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大伙把目光都落到了那个竹子玩偶之上,果然上面未有一丝一毫的符文痕迹。做工简单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工人无聊之时用工具自己做出来的。大伙的心情都有些焦急,足足半个时辰了全没有找到凶手的证据,难道这次判断是错误的?还是凶手在最近察觉风声紧给暗自销毁了呢?
事情一时间有些僵住了。方营长冲那名战士一挥手道:“你们速速继续搜查,决不能漏掉一个地方。这次出动这么多的战士,如此大的声势,如果不能把证据找到。那咱们可让人贻笑大方了!”说到后来有些严肃。
“是!营长,我们绝不会丢了咱们营的脸面!”那战士大声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几人站在帐篷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战士们的汇报。不时有战士拿过来木偶、布偶类似的东西,都引得我们心神一紧。但经过和尚的反复确认,都不时那杀人的邪物木偶。
一个多时辰都过去了,可以说已经把工棚翻了个底朝天,却一点都没有找到证据。大伙的心情都有些颓败。方营长不住的在原地转着圈,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交代啊!”
众人的心情都有些失落,足足忙了一上午却一无所获。如果工人们知道这个结果的话,难不保会发生争吵,甚至暴乱。
“你们去把战士都叫过来,反复确认一下是所以人的住的地方都搜查了吗?”辛媛突然说道。
彪子没有理会辛媛的命令,眼光直往方营长身上瞟去。方营长重重的一挥手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问问啊!”
彪子慌忙领命往远处跑过。
过了一小会的工夫,彪子跑了回来,讪讪道:“经过再三询问,现在依旧没有搜查的住所只有在场的几位支队长和营长您的了?至于辛媛同志以及他们的考古队,是死人之后才来的。所以不作搜查范围考虑之内。”
话音刚落,那黑脸支队长就跳起脚道:“怎么我们几个支队长都成怀疑对象了?难不成人是我们害的?我们是幕后黑手?”
彪子看着几位支队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辛媛不客气道:“支队长怎么了?死人的时候你们也在,按理都应该搜查一番。包括方营长都能算做嫌疑人!”
“谁给你的权利?凭什么质疑我们几人?”胡正难得和那黑脸支队长站到了同一战线上,冷冷的说道。
“我认为这个提议靠谱,咱们的确应该也被搜查一番,也好避嫌。不然光搜工人而不搜咱们支队长,这成什么了?毛主席老人家说的好,人人平等嘛!”祝村长眼神锐利的扫视所有人一圈后,道。
“够了,别吵了。的确咱们几人避嫌一下,让士兵搜查一下好了!”方营长最后给下了决定。他手握着兵权,毛主席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场的几位支队长都不敢和他争论。此事他一开口,就算定下了。
彪子赶忙领命带着几名战士去搜查了,不一会的工夫。彪子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走到胡正前排,抡出自己那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子给他抽得转了两个圈坐到了地上。彪子那体格壮得和头牛似得,哪里是胡正能够抵挡的,肉眼可见胡正脸上肿起来一大块包,哭丧着脸坐到地上,往外吐了口吐沫。
竟然两颗黄牙被胡正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不少的鲜血。他刚才都被这巴掌抡傻了,此时含糊不清道:“方营长,你手下这士兵是怎么回事,得给我个交代啊!我胡正就算没有兵权,也不是好欺负的!”因为掉了两颗牙,说话透着股风声。
这场面给我们都看愣住了,无缘无故这彪子打了支队长,估计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彪子!你还有没有纪律!当众行凶!”方营长脸色通红的怒吼出声!
彪子却也是一脸愤怒之色,从伸出蒲扇大的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个金色布料做的布偶,上面眉眼清晰可见,如同活人一般。身上还画着一些奇形怪状,似蝌蚪、似游龙的黑色符文。右手则指向了胡正怒吼着:“这个老王八!原来他就是凶手,这布偶就在他枕头夹层里发现的!怪不得刚刚他不同意我搜查呢!”
