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可真够开放的,大庭广众之下男上女下还叫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真的很好奇,怎么样才算得上是有关系的?”上官晴一脸“震惊”地盯着李琼音,继续道,“我二哥什么都给了你,你竟然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扔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呀。”
站在战北溟身后的上官津,脸色一阵灰暗,亏他这些日子以来心心念念想着李琼音,可她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他只是个庶出的,但好歹也是丞相公子,她竟然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么?
“这边真够热闹的,看来我似乎错过什么好戏。”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靖王拓跋沧。
墨发高束,发绾处一个火红色的玉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身流火般的大红锦袍,将拓跋沧颀长的身躯展露无遗,大红色的绒靴配上火红色的玉带,浑身上下一身红。白玉般的肌肤在一片火红的映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但见他黑玉般的眼眸正饶有兴味地望着上官晴,那慑人的星眸仿佛会说话一般,看得上官晴一阵心惊肉跳,直觉告诉她,摊上这个男人准没好事,既然玉佩已经搞到手了,现在,抓紧时间开溜才是王道。
就在上官晴准备开溜之际,突然感觉脚下被人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她正打算用上层的轻功将自己的重心稳住之际,一股强大的臂力将她紧紧拉住,耳畔响起了一道仿若清泉一般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摔倒了可怎么办?”
紧接着,在上官晴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她整个人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来人一袭月牙白的锦袍,丝绸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在冰冷的寒风中肆意飞舞着,清泉一眼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宠溺,白玉般的肌肤上纤尘不染,仿佛天外的飞仙,只一眼,便能让人深深沉迷。
将上官晴拥入怀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启国排行第三的美男子,天启首富雪瀚阳。
敢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正大光明地吃豆腐,可以说,雪瀚阳的魄力不是普通的大。
长相温润如玉,行事却强悍霸气,这正是所有女子心目中的极品白马王子呀,可是,为什么?这么极品的白马王子竟然将天启国第一花痴丑女紧紧地抱在怀中,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呀?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众女子皆是一脸愤恨的望着被雪瀚阳紧紧抱在怀中的上官晴,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将上官晴狠狠推开,自己霸占住那个宽阔的胸膛。
“瀚阳!”一见雪瀚阳,上官晴顿时心情大好,这阵子,她被拓跋沧戏弄,被拓跋阙轻薄,连自己名义上的大哥战北溟,竟然也是个披着清纯外衣的恶狼,在上官晴的心中,天启国四大美男子,唯有雪瀚阳还算是个好人。
没有比较不知道珍贵,有了比较之后,更觉得雪瀚阳纯善温润,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与这种人来往,自己不但不会吃亏,而且,还有一种被人呵护的甜蜜感觉。
就凭这点,雪瀚阳这个朋友她上官晴是交定了。
雪瀚阳若是知道此时上官晴心中的想法,肯定奋力疾呼:谁稀罕跟你交朋友啊,我这是在追求你啊,你到底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可惜的是,上官晴没有说出来,雪瀚阳也没那机会替自己声辩。
见雪瀚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的未婚妻你侬我侬的,拓跋沧的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瀚阳,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帮我照顾晴儿,现在我回来了,是不是该把晴儿还给我自己照顾了?”拓跋沧不动声色地伸手想要接过上官晴。
雪瀚阳没想到拓跋沧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差点忘了,如今,沧可是晴儿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看沧此时的表现,似乎并没有退婚的打算,这该如何是好?
晴儿啊晴儿,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
“哎呀,是靖王殿下呀,好久不见,晴儿可想念得紧呀。”上官晴装出一脸欣喜样,从雪瀚阳的怀抱中挣扎着出来,一副想要扑入拓跋沧怀中的样子。
然后,就在众人以为,上官晴的目标是拓跋沧的怀抱的时候,上官晴却突然改变方向,猛地伸出一条腿,装作没有站稳摇晃着要摔倒的样子,整个人的重心朝着李琼音的两条腿压去,在顺利将李琼音压倒之后,又快速地调整自己的重心,稳稳地站直腰身没有让自己跟着倒下。
李琼音虽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但是也经不起上官晴这么巧妙的一番设计,非常给面子地华丽丽地摔倒在了地上。地上的积雪顿时将李琼音浑身上下染得一片湿漉漉水淋淋,连带地上的泥土也脏兮兮地爬满了李琼音的衣服。
狼狈不堪的李琼音,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朝着上官晴扑去。
她反正已经脏兮兮了,也绝对不会让上官晴好过。
上官晴提起浑身的真气,脚上如生了风一般,轻飘飘地一跃,看起来速度不快,实则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如果有心人仔细研究的话,那便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凌波微步了。
在上官晴原地消失的同时,李琼音刚好脏兮兮地扑上来,只听见“嘭”地一声,李琼音压倒了一个绿色的身影,两人同时华丽丽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摔得比之前更狠,因为之前只不过是被绊倒的罢了,而这一次,却是被扑倒的。所以其狼狈程度可想而知。而那个冤大头不是别人,正是赵玉敏。
李琼音和赵玉敏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头发上全部都沾染上了地上的积雪和泥泞,黑白相交,异常分明。
此时,四周早就围上了一大群人,大伙皆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李琼音和赵玉敏的脸算是丢尽了。她们狼狈得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仓皇离去,找各自的父母回家换新衣服去了。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经刚才这么一闹,顿时引发了一大堆的闲言闲语。大伙一致认为:“天启国的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形象,和市井平凡妇人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