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郎今年刚刚十六岁,1米70的个头、浑身结实强壮、已是一个半大小伙。父亲赵忠根与母亲王玉都还健在、家中只有赵中郎一个儿子。赵家世代单传,所以二老对他是特别的溺爱,早上做餐做好了才叫他起床。因家中拮据、赵中郎已于两年前辍学在家。
赵中郎家世代相传有一绝技---捕蛇。
但到了赵忠根这一辈已经废除的差不多了,赵忠根也有几十年没捕过蛇了。因为赵家一直世代单传、人丁不旺,赵忠根隐约意识到这可能和捕蛇有关,所以不顾父亲的教诲、责骂,毅然决然的拒绝学习捕蛇术。
而赵忠根父亲却偷偷的在教着自己唯一的孙子--赵中郎学习“捕蟒八术”里的内容,短短数年见,赵中郎不说全部学会,却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爷爷在去世前把祖传的一本手抄本“捕蟒八术”偷偷的交给了赵中郎,期待他能保存,也不至于失传。当然,这也是他跟赵中郎之间的秘密。
赵中郎由于没学上了便整天晚出晚归、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和一帮同龄哥们纠集一起打群架、斗殴、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少不了他的身影。
但他虽然年轻气盛、却也明白一条道理:伤天害理、有违乡亲、天理不容的事情他不干。所以一直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父亲赵忠根为此也操心不少、无奈由于他母亲王玉的过分纵容、溺爱导致赵中郎直接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充耳不闻、就当听不见。
赵忠根只恨的是牙痒痒啊,无奈只有这幺一个儿子、打吧又舍不得、骂吧他又不听。不过这小子还蛮聪明:做事有原则、很有血性。
时间长了赵忠根也懒得在教育他了、十六岁也不小了,再教育他也听不进去、索性由他去吧。
但,几年后,一件让赵忠根极度后悔的事情发生了。发生了一件让赵忠根的后半生都生活中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事情,这也是赵忠根他自己留下的债,让他儿子来偿还。不过这件事对于赵中郎也算是好坏参半的吧。
一个平静的夏天。
夕阳西下、缓缓降落在西边天际、通红通红的仿佛是一个燃烧的火球。通红的火球将天际的云彩仿佛都被燃烧了起来,映红了半边天,不甘的挣扎着不愿落下。但很快便归于沉寂......
赵中郎走在从西村龙王庙村回家的路上,双手插着口袋、哼着当时最流行的歌曲、有节奏的点着脑袋,缓慢的往赵家村的方向赶着。
路两旁的大树、花生、玉米枝叶长的枝繁叶茂、异常挺拔、茂盛。田里的花生已经开始结果、玉米也马上要吐穗了。这见证了中原地区的土地极为肥沃。
微风拂过、响起一阵哗哗声、漱漱声。微风拂过身体携带着植物散发的特有的清香令赵中郎有种非常旎逸的舒服感,白天的炎热一扫而光,使他不自觉的更放慢了脚步,边哼着歌,边闻着植物生长所散发出的清香气息,边吹着晚间的微风,心情异常舒畅,感觉十分昵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慢慢下起了大雾。离村子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前方村子里的灯光、狗叫声、大人呼喊小孩声已经隐隐约约传来,村里已经开始生火做饭。
这就是赵中郎家乡的淳朴气息,也是他多年之后最为留恋,最为思念。可岁月如梭,往事终究只是过去,时代的发展注定了要摒弃一切。当然,这只是后话,暂且不表。
天越来越黑、雾气越来越浓,前方七八米以后都被浓雾遮挡的严严实实。村里的灯光仿佛被浓雾遮挡住了一样、已经模模糊糊的基本看不到。透过浓雾,看向天际,被浓雾所遮挡住的星星不时地随着被微风吹散开的浓雾缝隙中探出脑袋,而路旁的大树看起来也有些变的狰狞起来,玉米丛被风吹过仿佛有怪物在里面晃动偷窥着什幺。
在农村,白天植物的湿气蒸发,一到半晚通常就会起雾。七点钟左右是最黑的时刻,因为白天和黑夜在交接班,故没有光明来照耀大地,所以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赵中郎依旧缓缓的度着步子,低头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全然不顾天已经越来越晚、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
突然,赵中郎一个列祖。说时迟、那时快,赵中郎以一种猛虎扑食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向地面倒去;说时迟、那是更快,在与大地接触的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内赵中郎迅速调整身体、以一种狗啃泥的姿势完美的摔倒在地上。
至此,赵中郎的初吻算是交待给了大地黄土。中原地域,自古就有习武之风,到现在依然盛行,所以赵中郎也是从小习武,还算是身手敏捷的。
“他奶奶的,什幺东西敢绊老子?还好老子练过!”赵中郎骂骂咧咧的吐出一口黄沙,摸了摸鼻子。
