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陈皮下班了,周良心把他带到一个高档餐厅,对他说:“想吃什么自己点别为我省钱……”
看着琳琅满目的吃物,陈皮眼花缭乱,他兴奋地问:“你说的我点什么都行?”周良心说:“当然了,我说话算数……”
陈皮说:“我可不客气了,我要点了……”陈皮看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周良心看了看说:“全都要了……”
服务员问:“就你们二人,都要了?”周良心说:“是的,我们都要了……”陈皮也感到可能是点多了,他对周良心说:“要不少要几个吧……”周良心说:“只要你能吃掉点多少没问题……”陈皮看了看服务员,动了动嘴:“照旧……”
服务员走了,陈皮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破费了……”周良心说:“这是你的报酬,吃顿饭算什么……”陈皮吃惊地问:“这是我的报酬,难道钱不给了?”周良心知道陈皮误会了,解释:“不是,钱是钱的报酬,吃是吃的报酬,我请客。”
陈皮这才松了松皮带:“我可是能吃的主哟……”周良心幽默地说:“多能吃呀,还能吃掉一个餐厅?”
陈皮说:“餐厅我是吃不下,可是一桌子宴席我还是能吃下的……”周良心知道碰到吃货了,他对陈皮说:“放心地吃,想吃什么吃什么,能吃多少吃多少,在我这里是随随便便的……”陈皮说:“我也不例外也是随随便便的吃……”
正说着,服务员上来一桌子菜,陈皮看了看对周良心说:“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可吃了?”周良心说:“吃吧,吃吧……”
周良心说吃时,发现没酒,他对服务员说:“来一瓶子XO……”陈皮说:“这酒可贵……”周良心说:“敬你并不贵,你只管放心地吃放心地喝,不够我添单……”陈皮这才放心地说:“有你这话我开吃了,来吧,先碰一个……”
陈皮和周良心的杯子碰杯子,一饮而尽后,陈皮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样有钱啊?”周良心说:“我是律师,现在律师有没钱的吗?”陈皮问:“律师是干什么的?算什么官?”周良心苦笑一下:“你这种事都不懂啊?”陈皮说:“别看我不懂事,可是我年年是先进工作者,我们公司没出过任何盗窃案,全是我保安的功劳……”周良心说:“可是你们公司现在出了问题难道不是犯罪集团吗?”陈皮一听马上不喝酒了,慌忙问:“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我们公司来人打你吗?”周良心问:“凭什么打人?”陈皮说:“现在打人还问凭什么吗?看你来气就打你,没事找事打你……”
可能是陈皮喝多了酒,话也开始走板了,他对周良心有些肆无忌惮,可是每当周良心问他公司的事时他就推三阻四说不知道,周良心说:“现在你说的话是帮我们,以后你说的话没人相信了,你说你是想赚钱好还是不赚钱好?”陈皮说:“当然是赚钱好了,可是要看赚什么钱了,我们不是什么钱都敢赚……”周良心见陈皮不说正经事,还是没喝好,于是又对他说:“来呀咱们再走一个……”周良心给陈皮倒酒,然后举杯,陈皮接过杯子与周良心碰杯子,又是一饮而尽。
俗话说酒无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陈皮吃着喝着,就是不肯说明情况。周良心知道他在拿架子,就嘱咐他说:“吃饱后我们还可以跳舞,打小姐……”陈皮一听慌忙说:“这种事咱们不做,你不必为我花钱了,想问就问吧……”周良心说:“只要你吃好喝好就行了,至于问什么我们有时间再问……”陈皮说:“问不问在你,喝不喝在我……”
周良心原想利用喝酒磁疗陈皮更多隐藏的话,甚至套出隐藏的秘密,可是这小子很会保守秘密,越问越不说,周良心决定不问了,爱说不说。奇怪的是,陈皮不问时反而说了,而且是滔滔不绝,这让周良心很意外,这种人还是第一次碰到。
陈皮只顾狼吞虎咽吃着,周良心劝着:“如果你喜欢还可以打包的,回去再吃……”陈皮一听笑着说:“还是你够意思,我们公司经理没有一次这样对我,如果对我好我也会听他的替他杀人……”周良心警惕起来:“你是说人是他们杀的?你是不是喝多了,不可乱说的……”陈皮说:“谁喝多了,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没一句是假的,何况我也不能给你假情报,如果是假的我能对得起你给我的钱吗……”周良心紧紧地问:“你不是假话你是如何看见他们杀人的?”
