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新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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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桥

十二月二日

在书摊看会儿书,回到小屋,还是下午天白时候,黑瓦白墙,百无聊赖地在黑暗的小屋中坐会儿,一小束阳光从上方窗子照进来,一柱浮尘。

在小商店的山墙下,黑大姐和几个妇女在那打牌,小丁走到边上看会儿,发现大姐打牌的水平挺高的,他回到小屋中,重新坐在那里,寒冷浸湿脚面,屁股颤抖,抖动上床,躲被窝里。

屋里忽然涌满了烟尘,紫色的烟尘将他掩埋,小丁无所作为,看着自己的肢体埋葬在烟尘中,只好死。

死静死静的,不知道黎明还是黄昏,风要把小屋掀走。

十二月三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门前菜园的白菜长了一层薄薄的霜苔,并有一阵浓雾长时间弥漫在山间河谷。小丁拎着水桶到河边打水,回来洗脸,然后做饭。他伏在小木桌上写字,吃完饭在街上散步,回来就继续写作,渐渐陷入狂热。

十二月五日

小丁写的是一部中篇小说,写到最后有点走火入魔,不过好歹总算写完。他借来大姐的针线,订成一本书的样式,取名《梦里不知身是客》,走过桥的时候,一种甜甜的喜悦醉倒他。

他决心再写一部份量足的小屋随笔。

隔壁住进一对农村夫妇,女人过来借火钳。

小丁把饭做好的时候,那妇人跑过来看小丁做饭,她揭开小丁的铝锅盖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胖手粗腰,笑不可仰。

“你看你房间多脏呀,我来替你打扫吧。”

她笑嘻嘻地执着扫把扫起来,小丁还坐在那里写自己的,黑大姐忽然出现了。

小丁等她们走尽,锁上门出去,逛到山阴一带,高楼上柔和的灯火,墙角的西风,一会儿面对收割后荒凉的田野,稍有些湿润。

早早上床睡了,却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

小丁起床开门,胖姐在门前笑吟吟的。

“这么早睡呀?走,过去喝酒,喝完酒打牌。”

“我不会喝。”

“什么不会喝,走吧。”

那男人也过来,夫妻俩拉拉扯扯,小丁跟随他们走进房间,里面有一个坐轮椅的中年,神态从容,桌子上有一盘肥肉,一盘白菜,一盘豆芽。男主人不由分说给小丁倒了一杯白酒,大家喝起来。

很快把酒喝完,于是收拾好开始打牌,打的是五十K,打了一会儿,中年人看看表,要走,小丁也趁机回到自己屋里,躺下睡觉。

十二月六日

“小丁,小青回来了,你去见见吧,他在家等你。”

早听说小青成了家,并调武汉了,小丁有些吃惊,在街上走进一扇小门,里面是一个大院子,落叶满地,下午的阳光中,小青从那边走出来,一身休闲服,脚上一双拖鞋,显得十分轻闲。

小丁说不出话来,只是望小青笑,小青在阳光中眨了眨眼睛,走到他身边:“刚从武汉回来,到我家去吧。”

他跟着小青上楼,进了他的家,脱了鞋子,席地而坐。

“我在FJ有亲戚,想去吗?”

两人正说着,惠科长带几人来,要小青请他们吃饭,小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