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天,看见的是青山绿水,吃到的是风声鹤唳,每走一段路充满危险。由于八仙花是小鲜肉,妖魔鬼怪紧紧跟随,身边有少年保护,对妖魔鬼怪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块肉。八仙花的眼睛看见了妖魔鬼怪,这是她与平常人不同的地方,平常人是看不见妖魔鬼怪的,可是八仙花能,她有这种特殊才能,或多或少这就是她为什么生下来就被妖魔鬼怪劫持。
“前面妖魔鬼怪多我们绕道而行吧……”八仙花对少年嘱咐着,可是绕道而行意味着什么,八仙花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吗?少年知道,绕道而行意味着时间消失,意味着要多走很多路,多费时间,然而不绕行吗?不绕是不行的,妖魔鬼怪已经成为阻碍她前行的绊脚石了,如果不能及时打败妖魔鬼怪的包围和进攻,八仙花极有可能成为妖魔鬼怪盘中餐。
想到自己就要被妖魔鬼怪吃了,八仙花就担心,害怕被妖魔鬼怪吃掉,因此她不能不防。可是防不胜防,走了一段路后,还是有妖魔鬼怪跟随,时不时包围她们。如果有一些妖魔鬼怪,八仙花并不害怕,她最担心的就是一群妖魔鬼怪,打不走,拖不垮,隐隐约约,或多或少,聚集在她们周围。她始终不能明白,妖魔鬼怪为什么三番五次跟随自己,妖魔鬼怪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吃了自己为什么还不吃,如果不是为了吃自己为什么现在跟随自己,其中的目的是什么。
走到一条河时,八仙花对少年说:“我想洗澡,你帮我站岗吧,避免有人看我……”少年心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乐意为她守着,八仙花也顾及不了很多,吩咐少年:“你也不能偷看,否则……”少年答应,将头扭转了。
八仙花悄无声息跳进河里,她身上实在是脏乱,如果不洗说不上会生害虫的。在河水里泡,是八仙花的一个习惯,只是离开村落后她没有了这种爱好,接二连三的坎坷让她朝不保夕,哪能有闲情逸致泡澡。在水里,透过河水看出自己的腿是白皙的,八仙花很高兴,真想喊少年让他看一看自己的腿白,还有好看的身段,可是她不能,也不敢。一个男孩子,看一个女孩子洗澡,这种事说出去是丢人的。八仙花不可能让男孩子说东道西,更不想破坏自己的名节,如果女孩子没了名节还有男孩子要娶自己吗?八仙花如鱼得水,在河流中穿梭,吓得一些小鱼惊惶失措,游向四面八方。
“你们跑什么,我又不能吃你们……”八仙花对鱼说,提醒了少年,下一次他可以弄一些鱼来烤着吃了。想来想去,少年站起来朝河里走去,慢慢地,他抓到一条,接下来,他又抓到一条,只是几秒钟,他手里已经有三条鱼了。
少年穿入水里开始摸鱼,八仙花并不知道少年已经摸鱼了,仍在聚精会神洗澡。忽然听见有人叫:“哎呀……”八仙花一个激灵跳出水面,左右看看,少年不见了,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有人叫呢?八仙花慌了,这种地方遇到人怎么办,一个不穿衣服的小女孩子遇到危险怎么办,八仙花想叫,可是叫谁呀,少年不在身边,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八仙花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又不顾一切地穿衣服,头一歪看见了河水里自己的影子,接下来又看见第个人影,这种时候哪里来的人呢?八仙花后悔自己发现不及时,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刚想咒骂时,发现河水里还有一个人正背着自己,他就是少年。八仙花来气了,斥责少年:“刚才你在哪里?”少年说:“我哪里也没去呀?”八仙花恼羞成怒:“胡说,我回头左右观看怎么没有你呀,是不是隐藏在角落偷看我了?”少年辩解:“天地良心,我刚刚在抓鱼……”
抓鱼?八仙花下意识地看了看,少年身边的确有几条鱼,她问:“这些鱼是哪里来的?”少年说:“是我抓的呀,你刚刚洗完澡肚子一定是饿了,我烤鱼给你吃……”八仙花乐了,恼羞成怒烟消云散,她问:“你抓了几条?”少年说:“品尝一下是可能的,吃饭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你现在可能有一串鱼了……”八仙花说:“让你受委屈了……”
八仙花穿好衣服,拧干头发上的水珠,脸上呈现出一片少女特有的红晕,更显英姿飒爽。少年看呆了,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他问八仙花:“想不想吃鱼呀?”八仙花说:“想吃呀,快烤呀,你这不是引我谗虫吗?”少年说:“这种地方烤鸭好,烤鱼不好,咱们过了河再烤如何?”八仙花说:“烤鱼还有这样多讲究呀,好吧听你的,过了河再烤……”
两人朝河对岸走去,少年手里的鱼真扑腾,一滴水珠落在八仙花脸上,吓得她回头看。少年说:“没事,是水珠,是鱼扑腾的……”八仙花嘱咐:“小心点呀,河这边不安全,我们必须加小心了……”少年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们是有经验的……”八仙花看出少年的警惕性,提醒他注意到河对面的情况,少年并没在意,然而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河对面,少年开始烤鱼,只几分钟时间就有鱼味传来,八仙花从来没有闻到这种鱼香,她愉快地叫着:“哎呀,比骗钱肉还香,你可以开饭馆了……”少年说:“我开饭馆没人吃呀……”八仙花高兴地说:“没人吃我来吃呀……”
这时,又有人说:“还是由我帮助吃吧……”少年四下搜罗目标,八仙花也是寻找,终于在一片荒草丛中看见河对面站着一个人,看来观察很久了。八仙花问:“你是谁,为什么背着我们站在后面,难道不敢站在前面吗?”少年看出那人年纪不是很大,是中年男人,少年问:“你站在我们背后讨吃的是吗?”中年男人说:“想吃的还要站前站后吗?”少年说:“我是看你有些鬼鬼祟祟的……”八仙花也问:“是呀你站在我们背后是讨吃的吗?是不是杨袭击我们?”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如果我想袭击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你们洗澡时动手啊,为什么选择现在这种时候?”八仙花想了想,也是,如果袭击自己洗澡时的确是一个最好机会,城区她问:“好吧算你说得对,你说说你是哪里人来此干什么?”中年男人说:“我是你老乡,咱们都是村落里的人,你和老寿星是不是一个村落的?”八仙花高兴了:“你认识老寿星?”