陈皮的确有些喝多了,可是话里有话:“我是跟随他们的身后看见他们进了梅子屋子,呻吟一阵后便什么也没有了,等到我返回时他们已经无踪影了,第二天我才知道人被杀了,而且是十几个人,你想想梅子一个女孩子怎能杀了十几个男人,一个男人她都杀不了怎能杀十几个,所以这种案子你查对了,梅子是冤枉的,欣喜更是冤枉的,真正凶手是经理……”
陈皮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叫喊了,周良心安慰他说:“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不能闷在心里会得病的,来喝酒……”周良心一边劝酒一边将录音机声音提高了,他担心声音小了听不清,以前就有这种现象,声音小杂七杂八的。可是他这个动作似乎被陈皮发现了,他问:“你往怀里摸什么,又不是****,想摸去找小姐吧,我可不找小姐……”
看来,陈皮的确喝多了,周良心见机行事,只好送陈皮公司,一路上,陈皮又说了很多话,周良心一一录下来了。
此时此刻,周良心的脑子里浮现着另一种场景,经理带着一些人将树荫等十几个人杀害。然后趁火打劫,以后就是逃之夭夭,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推一时是正确的,怀疑没错,过去查无实据现在是证据确凿。周良心不知老警察现在干什么,要不要把这种情况向他们公安局汇报,如果不汇报会不会弄巧成拙,会不会冤枉了梅子和欣喜,还有秘书处灵魂。
周充心想来想去,还是告诉老警察,这样对以后案情有发展有好处,想到此,周良心拔通了公安局长的手机。当周良心把得到的情况对公安局长一汇报时,他马上吃惊地说:“你反映情况很重要,我们马上进行再次调查,这种案子非同小可,你在原地不要走开,我派侦察员马上过去……”周良心说:“好的我听你们的安排,最好是请有关部门配合……”
公安局长说:“你放心吧,马上有派出所同志跟过去,你想干什么就吩咐他们吧,归你指挥……”周良心说:“我还是不指挥他们了,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们的,必要时我们共同分析研究把案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公安局长的话给周良心吃了一颗定心药丸,他马上返回住处开始研究案情,努力从现有的材料中寻找线索。周良心知道公安局长这一派不要紧,打乱了以前的所有情况,实际上就是推倒以前的案子重新审理,重新调查了。可是这种消息如何通知秘书长灵魂呢,周良心不知如何告诉梅子,告诉欣喜,毕竟他不能马上返回,他要与侦察员一起研究工作,这是局长给他的特殊性待遇。既然如此,他应当告诉梅子这种案子要重新审,恰巧,他想到了公安局长,于是他再次打电话。
公安局长一看是周良心打的电话便问他:“你又有什么事?”周良心说:“请你马上转告秘书长灵魂,还有梅子和欣喜,告诉他们的案子有了转机,并告诉他们我现在不能马上回去,仙台山的乡亲们可能要来……”公安局长一听慌忙拒绝:“你不能让仙台山乡亲们来你们这里,他们会影响侦察的,另一方面我也不能通知他们会案情有了转机,万一没有怎么办,我们不能空口说白话,我们要对每一个公民负责任……”周良心说:“好了算我没说你忙你的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办。”
一看自己通知不到梅子和欣喜,周良心只好放弃了,公安局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还是有必要听一听的。下千,老警察带着小警察,还有技术鉴定成员乘车来了,周良心惊讶地问:“你们来的这样快,让我想都没想到……”老警察说:“我们是乘直升飞机来的,你说能不快吗?”周良心悄声地问:“通知秘书长灵魂了吗?让梅子和欣喜高兴一下吧……”
老警察神气十足地说:“你放心吧,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们了,现在可能在喝庆功酒呢……”周良心说:“庆功会是给我们的,他们喝什么庆功酒,是不是喝得太早了?”老警察嘲笑着:“你说话怎能跟局长是一个腔调啊?”周良心说:“我早跟局长打招呼了,能跟他不是一个腔调吗?”老警察说:“原来如此,局长也让我们配合你,说吧让我们干什么?”
