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毕业之前,我对于鬼魂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大学宿舍每晚熄灯以后对面女寝楼传出来的尖叫声,还有的就是我曾经断断续续用了三个月才看完的一部叫做《校花诡异爱情》的电影,当然,胸大的脑残校花才是看点。我从未和这玩意发生过亲密接触,如果硬是要我这样一个从小生活中闪闪的飘扬国旗下的社会主义无神论青年认可的话,你还不如相信你明天会中八百万。可这种看法,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到我的职业生涯,在建筑工地上发生的一件件诡异的事件开始让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我穿着皮夹克风衣,套着牛仔裤,戴着墨镜,搂着褐色小皮箱,急促的奔下公交车!
千万别报警,我绝对不是逃犯。你问我是做什么的?那我一点也不怕告诉你:‘我要去追寻人生中的理想去了。正所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得了,说了这么多,就有人开始问我到底是干嘛的了。
故事发生在我大学毕业以后。离开每天什么都不用做,老爹还每个月准时将工资发在银行卡的那个舒适的的大学。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本来在天堂领着公务员工资,吃着香的,喝着辣的,偶感寂寞还可以调戏貌若天仙的嫦娥姑凉的天蓬元帅突然接到出差护送唐僧去西天取经的心情,没什么两样。
在动用了家里的一切关系之后,我才不那么认为当初填志愿的时候脑袋至少是进了半碗水导致神经元短路才选择了土木工程这个专业。于是我有了一份工作,我当然是欣然接受、好歹不用面临毕业就失业的尴尬,就让那些牛逼的学霸哭去吧。
我的工作是工地上的施工员,正好对口。当然,还是见习的。值得一提的是和我一起的还有高中就和我混吃混喝,浪三年。大学还死皮赖脸哭着趴在我肩膀说:‘你念哪里,我就念哪里’的死党胖仔。真是注定要做一对患难兄弟,想着要即将面对工地上那些跨这几十个时代的大叔大婶,我自然也乐得接受。
由于人情面的作用,项目领导对我们还算是特别照顾。第一,我们的直系领导是一个传说在一线工程鏖战了大半辈子的老师傅!第二,按照规定,我们应该是吃喝拉撒睡都得在工地。而我们,有了在项目有着特殊地位,特殊色彩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女孩子享受的特权。住在了距离工地大约300米的即将拆迁的破旧小区里。
不多久,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我拖着行李,坐着公交车,从城东的家里来到了城北近郊的工地。
我所在的项目是在宁城的近郊小镇,宁城位处川中盆地中心处,是一个被江河冲刷出来的小平原,被丘陵包裹。工地离市中心说远谈不上,说近开车也得要大半个小时。小镇不大,人口也自然谈不上多,大多是本地人也不过三万左右。由于人口少,因此地产也并不发达,大多都是一些大型企业的工业厂房项目。我所在的项目便是其中之一。
项目一共就二十多个人除去民工,会计、出纳和仓管、水电工,后勤之外从上到下还有三位老总,技术负责人和现场负责人,项目经理。,排排坐下来,分别是:老总,项目经理,负责人,施工员,技术员,杂工。当然,还有一个让我和胖仔几次恶心到吐的惯于拍领导马屁的资料员。导致胖仔不止一次的给我说:‘三哥,要不我们去揍那个小白脸!解个闷行不行?’也难怪小白脸会遭遇到那么难缠的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由于我和胖仔是实习人员,相对于真正的施工员还是比较轻松。每天就跟在老师傅后面做,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多是些轻松的活,无非就是帮师傅倒茶,买烟,拖地,抹桌子,再困难一点就是测量,放线什么的。最主要还是每天像个机器一样盯在施工现场,有情况再报告。
我们可是怀着一腔热血建设家乡的目的来这里的,郁闷一段时间后,也就想开了,我和胖仔天性开朗,有个极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打打闹闹。胖仔没事就给我们的那些苦不堪言的老兄弟打打电话吹个牛逼,天花乱坠,唾沫横飞说得到的种种好处:比如每天不怎么累啊,办公室小妹今天又穿什么颜色的内衣,又和男朋友闹什么矛盾,比如偶尔还能接受点意思意思啊,比如项目地处偏僻,风景优美利于修身养性啊等等。
但是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足以惊爆心脏,让大脑触电,间接导致前列腺失控的一系列诡异事件由此拉开序幕。
一般情况下,与工业厂房配套的员工宿舍是同时开工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我和胖仔来到工地的第三周才开始动工。
这天我早早来到老师傅前一个晚上千叮呤万嘱咐的地方,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胖仔居然来得这么早,在人群之中正和旁边的办公室文员小颖聊得眉开眼笑。
我经历的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天的祭拜仪式上面。
‘来了啊,时间差不多了,过去吧。记住,等会祭拜仪式千万不要乱说话,不该问的就别问。”老师傅丢下这句话,匆匆的朝着工地中央的空地奔了过去。
“胖子!滚过来,他娘的,今天不叫我就一个人开溜,胆肥了啊。”我朝着胖仔的方向怒吼道。
这时胖仔才一路小跑过来,一脸献媚的说:“你知道不,哥们刚约到小颖晚上鑫德园吃饭。”
我瞧了胖仔一眼:‘哟,行情见长啊?会悄悄泡美眉了。”
胖仔扔给我一支烟,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说:“抽支烟,抽支烟,晚上一起吧。”
说完胖仔也自己点上一支烟,半眯着眼,说:“别说哥们不照顾你,小颖可说了要带上昨天办公室新来的那个靓女叫什么薇的噢。”
“得,得了。你小子可别不安好心。我身上可没钱了啊。”我机警的望着他。
“操!没钱还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