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之间要相互团结友爱,别一见面就咋咋呼呼的,让别人看了笑话。”上官千崖的虎眸瞪了一眼林雨蕉一眼,冷冷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晴儿计较啊?”
上官千崖说话的语气低沉,虎眸含火,不怒自威。
林雨蕉见状,顿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吭声了,上官千崖是她的衣食父母,得罪了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当下连忙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登上了属于自己的一辆马车。
其他各房见状,也急忙噤声,纷纷登上马车。
见大伙都登上了马车,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登上了第一辆马车,拉上厚厚的车帘,命令就车夫启程。
上官晴则踏上了第二辆马车,当她进入马车内的时候,惊愕地发现里面竟然横躺着一个绝色少年,锦缎般的黑发散落在榻上,一袭青色锦衣衬托出他清风一般的气韵,羊脂般洁白的肌肤不染一丝尘灰,皎洁犹如天上的明月。
当上官晴进入马车的时候,少年原本半眯着的丹凤眼倏地睁开,薄凉的唇瓣缓缓张开,慵懒地道:“你真是上官晴?”
上官晴压根儿就没想到,进入马车会看到这么一幅美男春睡图,当下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发现不对劲啊,马车上的位置都被她这位名义上的大哥给霸占了,那她坐哪儿呀?
“晚上出去做贼了吗?大清早的还睡?快点起来,我没地方坐了。”上官晴见战北暝压根儿就没有起身的打算,于是只好出言提醒道。
战北暝指了指马车两边的木凳子,意思是叫她可以坐那个地方。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把整个床榻都给霸占了,让我一个弱女子坐边上的木凳子,这还有没有天理呀?”一见战北溟慵懒地横躺在榻上,上官晴那个窝火呀,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不怜香惜玉也就算了,还霸占人家的位置。
“这个问题问得好!”战北暝歪着脑袋,慵懒地道,“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很简单,你可以过来检查一下。”
上官晴闻言,心中狂汗,只觉得浑身血脉倒流,差点一个踉跄站立不稳。
战北溟,她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左看右看都觉得是个如清风般纯洁善良的翩翩美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说得出这般狂妄不羁的话来的人啊。这世道是怎么了?竟然连如此清澈阳光的少年都成了登徒子了?而且,对象还是她这个超级花痴无能丑八怪?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就在上官晴感觉晴天霹雳的时候,马车突然一晃,上官晴真的就这么一个站立不稳朝着战北溟飞扑而去,那样子,简直就是恶狼扑羊啊。
“我都同意让你检查了,你还这么心急做什么?居然整个人都扑上来检查了。也太那个了点吧?”战北溟“惊恐”地望着飞扑而来的上官晴,狭长的丹凤眼眸中尽是戏谑。
“战北溟,你……”上官晴顿时浑身上下一片晕红,幸好她脸上涂的颜料够厚,否则,又要被战北溟调侃一番了。
“你看你看,这也太没大没小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称我一声大哥吧?或者,叫我一声溟我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但是,这连名带姓地叫,真是太没礼数了。”战北溟的双手环上上官晴的小蛮腰,时不时地还抚摸一下,一脸的享受。
上官晴连忙迅速地站起,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边上的木凳子上,狠狠地回瞪了战北溟一眼。这个家伙铁定是听到了刚才她与上官筝的对话,拿之前她的话来戏弄她,真是可恶,这算是哪门子的大哥呀!
望着上官晴那一张五颜六色生机勃勃的脸,战北溟心情大好地半眯起了丹凤眼,神秘兮兮地冲着上官晴招招手,指指自己的身上,懒洋洋地道:“干嘛这么委屈啊,我不介意你躺到我身上来的。”
上官晴恶狠狠地回瞪了战北溟一眼,别转头冷哼一声,心中暗叹天启国女子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会将这个登徒子视为白马王子。
收敛起了所有的心神,上官晴懒得再与战北溟多费唇舌,从贴身包包里取出一本《偏门针灸法》的书籍翻阅了起来,再不多看战北溟一眼。
战北溟清澈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惊愕,幽幽地道:“你真的是上官晴?”
“闭嘴!”正一门心思研究着医书的上官晴,头都懒得抬一下,嘴下毫不留情地道,“我都不跟你争位置了,你爱躺爱滚都随便你,拜托你闭上尊贵的嘴巴,不要影响我看书。”
战北溟闻言,危险地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毫不妥协地继续问道:“你真的是上官晴?”
上官晴“啪”地一声合上医书,美眸直直地望着战北溟道:“我不是上官晴难道你是上官晴么?拜托你闭上你的乌鸦嘴,让我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书行不行?”
他堂堂车骑将军,天启国美男榜上排名第二的绝世贵公子居然被人嫌弃了?多少女子眼巴巴地望着他想要跟他说上一句话他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多说了那么几句,居然被华丽丽地鄙视了?
战北溟顿时感觉头顶群鸦飞过,春雷阵阵,夏雨雪,一双清澈如泉的狭长丹凤眼,错愕地望着上官晴,性感饱满的唇瓣微张着,彻底地被雷住了。
上官晴见战北溟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整个车厢内,一时间静谧得只剩下书籍翻阅的声音了。
战北溟再也没了睡觉的心思,骨碌碌地爬起来,偷偷地靠近上官晴,清眸偷偷地瞄了一眼她手中的书籍。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书籍,居然比他还有魅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战北溟瞄了眼上官晴手中的书籍后,忍不住脑门充血,俊脸通红,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不知羞耻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你你,居然好意思看这样的书。”战北溟的清眸不断地闪烁着,羞得都不知道将眼睛往哪儿摆。
这下轮到上官晴郁闷了,她只不过看了一本医书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