周良心看着老警察说:“根据我最近几天的调查,可以肯定这种案子背后还有一个同伙隐藏着,只不过是没有被我们发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调查取证,查出谁是真正凶手……”老警察说:“你就说如何查吧,从哪里下手?”周良心看着老警察嘱咐:“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看你们还是悄无声息地侦察对方的公司,包括所有经理负责人,不论是哪一个都不能放弃跟随目标……”老警察说:“你放心吧,我们这些天也在琢磨同样问题,并且带来了技术顾问,真正的侦察从此开始了……”周良心说:“希望有所收获,有两条线索要抓紧抓好,一是经理这种人,二是了解情况的保安,不过保安还是由我谈比较好,因为他对我熟悉不会有误会,你们的侦察要不露声色,一点外在痕迹也不能留下,避免打草惊蛇……”
按周良心提出来的线索,老警察带着侦察员开始侦察,他们兵贵神速,一路侦察经理等人,一路侦察公司,还有一路是技术部门的调查研究,一旦认定他们就会达到目的。然后周良心还是担心,万一查无实据怎么办,万一有人逃之夭夭怎么办,万一他们不承认梅子欣喜继续受委屈怎么办,周良心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想不通,现在的事怎么这样复杂呀。
然而复杂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碰上了这种案子,谁让自己接手了这种案子,简单与复杂都要管,都要有自己的意见,或多或少这也是他人生的准则。周良心当律师是有故事的,以前他不是律师,只是一个侦察员,可是经过几次侦察员后他发现自己适合做律师,于是领导关心他提拔他到律师事务所工作,还当了律师事务所的所长,这实在是意外。
现在当周良心为了梅子的案子来辩护时,为了获取第一手资料,他不得不再次侦察,终于有了小保安的配合,有了收获。枷接下来又是麻烦事,侦察员能查勘到真相吗?案子能水落石出吗?已经捉到的凶手能恢复名誉吗?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审视范围内,又不在审视范围内,毕竟他是律师事务所的所长,对案子还有一种特殊性的感受。他知道自己做这一切的时候,还有很多麻烦,可以说是困难重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这家公司的经理负责人就是他的小舅子。现在他要亲手把小舅子抓起来,亲手将小舅子送上断头台,如果妻子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态度,会不会与自己离婚呢?
周良心的难处就在这里,他不能通知小舅子逃之夭夭,更不能放跑小舅子,一切只有隐藏起来了,小舅子不是会隐藏吗?就让他继续隐藏好了,周良心相信侦察员会查到他的,猢狸再铰链也斗不过好猎人,这是生活中的真理,周良心相信真理。小舅子犯法与民同罪,他不可能因为自己小舅子犯法而隐藏犯罪事实,他所以没有回家就是因为担心这种事重复发生。小舅子不可能不找他,不可能不调查自己在办什么案子,而且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了办案而离开家,谁也不是傻子。
其实小舅子对他这个姐夫早有不满了,有一次小巡子涉及到一个案子请他这姐夫帮忙,可是他并没帮忙,气得小舅子说:“我没你这种姐夫,也没你们这种姐,你们过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为这种事,妻子多次埋怨他:“你不能为小弟说话,帮忙找人总可以吧,为什么不能呢?”当时他就说:“他犯的是国法与我们有关吗?如果有关我们放了他不就是了……”结果,妻子语出惊人:“你要没有亲情我们离婚吧……”他当时吓得不吭声了,在妻子面前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小舅子是妻子的亲弟弟,她不可能坐山观虎斗,无奈,他投降了。
然而,小舅子也没有坐以待毙,随时随地寻找机会求人拉关系,走后门,掩饰自己的犯罪事实。没想到,现在他又是故伎重演,带着兄弟杀了这些人,这哪是犯罪,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周良心决定要为民除害铲除小舅子这种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