的监督人。因为他们知道,不同文化背景上的人最容易行骗或受骗,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的“雅各的树枝”。只有同种文化背景中生活的人才能找出其中暗藏的机关,才不至于付出过高的“代价”。
3.巧借时间赚钱的高手
犹太人珍惜时间这是众所周知的,精明的犹太人总是善于打时间的算盘,善于把时间变成金钱。同时,在经商过程中的犹太人,早就对时机这个词有明确的认识。所谓时机,就是时间加机遇。在商业中,时间就是机遇,时间就是金钱,只要善于利用时间差,财富就会不断聚集而来。
由初到伦敦时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而成为日后南非首富之一的犹太钻石商巴奈·巴纳特,最初是带着40箱雪茄烟作为创始资本来到南非的。他把这些雪茄抵押给探矿者,获得了一些钻石。从这里开始,短短几年时间里,巴纳特成了一个富有的钻石商人和从事矿藏资源买卖的经纪人。
巴纳特的赢利呈周期性变化,每星期六是他获利最多的日子,因为这一天银行较早停止营业,巴纳特可以尽兴地用支票购买钻石。然后,他在星期一银行重新开门之前将钻石售出,以所得款项支付货款。
这种办法说穿了,差不多等于开空头支票。巴纳特借银行停止营业的一天多时间,“暂缓付款”且又不会让自己的空头支票给打回来,只要他有能力在每个星期一早上给自己的账号上存入足够兑付他星期六所开出的所有支票,那他就永远没有开“空头支票”。所以,巴纳特的这种拖延付款,纯粹利用了市场运行的时间表,在没有侵犯任何人的合法权利的前提下,调动了远比他实际拥有多得多的资金。
巴纳特对时间的精打细算如此别出心裁,甚至让其他犹太人也感到惊奇,当时南非的犹太商人大多对巴纳特的做法不甚赞同。不过平心而论,只要巴纳特没有让卖主在星期一上午收不回款,谁也不能对他说什么,而只能服膺于这个犹太商人的“精明”。
时间的价值还显示在赶季节和抢在竞争对手前、获取好价格和占领市场方面。
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谁能在一个市场上一马当先,以质优款新的产品问世,谁就必能获得较好的经济效益。
如电子手表,刚上市时每块售价几十美元乃至几百美元。当许多竞争者推出同类产品时,其价值便一落千丈,每块售价只有几美元。
又如人们日常的必需品——蔬菜,在反季节时售价数倍于盛产季节。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呢?这显然是“时间”的价值。
时间的价值还表现在生意的全过程。一个企业的经营效益的高低,与其费用水平的高低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