和尚赶忙从彪子掌中把布偶拿到眼前细细端详起来,只见这布偶做得栩栩如生,只是皮肤是金色布做的,上面的黑色符文密密麻麻,一看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反复端详了一番后,和尚沉声道:“这东西就是害人傀儡邪术用的布偶!”
听到从他口中证实,不少人喉咙中“嘶”了一口气。怪不得一直抓不到凶手,原来这凶手竟然藏在我们这些领导商议的人之中。
胡正一听这话,先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然后脸色由红润转为煞白,最后变成了灰色,一下子瘫倒在地,口中不住嘶吼着:“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彪子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般害我!”
“彪子,你把发现这傀儡布偶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们说一遍,也好断了这胡正的心!”方营长沉声道。
“我刚才和小林子带着五名士兵在几位支队长和您的住所搜查,先查的就是您的住所,但是一无所获。一遍遍的查着。本来都要回来禀告什么都没找到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林子掀起胡正的针头时候,忽然发现他针头侧面撕开了一个小口。这小子天天干活,夜间出汗不好,针头都被枕成了灰黑色,但撕开的口子中却看到一块金色的布。赶忙撕开,就发现了这个东西。真是胡正这老王八百密一疏啊,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咱们发现了!至于他说我害他一时,简直是胡说八道。与我同去的五名士兵都可以作证是在胡正枕头夹层里发现的!”彪子细细的把事情经过给我们讲述了一边。
“小林子,是这么回事吗?”方营长冷冷的问道。
“报告营长,那邪物布偶就是在胡正的枕头里发现的!”小林子回道。
“胡正!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方营长怒声道,随后掏出来配枪,指到了胡正闹到上。
吓得胡正赶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口中道:“我的确是冤枉的啊!望方营长你们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而且这死者刘福贵是我们村子的人,我怎么会害他呢?另一名死者也归我的支队管,同是房山老乡,我怎么会下次狠手呢!”他大声辩解着,额头大力的触地,已经见红了。眼看是被方营长的枪给吓坏了了。
我赶忙冲了上去,把方营长的枪夺了下来,毕竟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如果不经过法院的审判,而私自把人杀了的话。就算是方营长事后也会上军事法庭的。几名警卫兵也过来劝解方营长。
“别拦着我,我要把这畜生毙了!他杀了两天无辜人命,还差点害死咱们这些人。如果不是及早发现了他,谁知道又有多少人受他的毒手呢!”方营长不依不饶的道。
经过众人的再三劝解,他才决定审讯完后,把胡正送往公安局而不是当场打死。那胡正一看枪被收了起来,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漓淋,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看你是故意从自己支队、村子里找人杀害。或许两人早就与你有仇,或者是出于某种邪教原因才会如此杀人。这样一来,大伙首先不会怀疑是你杀人,毕竟常人思维,出门在外怎么不会杀与自己亲近者。这样你就可以被排出在外了。”辛媛分析道。
“有道理,看来这胡正果然没按什么好心。或许是想破坏我们密云水库的修建。这可是对我们密云百利无一害的大工程,你干嘛要出此下策来阻挡?还害了两名无辜生命啊!”祝村长冷声道。
大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虽然那胡正死不承认。但是据方营长他们分析,这胡正按老辈子说法就是遭了报应才会露出马脚被捉住。不然的话,凭他支队长身份,有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一番,他绝不会轻易的被抓住。之前方营长组织人手大力巡逻,他也是没往枪口上撞。而是等着巡逻一夜,众人困乏的时候,悄悄回到住所,说是自己休息一下,其实暗自用邪术害人。所以两名死者都是在黎明时分死亡的,从时间上正好吻合他回营地休息的时间。所幸这次有辛媛、和尚查出什么原因,才被捉住,不然的话还不知多少人会死在他邪术的手里!
方营长刚忙组织工人们先停下活来,通知大家捉住了凶手。大伙一听这话,犹如炸了锅一般,喜上面梢,纷纷询问凶手是谁。
胡正由两名士兵压着身子,被退到了工地里较为高的那个土堆上,方营长走了上去,一指胡正,大声道:“这就是连害两名无辜工友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