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长孙睿的俊脸上溢满担忧,在其他人还在为上官晴身怀神功而震撼的时候,长孙睿已经在为“他”的安危而忧心忡忡了,看得出来,长孙睿对上官晴,是出自真心的关怀。
“太子殿下别急,要不这样吧,我向澹台逸轩发挑战书去。”百里无霜略一思索,沉声继续道,“澹台逸轩总不至于放弃跟我对战的机会去找百里溪的麻烦吧?”
“太子殿下和百里将军的好意我百里溪心领了,但我希望两位不要插手,这是我的私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免得世人误会我百里溪是个孬种,只知道躲在你们的身后狐假虎威。”就在长孙睿和百里无霜思量着该如何应付这件事情的时候,一道清越而明朗的声音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见上官晴和楼瀚文正匆匆而来,因为走得急,那垂放下来的长发在秋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飘逸而脱俗。
“既然这是阿溪的私事,我看这件事情就让阿溪自己去处理吧,太子殿下和百里将军要是不放心,可以在比试当天现场观看,万一澹台逸轩真想要痛下杀手的话,到时候太子殿下和百里将军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手相护,相信到那个时候,澹台家也不好说什么。”楼瀚文紧挨着上官晴,一边说一边跟着上官晴一起来到了长孙睿和百里无霜的面前。
两人随便找了两个凳子,紧挨着坐了下来。
长孙睿由于不放心上官晴的事情,于是趁着早朝结束后,便约了几人一起到太子府中共商大计,并事先告知太子府中的奴仆们,见到百里无霜,上官晴和楼瀚文就请他们直接进来,不需要再通报了。
此时长孙睿一见上官晴和楼瀚文相约着一起到来,而且一进府又是紧挨在一起坐下,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强忍住心头那莫名其妙的情绪,长孙睿清了清喉咙调侃着道:“阿溪你跟瀚文的感情真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呢,不知道楼大小姐见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吃醋呢?”
长孙睿的一句玩笑话,让上官晴和楼瀚文皆脸色大变。
上官晴一脸凝重地望向身边的楼瀚文,仔细回忆才发现,每次自己跟楼月屏在一起的时候,楼瀚文都从来没有现身过,而每次自己跟楼瀚文在一起的时候,楼月屏却从不曾现身过,照理说这两人是兄妹,兄妹之间,总会有在一起的时候,可这些日子以来,这两人不但没有在一起出现过,甚至连重大的场合都不会一起出现,甚至是她和楼月屏大婚之日,楼瀚文也是借故离开的。之前一直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长孙睿这么一提,上官晴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上官晴越想越震惊,美眸睁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楼瀚文。
楼瀚文一见上官晴的表情,猜也猜到了上官晴此刻心中所想,他连忙站起来轻笑着道:“太子殿下真是爱开玩笑,明知道我跟我妹妹不能见面的,太子殿下居然还开这种玩笑。”
上官晴闻言,暗骂自己怎么那么会胡思乱想,居然连那么惊骇的想法都冒出来了,真是太丢脸了,幸好刚才只是心中想想,没有直接问出口来,否则的话,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楼大哥,为什么你跟我家娘子不可以见面?你们不是兄妹吗?这世上的兄妹哪有不见面的道理?”上官晴停止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顿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所有的好奇心又都被激发了出来,忍不住问道。
“是啊,我差点忘了。”在楼瀚文还没来不及答复之前,长孙睿抢先一步,轻笑着道,“阿溪,事情是这样的,瀚文和月屏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我们雪鹰国有一个传说,据传,双胞胎是前世的宿敌,一起来到这个世间,是不共戴天的,两个人往往只能存活一个,唯一的希望是分开来养,瀚文和月屏就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有时候也会通信或者托人互传彼此的消息什么的,但是,从小到大,两人却是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的,刚才看见你跟瀚文在一起那么亲昵,所以就好奇楼小姐看到这副画面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两个压根儿是不可能见面的了。”
虽然这是楼家的家务事,但是,整个青城几乎无人不知这件事情,此时经由长孙睿之口说出来,更显得此事千真万确,上官晴更是放下了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一脸歉意地握住楼瀚文的手道:“对不起楼大哥,我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害你难受了。我自己罚酒三杯。”
上官晴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壶桂花酒,自斟自饮起来,转眼便喝下了三大杯。
三杯桂花酒入口,上官晴原本白皙的脸上刹那间飞上两朵红云,上官晴的整张脸好像红扑扑的苹果一般,如鲈鱼嘴一般可爱的唇瓣也愈发红艳起来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几口。
长孙睿黑玉般的眼眸中瞬间暗沉下来,情不自禁地盯着上官晴的红唇猛瞧,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连忙别开脸去,再不敢直视上官晴的眼睛。
百里无霜也是一脸傻楞地盯着上官晴猛瞧,待见到长孙睿慌不迭地别开了眼,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连忙也跟着别开眼去,心中还郁闷地想着:百里溪真是越来越娘娘腔了,本来知道“他”武功不弱之后,他还以为百里溪终于也有点男子汉气概了,可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如含着烟雾,朦朦胧胧,肌肤白里透红,只一眼便能将人迷醉,简直就是越来越没有男人样了,最可恶的是,他还差点被“他”给电晕过去了,真是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与长孙睿和百里无霜不同,楼瀚文毫不忌讳地直勾勾望着上官晴,星眸中充满了宠溺,既不避开,也不躲藏,仿佛他这样直直地盯着上官晴是再正常不过的举止了。
“阿溪,楼大哥没有难受,倒是你,连喝三杯桂花酒,没事吧?”楼瀚文轻轻拍了拍上官晴的肩膀,温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