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这块金光闪闪的牌匾必定属于候兰芝无疑之际,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虚,那就让我姑且一试吧。”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竟然是天启国的第一花痴女上官晴,顿时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现在可是比赛才艺啊,不是比赛花痴!
就在众人傻愣的当儿,上官晴已经来到了高台之上。
“怎么?不是说重在参与吗?我只是手痒想要表现一番,难道不可以吗?”上官晴见所有人都呆傻住了,连台上的司仪和候兰芝也跟着站成了木桩。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司仪当即反应过来,马上忙不迭地回答道。心中却大声疾呼着:刚才大伙热火朝天表演着的时候,你兴趣缺缺,现在候小姐露手了,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台挑衅的时候,你却出手了,这摆明了是挑候小姐的刺啊,莫非,上官小姐你对太子殿下尚未死心,所以,知道候小姐喜欢的人是太子殿下,便想要给她一点难堪?只是,上官小姐你文不成武不就,这难堪之人,怕是上官小姐你啊。
“既然可以,那麻烦你们等一下,我到后台准备一下就出来。”上官晴话音一落,也不管别人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兀自朝着后台准备去了。
众人如石雕一般看着这一幕,脸上皆充满了不可置信。
候兰芝咬牙切齿地随着司仪走下了高台,心中充满了愤恨。这个该死的上官晴,以前就霸占着太子妃的光环,好不容易终于见到她灰头土脸了,结果没多少日子她又被封为了靖王正妃,明明是个花痴无能女,为何运气竟会比她这个天启国的第一才女还好?她不甘心,这一次,居然白痴得敢上台挑战她的才艺,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她倒要看看,等一会儿她将如何受到众人的耻笑!
原本,因为上官晴自告奋勇地上台挑衅候兰芝的才艺,众人早就震惊地差点晕死过去了,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更为震撼的事情还在后头。
梳妆完毕后的上官晴,从后台缓缓走出,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美,实在是说不出来的美,那是一种超越容貌的美,是一种气韵之美,修养之美。
但见上官晴用一块绿色的丝帕遮掩住自己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如星月般熠熠生辉的眸子,一袭绿色雪缎长裙衬托出她婀娜多姿的曲线,一根绿色的裙带紧紧束起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而那双玲珑的小脚,并没有穿任何鞋子,而是用两块绿色丝帕包裹着,脚踝处还戴了两个精致的铃铛,走起路来,铃铛就发出叮铃铃的悦耳铃音,让人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愉悦起来。
一眼望去,如沐春风!所有人皆看得傻了眼了,不仅为她此刻所展露出来的身姿所迷倒,更因为现在是最寒冷的季节,而眼前这位众人眼中的花痴无能女,竟然穿了一袭属于夏天的舞衣,那么轻盈,那么从容,一点感觉到寒冷的表情都没有展露出来。
当众人从发呆中反应过来后,整个广场陷入一片震惊的嚷嚷声中,连一直都不怎么抬头看高台的拓跋阙,也忍不住好奇地往台上瞄了一眼。
因为百里溪的关系,拓跋阙在无形之中对上官晴多了一份关注。没办法,谁让这个上官晴是百里溪那个小白脸的心上人呢。
当拓跋阙扬眸望向上官晴的时候,猛地心中一震。
这双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像极了百里溪那个小白脸。这,这也太荒谬了吧,难道说,自从上次强吻了百里溪那个小白脸后,他便陷入了可爱的相思之中,连看到百里溪的老相好,也能将之错看成了百里溪?
看花眼,一定是看花眼了!上官晴怎么可能变成百里溪了呢?
拓跋阙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多看上官晴一眼,深怕再看下去,自己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了。
上官晴一脸坦然地面对着众人的震惊,朗声道:“既然我上官晴指明了要挑战候小姐,那么,我接下去所要表演的,也将是舞蹈,请大家多多指教。”
上官晴的话音一落,广场上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便如洪涛巨浪,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彩带一卷,上官晴再一次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突然,一个巨大的彩球从天而降,“砰”地一声巨响,彩球炸裂,上官晴曼妙的身姿从彩球中飞出,彩带翻飞,身姿随着彩带飞旋,如蝴蝶嬉戏一般,轻盈而灵动。最令人炫目的是,从舞蹈的开始到结束,上官晴那裹着绿色丝帕的双脚,从未整个脚掌着地过,就算真的需要支撑换姿势的时候,也是双脚尖轻轻一点,便旋转开了,端的是空灵无比,灵动无比。若有心人士仔细研究的话,就会发现,上官晴的舞步,是有着绝顶轻功支撑的,否则,再是一流的舞娘也跳不出这样的舞步来。
台下的人一个个全部都看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回来了。
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
当上官晴点起莲花碎步,渐渐地将整个舞蹈收势的时候,广场上一片安静,连积雪融化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良久,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响起。
掌声提醒了司仪,毫无悬念,第一才女的牌匾,非眼前这位有着第一花痴女之称的上官晴莫属。
当司仪顶着一张震撼的脸想要上台为上官晴献上牌匾的时候,上官晴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纵身跃下了高台,朝着台下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好心地道:“这块牌匾就给候小姐好了,我有其他的奖品要收!先走一步!”
众人再一次被雷得风中凌乱,话说上官小姐你也太牛掰了吧,有什么奖品比眼前这块金匾还要值钱的?这可是天启国女子削尖脑袋想要得到的荣耀呀,你倒好,莫名其妙上台表演了这么一出,然后莫名其妙便匆匆离去,连金匾都拱手相让了?
候兰芝虽然觉得屈辱,但是,第一才女的金匾,有谁不垂涎的?所以,在许多自认为有点才华的女子的鄙夷的目光下,候兰芝厚着脸皮接受了这块金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