中年男人说:“我不仅认识老寿星,还知道你我是一个村落的,这样你该打消怀疑了吧?”八仙花说:“打消怀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是一个村落的是可能的,何况你提出来老寿星我们就是一个村落的,我相信你了……”少年说:“可是我们不能相信,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突然到来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呀?”八仙花问:“你还有其他能让我们相信的方式吗?”中年男人想了想说:“没有了,我只知道这样多,再让我想是想不起来了,如果不能相信就算了……”
“相信不相信不在你,在我们,现在我问你来找我们干什么?”八仙花还是留下了客人,她想起了王二叔说的有人认识自己,现在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呢?八仙花脑海里浮现着往事,尽可能回忆到小时候爹说过的话,可惜想不起来了。
少年见八仙花发呆,质问中年男人:“你闰在我们背后是不是想袭击我们?”中年男人说:“会袭击你们干什么?我是路过这里,看你们说说笑笑的我一时高兴也想参与其中,谁知你们不相信,怪我多嘴了……”少年解释:“不是我们不相信,实在是我们经历得太多太多了,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包围我们,打了一仗又一仗,刚刚从死人堆里爬起来……”
显而易见,少年的解释让中年男人想了很多,他对少年说:“你们放心吧,我就是你们的恩人,不是敌人……”八仙花眼珠子一转问着:“慢,你是说你是我们的恩人,可是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你对我们有恩?”中年男人听了哈哈大笑:“你忘了吗?前几天你们被妖魔鬼怪包围时,有一个人暗中救了你们难道忘了吗?”八仙花想了又想:“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有谁帮我们了,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种事,可是当时我们都在拼命也顾不得看谁是我们的恩人……”
中年男人说:“没关系的,我不是来找你们报恩的,我是来帮你们的……”少年说:“你的话让我们不明白了,为什么是来帮我们的?我们不要你帮助……”少年拉着八仙花匆匆忙忙就走,中年男人也不说什么悄无声息跟随,少年问:“既然如此我们不城朵你干什么还要跟随我们呢?”中年男人说:“不跟随也行,我们走路各走各的行吗?”
既然如此,话也不能再说三道四,少年任由中年男人跟随,八仙花不放心,走几步回头看看,走几步回头看看。中年男人说:“你用不着回头看,我不是敌人,我是朋友……”少年说:“是敌是友到时就会分得清了……”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男人走了一路后问八仙花:“你是村落哪家的姑娘,家里还有几个人了,你今年多大了?”八仙花没好气地问:“你问这些情况干什么,一个男人是不能随随便便询问女孩子的年纪的,你不知道吗?”中年男人说:“我问问怎么了,有可能你当我的儿媳妇……”八仙花嘲弄中年男人:“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小心我的朋友会扒了你的衣服……”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说:“我不怕,你的朋友们加在一起也没我的斩量大,你看我一个人能搬走一棵树……”
中年男人说着,果然搬掉一棵大树,比碗口粗,少年和八仙花都惊得目瞪口呆,这种力气的确没见过。一个男人有这样大的力气,这是少年没有见过的,八仙花更是惊恐万状,如果有这种力量遇到妖魔鬼怪还需要怕吗?八仙花问:“你这种力气是怎么学的,能教我吗?”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学这种拔树算什么本事,抽空我教你其他功夫……”
“你说的其他功夫是什么?能打败妖魔鬼怪吗?”八仙花来了情绪,中年男人说:“打败妖魔鬼怪算什么,我的功夫能打败世上所有的力量,上可打到九霄云外,下可打进阴曹地府,这种本事算不算本事?”八仙花忙不过来地说:“算算。”
中年男人看着八仙花说:“既然如此,你跟我去九真山找一个人,他可以成为你的师傅……”少年问:“你说的是八角金盘,他老人家可以收我们吗?”中年男人笑逐颜开:“他算什么老人家,他是我的徒弟,你们就跟他学本事好吗……”
“什么?他是你徒弟?”轮到八仙花吃惊了,师傅能拔树,徒弟能差吗?中年男人看出八仙花的疑虑,笑呵呵地说:“我的徒弟是有真本事的人,如果你们想学马上去找他,否则过了这村没了那店,到时后悔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边走边说:“我还有事不能悦你们的了,可惜你们的烤鸡我没吃到,等到你们到了九真山跪拜我徒弟时再送我见面礼吧……”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走了,八仙花和少年送了一程,还想送,中年男人拒绝了:“不能送了,到时我再送你们不是浪费时间吗……”八仙花恋恋不舍地说:“让我们再送送师傅的师傅吧,等到我们见面时说不上是什么样……”
也许是一种感伤,八仙花说话时差点儿掉下泪水,她不知这个中年男人是师傅的师傅,更不知以后的岁月是什么样。当务之急是快到九真山,寻找师傅,学到本事,剩下的才是她们面对的。可是如何到九真山,如何找到师傅,的确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