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睡的真舒服啊,从入学开始就没有这么踏实过。”张鹏十点多才起床,伸了一个大大的拦腰。
海峰一把将毛巾丢在他的脑袋上:“你什么时候睡的不踏实过了,快点起来了,我们打算去市内买一些东西。”
张鹏好像突然想起来:“哦,对啊,明天要去军训,一定要买上一些防晒霜。”
海峰三个人等张鹏磨磨唧唧的完事之后,坐着学校的校车往市区去了,在市区大家买了很多东西,到晚上才往回走。
当如果那片森林的时候,众人不免都唏嘘不已。不过此时树林安静的不得了,上次的事件过后,再加上学校的缘故,在原本就不算密集的树林找来了很多投资者,在这里将会建立一些饭店,商品店之类的。
这样树林就不会看起来那么荒凉了。
军训之日如期而至,十多辆巴士朝着城东而去。所有的新生全都兴奋的不得了,全然忘记了军训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巴士驶进了城东郊区,佣兵营前听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废弃工厂,佣兵营原址推平之后在纸上盖的,至于工厂为什么倒闭,版本很多。
“哇,真的很大哦!”郭巍跳下车,不禁感叹的叫道。
别说是他了,任谁第一次见到,也都会这样。高高的围墙将营区包围,四角各有一处哨楼,围墙之上布满了铁丝网。
在老师们的带领之下,厚重的铁门缓缓的开启,一队士兵装扮的战士整齐划一的走了出来,笑着迎接大家。这些人就是日后的教官了,因为同系的在一起,所以大家全都不在一个教官手下。
此时海峰猛地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不自觉的就捂住胸口,脸色非常不好。他的教官姓王,看起来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见海峰脸色不好,就说道:“你没事吧,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我让人带你去医务室吧?”
海峰点头:“谢谢教官了。”
他都快郁闷死了,还没开始训练,竟然就不舒服起来。
整片营区除了院子散落的一些洗衣房,超市,医务室,弹药库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剩下的营区成一条直线,然后房间全都成横条排列,看起来好像三个王字相连一样。
王教官肩上扛着的是一期士官的肩章,但是为了区别和正规部队的区别,肩章颜色不同而已。
一位列兵带着海峰朝医务室走去,医务室在营区靠近后方角落的位置。隔墙之外是没有拆除的废弃厂房,五层,空洞洞残破不堪的砖石结构,已经没有了窗户,房子多处都长出了野草,更有的地方长出了树木来。
“军医,这位来军训的学生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请您给看一下。”列兵报告一声,对一个坐在办公桌前,脸色有些泛白的中年男子说道。
“好,我给他检查一下,你先等等。”说着目无表情的带着海峰走到后边,然后推来心电图的车子,给海峰做起了检查。
“嗯?心脏没有大毛病,有些心律不齐而已,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今晚还是留在这里好了。”军医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很负责任。
列兵点头:“那好,我回去会告诉教官,晚饭会派人送来的。”说着就走了。留下海峰有些茫然,在军医安排下,他住在了病房当中。
躺在床上,海峰觉得有些苦笑,没想到还没开始军训,自己就先住医院了,真是晦气。而且自己心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刚刚还好好的,就是进入到营区之中的瞬间才不舒服的,难道说。
海峰摇摇头,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周围冷飕飕的。
“奇怪,大中午的,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还是睡一觉吧!”闲来无事,海峰就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上了一角。
直到被人叫醒,一看竟然是张鹏三个人来看自己:“怎么事你们啊?”
“拜托,看不到你,才知道你竟然住院了,所以我们就求教官来看望你,正好你的教官让人送饭,我们就来了。”张鹏端出饭盒,里边四菜一汤,不错嘛!
一边吃,海峰一边问:“里边怎么样啊?”
“好不错啦,竖的部分是走廊,所有营房全都在横着的部分,你在外边也能看到窗户吧?”郭巍笑着说。
海峰点头,冷宁拍拍海峰:“你也真是的,身子板不会比我还差吧!”
“喂喂,你们是来挖苦我的吗,我也很郁闷好不好。”海峰大吐苦水。
“好啦,不笑你了,不过这病房这么大,晚上可不要被女鬼抓去嘿咻咯!”张鹏一脸淫笑的对海峰说道。
海峰作势便要打:“你盼我一点好行不行,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张鹏的话,海峰心中咯噔一下,抬头扫视了这间可以住下五个人的病房,白色的床单,窗帘,映入眼帘的都是白色。
三个窗户靠近围墙的位置,所以光线不是很好。墙壁的那边就是残破的漆黑的破旧厂房,真的有些渗人的感觉。
冷宁三个人没有待多久就走了,而白天值班的医生查看了一下海峰的情况之后,也说没事就换班了。晚上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值班,摆弄了一会手机,海峰觉得没事就打算睡觉了。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片云彩飘过,露出了一轮皎洁的月亮,将整个营区都照亮了。夜晚,营区很安静,除了巡逻的声音,军犬的叫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当然偶尔的虫鸣,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显得有些突兀。
叮咚,时钟的时针走到了零点时分~
呜呜~~呜呜
呼啦,睡梦中的海峰猛然惊醒过来,惊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屋内黑漆漆的,窗户没有关,一丝微风吹进来,带动了白色的床单飘悠飘悠的。
“做恶梦了?”海峰摸着头,觉得自己真是不对劲了。
就在他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那低沉却连绵的啼哭声缓缓的在耳边回荡。这次海峰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穿上鞋;跑到门外,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难不成是值班的护士在哭?
走到值班室,海峰发现护士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看那医生的房间,接着一丝月光,能看到那夜班的医生坐在床上,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呜呜,呜呜,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海峰听的真切,声音好似从高处传来的。
高处?高处,难不成,海峰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跑回房间,然后来到窗户边,抬头看去。猛地脸色一惊,一身冷汗发出。月光之下,那凄冷的哭声,伴随着婴孩的啼哭,一席长发在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