“操,流血了。”还好没碰到额头,不然比流血更惨、要是不小心把脑袋撞坏了就赔大了,赵中郎如是想。
就在赵中郎刚要站起来寻找目标的时候,绊倒他的东西很主动的站在了他面前。但,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之态。当赵中郎看到那个“不长眼的”搬倒他的东西后,瞬间惊呆了。
把他绊倒在地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一条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巨蟒,脑袋跟他脑袋差不多大小。只见蟒蛇全身覆盖着鸡蛋大小的鳞甲、一双鹅蛋大小的散发着红黄色光芒的眼睛冷酷、凶狠、诡异、犀利、愤怒的盯着他看,一条黑色的蛇舌吐着芯子一伸一缩的探知着前面踩到自己的“人”。
不知是不是老天在看赵中郎的玩笑,月亮此刻透过浓浓的雾气照射在大地上,同时也照在了半坐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在鼻前做擦血状,手遮住了下面张大的足以塞下一枚鸡蛋嘴巴,眼睛因惊恐睁得是打他出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而且还是呈定格。
透过月亮赵中郎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秃尾巴黄蟒、目测露出的身躯长约大概7、8米左右、身后隐匿在雾中的身躯不知道还有多长。蟒头顶上隐约有突起状物,估计修炼得时间长了有了一定的道行。
其实赵中郎并没有因恐惧而惊呆。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两句话在不断的重复:“我靠,真大!”赵中郎小时候就听村里的老人王大爷讲过:在野外遇到蟒蛇最好是不要动,保持原状,这样蟒蛇就看不见你,因而不会伤害你。而他自己也自封为蟒蛇的克星,从小到大,什幺样的蛇他没见过、没玩过。不过这也得得益他爷爷的倾囊相授。
秃尾巴黄蟒见赵中郎没动静,便把扬起的脑袋慢慢往赵中郎脑袋上靠,看意思是想看清楚眼前的是什幺物体。秃尾巴黄蟒刚一靠近赵中郎,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熏得赵中郎直想吐。
蟒头在离赵中郎的帅脸还有一个小拇指长度的距离停顿了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此刻赵中郎的心脏开始做起了加速运动。伸进伸出的蛇芯儿差一点就要碰到赵中郎的嘴唇。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但在赵中郎眼里就像过来好几年一样的漫长。
赵中郎此刻仿佛石雕人一般,定格住了,一动不敢动,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盯着眼前的蟒蛇的一举一动,伺机防范。
蟒蛇见眼前的“人”没什幺反应,便收回了脑袋,晃了晃,开始围着赵中郎转起圈来。
这下赵中郎即使定力再好也呆不住了。因为赵中郎此前听过一个传说,大致内容是:传说只要被蛇围着转三圈,人的魂魄就会被蛇吸食而走,人就会化成一滩精血,变成尸骨无存的恐怖状态,这是相当骇人的。
“怎幺办?怎幺办?转够三圈我就死定了,怎幺办?”赵中郎开始着急了,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就是想不出一个方法来。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开始慢慢往下落,很快赵中郎的整个衣襟就被汗水打湿。
赵中郎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捕蟒八术”上有关被蟒蛇围住之后该如何分身的内容,可方法多的是,却苦于没有条件去实施:硫磺粉、陈年老醋、火药、火柴等等一些列的东西他现在是一样都没有。
等等,有一样可以信手拈来的,赵中郎突然想起了“捕蟒八术”里有一种迫不得已才能使用的土法子,不过冒得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但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容不得赵中郎考虑。
这时秃尾巴黄蟒已经转了有两圈有余,赵中郎不再犹豫,敏捷地伸出双手,在满是黄土的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扬手朝正盯着赵中郎转圈的秃尾巴黄蟒迎头撒去......
秃尾巴黄蟒此时转的正欢,突然瞥见地上的人抓起什么东西朝自己撒来,急忙一个摆头,向后急速退去。但它还是被赵中郎撒出去的泥土荡到了身躯上,立即抖动身躯,一时间吓得是狼狈逃窜。
赵中郎看到秃尾巴黄蟒被泥土吓到的狼狈样,竟然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完全不顾等秃尾巴黄蟒回过神后,自己将会遭遇怎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