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本来就是小白脸,没男子汉气概不要紧,可是太子殿下好歹也是武道高手,竟然连个侍卫都打不过,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上官晴眼看萧玉兰和林忠鬼鬼祟祟准备偷偷逃走,心下着急,只好用再次用言语来刺激拓跋阙。
拓跋阙闻言,冰眸中闪过一阵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单手抱住上官晴,另一只手则朝着半空划了一道弧线。转瞬间,那轻舞飞扬着的狂雪顿时从四面八方急涌而来,连地上的积雪也拔地而起,形成一道白色的飓风,顷刻间将正准备落跑的萧玉兰和林忠包裹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原本扑簌簌的雪花竟然全部凝结成了寒冰,裹卷在里面的萧玉兰和林忠,被活生生地冻死了。
上官晴见状,樱唇大张,瞠目结舌,半响反应不过来。
拓跋阙果然不是凡人,竟然能将活人生生冰死,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武道高手,对方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被莫名其妙给冰死了。果然是个大冰块,冰死人不偿命,以后看见这位仁兄,有多远躲多远,万一哪天惹得这位大爷不高兴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要是拓跋阙知道上官晴心中所想,铁定气得暴跳如雷: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啊?居然还嫌弃我?你以为你那蹩脚的激将法我真的没看出来吗?只不过想让你高兴一下才将他们俩给灭了的,你倒好,居然还好意思来嫌弃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见上官晴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拓跋阙非常不淡定吼道。
闻言,上官晴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心中大汗,就你这样,一瞬间能将一个绝世高手给活活冰死,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可怕,你到底懂不懂可怕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堂堂太子莫非是个文盲么?
当然,这些话,上官晴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她可不想被这个大冰块给活活冻死。
“太子殿下怎么会可怕呢?你没发现我已经崇拜得两眼发直浑身僵硬了么?从小到大我可从没这么崇拜过一个人啊,没想到太子殿下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在武道上竟然比天下第一高手还要厉害啊!我对太子殿下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上官晴的桃花眼眸中闪烁着无限的谄媚。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不管怎么样,拓跋阙不但救了她,还帮她把萧玉兰和林忠给灭了,说些甜言蜜语也是应该的。
虽然知道上官晴满嘴胡言乱语没一句能当真的,但是拓跋阙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蜜还要甜。
“你出来吧!”拓跋阙心情一好,棱角也跟着柔和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觉得没那么冰冷了。
拓跋阙的话音一落,一抹黑色身影从梅花林中飞出,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落在雪地里,赫然竟是水无痕。
就在拓跋阙将萧玉兰和林忠冻为冰人的时候,水无痕刚巧赶到。
原来,水无痕一直密切关注着萧玉兰的行踪,虽然他答应上官晴不再出去找萧玉兰报仇,但是,这并不影响水无痕监视萧玉兰的一举一动,今天,当他得到消息说萧玉兰竟然和百里溪一起去京城东郊外的梅花林,他整个人焦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根据他的了解,晴儿她根本不是林忠的对手,要是晴儿有个什么万一,他死一百次都不够赔罪的。所以,一得到消息他便火急火燎地朝着梅花林赶来了。不过很明显,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幸好太子殿下救了晴儿,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痕,刚才你都看到了吧,如今,你的血海深仇已报,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就在刚才,上官晴也感觉到了水无痕的存在。能够让他亲眼目睹自己仇人的死去,也算是人间一大快事了。
“原来你费尽心思以身犯险都只不过是为了这个人?”拓跋阙一脸敌意地望着水无痕道,“萧玉兰是你的仇人?百里溪忙活了半天都只不过是想要为你报仇?”
拓跋阙那个伤心啊,好你个百里溪,招惹了女人还嫌不够,连男人你都招惹啊?虽然眼前的少年确实长得唇红齿白清俊脱俗,可拜托你洁身自爱一点行不行?
接收到拓跋阙哀怨的眼神,上官晴那个郁闷啊。
“什么叫做只不过?”上官晴忍不住开始发飙了,“尊贵的太子殿下,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别说只是费尽心思以身犯险了,为了报仇雪恨,就算粉身碎骨那都是值得的!”
“你就这么在乎他!”拓跋阙气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
“咦?”上官晴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一脸狐疑地望了一眼气得咬牙切齿的拓跋阙,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气什么,当下懒得再费神去思考这些无厘头的事情。
转了个身,上官晴一脸凝重地对水无痕道:“痕,这两具尸体就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便你。”
“多谢……百里公子。”水无痕感激得涕泪交加。
“别婆婆妈妈谢来谢去的了,快带着这两具尸体离开这里吧,我们也要走了。”拓跋阙见上官晴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少年给吸引去了,当下非常不爽地扛着上官晴准备离开。
“多谢太子殿下,我水无痕没齿难忘。尸体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这里风雪交加,你们赶快离开吧。”水无痕眼巴巴地望着拓跋阙怀中的上官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抱着晴儿不肯放手了,他怎么好意思一直抱着个“男人”在自己的怀里?
拓跋阙闻言,一脸赞许地点点头,倏地一声窜出数米远,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被抱在怀里的上官晴,心中那个纠结啊。这个拓跋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啊?怎么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抱着她?不会是想把她给卖了吧?
人在屋檐下,她必须得低头!
“太子殿下,我很重的,你抱了这么久手一定酸了吧,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路的。”上官晴一脸“感激”地望着拓跋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