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驴头即将离开以前,我曾对他提出了一个我认为是不好解决的要求。
我说,我现在心里的的确确的很想协助你们破案,但要他明白,要查案就得需要时间,可我目前还只是个在读的学生,无论是家长还是学校的老师都是绝对不允许我旷课的。我认为这是个难题,谁想对这个问题老驴头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我说,无论何时何地,如果警方需要我的时候,他会去我们学校帮我请假的,拉下的那些课程也会让老师专门的给我“开小灶”的,如果我再肯多下点功夫,来年考上个带牌子的大学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说完了这些他又郑重的嘱咐我,“你现在是绝对绝对的不要有什么顾虑,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用不着担心会遇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你提出来,一切,我们都会帮你来搞定的,放心。”
我将信将疑的问他,你真的说话算话?
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他是个闯江湖的老杆子了,如果连这么区区的一点点的事情都办不了,岂不是愧对了大家还有我喊他作老驴头的这个光荣的称号了。
回家草草的吃过饭以后,我便按照老驴头留给我的地址赶到了他所说的那家医院。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大医院,下了公交车后一抬头我就看到了。我以前曾经跟着家人多次的来过这里瞧病,自然并不怎么陌生。下午了,太阳的光依然很强,街上的人不多,我不慌不忙的跨过大马路进了医院敞开的院子大门,穿过了熙熙攘攘的门诊大厅,再往里就是病房大楼了。
看标牌的指示,我很快就找到了要去的方位。
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爬上楼梯来到四楼以后刚一转过弯,额头上的黑痣处就出现了疼痛的感觉,有点像针扎似的,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按了按。看到走廊上有许多的人正在围着最里面的一间病房的门,拥挤着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瞅着什么。
我猜着,我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了,于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这是一间用作抢救急重病人的单人病房,面积不小,诺大的空间里矗着几个大炮弹似的的氧气瓶。除了靠墙的一溜放器具和被褥的壁柜,房间里还有一张能够上下伸缩并能移动的带盐水瓶子架的病床。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可以看的,楼淑敏正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面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在打吊水,看样子她不再昏迷而且是早就已经苏醒过来了。或许是她不愿意盖被子,病床上的被子被团作一大团的拥放在了一边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
里面背对着房门的地方,有一个穿制服并扎着武装带的警察,上白下蓝的在倒背着手叉腿站着,给人以威严的并且严陈以待的感觉,和里面一片白色的病房氛围有些不大协调,也非常的显眼。
再里面,病床的旁边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两个不穿制服正在查案的警察。
男的那个,在床头不时的来回踱步,嘴一张一合的不停地说着什么,病房门的封闭性很好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另一个女的,则坐在边上唯一的一张凳子上,不时低抬头的在捧着的本子上写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