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回到宫殿,白初雪快速的把便装换成宫服。把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从绳子上解救下来。
刺耳的琴音如初始时停止。不仅是猫咪松了一口气,就连门外的夜鸦都都觉得此处能安静睡觉了。
“来人!”白初雪朝门外喊了一声。
太监轻轻的推开门,颤颤巍巍的躬身来到宫殿中央。低身等待着吩咐。可是那眼睛却始终盯着他们家女帝的芊芊玉手,生怕在一个不小心就触碰到琴弦。
他也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公主,怎么连琴棋书画都不会,这可是皇家啊。虽然现在公主成女帝了,这也不是弹出鬼音的理由啊。
白初雪瞅着太监躲闪的眼神,不觉感到好笑,刚才真是难为这群人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只道:“去吧言公子给朕叫来!”
太监又抬头瞅一眼坐上的女帝,此时白初雪正襟危坐,一点也不像刚刚放完绝命魔音的疯子,这么晚了叫言公子,莫不是……
白初雪瞪了他一眼,正好捕捉到那太监慌乱的眼神,他顿时一个哆嗦。
“愣什么愣,还不快去!”
那太监再也不敢多停顿,畏畏缩缩的小跑着出门,刚踏出寝殿,就改小跑为狂奔,看的一众人是胆战心惊。心想女帝是怎么了,为何这大太监会如此惊惧。
就连白初雪也觉得她这个女帝做的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心下正被那大太监逗的好笑的时候,蓦然感到心口一痛,腥甜的气息顿时弥漫在四肢百骸。
而涌上齿间的血液在一瞬间决堤,她想忍住,又被后涌来的血液呛的毫无还手之力。于是不仅琴弦上被弄的鲜红一片,就连鼻腔也呛到了血液。
白初雪捂着心口咳嗽着,似乎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她眼里划过震惊,难道,连内力她都不能轻易使用吗!
胡乱把琴弦上的血液用宽大的袖口擦着,也不管有没有擦干净,就把古琴拍到琴架底下,站起来又用袖口抹了把口鼻。
白初雪心下越发烦躁。看着沾染血迹的衣袖,心里是莫名的烦。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景城,想起凤家,想起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凤夙。
白初雪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喜欢凤夙,更不是因为爱。她不会把凤夙对她的好当成一种依赖,当成一种习惯。
要说是负担,也不是,因为没有一丝有压力的感觉。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很复杂。
一把扯开外袍。这一扯下,居然没有扯开,心想楚凌皇室的御用的绣娘真是好,回头得好好奖赏她们才行。她又是一个用力,才把外袍扯开,正想学着以前电视机看到的那些古装男神,在霸气的扯开外袍的时候,再以一个漂亮的弧度丢出去。
刚举起手,就发现言划走了进来。她身体一下子顿住,手还保持着扬起的动作,衣服却已经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朝着言划就飞了过去,还是兜头!
本来言划在看到白初雪一身中衣的时候就有些暴躁,正想上去骂她一顿不要这么不守规矩,当然,他脚下也这么做了,却被白初雪手上的外袍给教育了一通。
言划扯开身上的外袍,满脸通红的怒瞪着白初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刚才那传口谕的太监一脸挪愉的样子,还说什么言公子您有福了,今晚过后您就是贵人了!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
看他呆傻的模样,那太监又巴拉巴拉说一通,他才总算明白,原来……
白初雪是叫他暖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的。
或许是对她的强势不满意,毕竟以前自己可是偷天偷地偷空气的天下第一盗圣!在江湖也是人人胆颤的存在,莫名被人指使,还被指使的如此顺手,心里当然不高兴!
所以在刚进来看到一身中衣的白初雪才这么暴躁。
看着白初雪呆愣的模样,言划指着她手指,口中不停的:“你你你……”也小了下去。
作为女子,白初雪自然是美的,出生高贵不说,长相不算倾国倾城,倾他言划的心也算是绰绰有余了吧!
嗯?
想到这儿的言划也呆了,他这才想起,自从跟了白初雪,他还没好好的关注过她,此时仔细观察了一会,脸上那诡异的红都跑到耳根去了!
言划低着头,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白初雪你还挺好看的。”
“你说啥?”白初雪不明就里的说。怎么还脸红了?不至于吧?
言划又是涨红着脸,他也不低头了,就抬起头大声的说:“小爷说你好看!”
他怕过谁!不就是一句话吗,他言划言小爷还说不得了?!
“废话,我不好看难道你好看?”白初雪白他一眼,瞬间就把言划四下拼凑的勇气给打击的粉碎。
他也不反驳谁好看不好看的,梗着脖子道:“你要是决定要了小爷就来吧!小爷是不会反抗的!”
说出这一句,他顿时感到浑身轻松,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白初雪一脚踹过去,“什么鬼东西。”
踢完他便转身走,甚至转身的时候还白了言划一眼,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言划见状却急了,伸手就拉住她的衣袖,“你不能这样啊!小爷没你好看你也不能把小爷叫过来又不理我啊!”
“不行!今晚小爷是一定要成为你的人的!”
白初雪忍无可忍,转身又是一脚。
言划委屈的说:“白初雪你打吧,你打死我都不会放手的!”
“滚蛋!”她一声吼叫,原本以为会让言划正常点,谁知……
他依旧揪着衣袖不放,“不行,你都说了要了小爷,小爷也忍着同意了,你反悔小爷就闹!”
“闹你大爷啊!”白初雪似乎有点明白言划为何会这样了,心下是一阵无力啊。
“我找你来是要你去宫子宸落脚的地方呆着,必要的时候看我手势把送秋给我解放了!”
“你…”言划呆。
白初雪看也不看他:“还不快滚去干活!”
袖口好似被一阵风无力的吹落。
言划回过神来。也不暴躁,呆呆的出了宫门。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