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听清了她的话以后都感到意外,而且惊噱噱的在议论,刘大反而精神起来了,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锤子砸的不错,便趁火打铁的再接再厉。
“我说咱们告家大院驴踢的老少爷们,啊,你们不要再钻进阴沟沟里说风凉话了,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而且,而且这可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你们明不明白,啊,你们无论谁谁谁的都要重视的不许打哈哈,听到没得?”
说着,刘大故意板起脸,扫了人群所有人一眼。“现在,你们都抬起脸来,你们都看着我!”
见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注意她了以后,她又一脸严峻一字一句的继续告诫,“这可是一个关系到我们大院子里的所有人,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遭灾不遭灾,能不能安生的大问题,谁都不准胡说八道!无论是谁谁谁如果不重视的捅了篓子,造成后果出现,哪怕是一丁点儿,甭怪我到时候会对你不客气。”
大家听刘大的话重了,都不再说话了。
“你们,啊,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吧?”
刘大突然问,大家伙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好,既然听清楚了,一个个的就都别在那里傻愣着了,这可是件大的不能再大的大事体哦,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等了,赶紧的,都赶紧的抓紧时间,去找自己家的孩子去,赶紧赶紧的。”
见刘大催促,人们知道荒唐的会议至此应该是准备结束了,正准备离去,刘大一拍大腿,又咋呼起来。
“找着他们以后,你们做大人的都必须给我仔仔细细的问问,问他们到底是拿了还是没有拿咱们大门上的那对挡鬼的桃符,啊,你们都听到了没的?”
“是啊,你们都赶紧的回去问问!”一旁的老太太也跟着插嘴。
“你,还有你,都赶紧走,快点!”
“我都急死了,你们咋都跟没事人似的啊,木头啊还是板凳?快点,快点!都快着点!”
听到老太太们的呵斥,有人像是不怎么明白依然咋咋呼呼,是乎不怎么理解的还想说些什么,刘大根本就不理会。她猛然挥起手阻止老太太再说话,紧接着又对其他人郑重其事的砸了一闷杠子,“这可是个大是大非,不!人命关天的大事体。我告诉你们大家伙,你们如果是谁谁谁问着了丢失的桃符,就赶快的交出来立马咱们再给挂上,愈快愈好,愈快愈好,……”
“如若不然,你们不知道,到时候如果有厉鬼真的混进来了,那咱们整个大院子可就会受拖累得大祸临头了,你们所有的人也就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你们知不知道?”
一听刘大这样说,别人我不知道怎么样,我的脑袋却马时的就是一蒙。“挂在院子大门上的那一对用来驱鬼的桃符丢了?骚娘个老子,而且还会整得整个大院子里大祸临头?恁奶奶的,这可真的是让游一妍个小鬼丫头给说准了!”
我一时没想到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我们头顶上的天更加的黑了,锅底反扣过来似的,或许是要下大雨了。
不久前我才看到的那个不怎么清爽的东西又出现了,一身的白素,绸带带似的在不远处的天上飘来摆去,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从东到西,一会儿又从西到东。它像是一盘被“彭挂头”了的水,晃晃悠悠,忽大忽小,忽倒忽立,拉拽的所有的东西仿佛一下子全都倾斜了。
我的脑袋突然又像是被不期的雷电击中了,里面有满满的交磁声在吱吱吱的乱响,整个人有点懵懵懂懂,眼也花了,只感觉有个不速之客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直打着圈圈,风也感觉比以前大了起来,呜呜的,老是撩事儿似的响个不停。
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听到这个如雷轰顶消息的那一刹那的瞬间,
还有那不寻常的感受,
倍清楚!
当时的我,不仅是头脑发蒙的双腿打飙,好像是那些平常不多见的鸡皮疙瘩,也全都不打招呼的噌噌噌都冒了出来,先是胳膊腿上,后来,竟然爬的我一身上下到处都是。
“罪魁祸首!”
我的脑袋里猛然廻响着一个我过去从不使用,突然想起来的词句,罪魁祸首,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魁祸首,一个让整个告家大院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
一旁的老太太们疯了似的大呼,桃符没有了就如塌了天。她们一个个呲牙裂嘴,手舞足蹈,所表现出的一副副恐惧表情,没有思想准备的我当时真的吓死了。
刘大和那些老太太们分分明明的就是在说我,而且整个大院的人都在看着我。那充满满腔怒火以及仇视的眼光,让我无地自容。我的肚子一下没一下子的被一股气使劲的顶着,紧接着就是膨胀,如果承受不了爆炸了,我的大肠小肠还有五腹内脏加上肠子,肯定都会是一截一截的破碎了。
我闭上眼睛,紧紧的捂住脸。什么都看不见了,但还是挡不住一个如雷的声音:
我这一次的祸真的是闯大呲了!
今天放学回来的时侯,在院子门口和结伴的同学们相约好了去城外的野地里挖山葡萄的时间,并告别分手了以后,我在转身准备进院的无意中,下意识的一个高抬头。突然间,我意外的发现,我们家院子大门口两边的上方,竟然有两个奇了怪的小牌牌挂着。
从下面望上去,两个牌牌只是不大点,紫铜色的,小牌牌的上面好像还刻着些什么凹凸并且圆鼓鼓的东西。距离远了些,看得不是非常的清楚。我在下面遥望着高高挂着的、第一次注意到的那对小东西,心中不由得酝酿起了山葡萄一般的一连串鼓鼓的大问号。
看那个架势这对牌牌已经是很旧了,应该不是才新挂上去的。可我每天都从这里进进出出的,来来去去居然没有能够发现它,我觉得有些意外的纳闷了还是纳闷。
这,到底是谁谁谁放上去的?什么时候放的?
是我们大院的人还是外面来的人偷偷挂上去的?
它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尼?
为什么不与我打个招呼?
我的心里就如被几只小猫抓挠了似的感觉挺是奇怪的难受,自然很想弄清楚个究竟。
那个时辰的我个子太小,虽然在大门框子下面使劲蹦着跳着努力了半天,可还是看不清楚上面究竟刻了些什么。我的好奇心彻底蹦了出来,我咽了一大口的吐沫,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能给按回去。
见四下里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便踩抓着门柱的抜钉,一个大憋气的再施展轻功,“嗖嗖”的就爬上了去。探头仔细一看,哎呦呦,我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