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空四怪议论,我好生奇怪,思忖之间声音再起。
“想那孟婆当初深知这对金香玉的宝贝和神力,所以,当年在行贿当值官丑(今日叫做女娲)让其在此处落脚时,仅拿出了其中半拉的一块。如今,这婆娘凭此另外半拉的宝贝威力在此已生存无数年,根须想必已深无止境,那宝贝断不肯轻易的交出……。”
我想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但见朗朗天空会有此情形,心中一阵的迷惑。
海市蜃楼会反应远古之物事,我们院子的房屋墙壁过于陈旧,也会在刮风下雨之时映出古人之行踪,我如今在郊外的山区,难道这里……。
就在我不知所踪之时,红脸汉子或许已经啰嗦完,猛然喝道,“南喃、西喃、北喃三喃听命!”
随着红脸汉子的一声喝,身旁被其所称南西北“三喃”闻之挺胸回应,“是,东喃大哥!”
“尔尼当下,个个都給吾打起精神来,丢掉私心杂念所有,大家同心协力去擒拿那犯上的孟贼婆娘。如今,时过境迁,想那屍也是历练的武功了得,吾等必要时当使出一些手段才是,明不明白?”
三喃听老大东喃如是说,齐声答曰,“明白,大哥!”
老大见状伸出右手在空中停住,猛然高喊了一声,“东南西北风”,其他三人也随之将手伸出覆盖上面,四人右手叠握,同声高喊,“挒遍宇宙圪旯,东南西北喃,战则必胜!”
四人看似宣誓的仪式完毕,齐刷刷的转身,东喃在前,其他人随后,一阵风刮过,同去了大山的深处。
不远处的树后,我仿佛梦中。
瞧着眼前的怪人离去以后的空中,不知所云,本想跟紧,但想起水池边的游一妍赶紧转身,姑娘早就不知所踪。犹豫之际,身边香味顿起,我不由得寻味一个抬头。眼见得,身旁一棵沉香大树半腰悬一纸笺,恍惚之中,有只无墨毛笔在轻轻慢书,笔杆在动却不见有握笔的人手。
奇怪之余,怪笔自然不管不顾,一笔一划反复的动作,终成“鬼刉”二字。
但见其最后顿笔处有殷红鲜血冒出,由小渐大,汇作涓涓,急速流下。此时此刻,不知何如,天地顿作紫红,香气更浓。我心中大骇,想此处靠近牛米阴山,唯恐再有诡异之事情发生,不敢待下去了。
想起游一妍,我抬起头来,四望的判断了方向,抬腿,朝四个花脸汉子相反的路径走去,不再回头。
我的同桌同学游一妍,女流之辈,虽然不在美娘的范畴,单凤眼,鸳鸯对,尖鼻杏嘴,脸庞长得不算多俊,光光滑滑的不丑,她身体瘪瘪,微凸的胸部不丰满,但韵味十足。
我与之每日相见,相处不论,低头不见抬头见难以避讳,一条木板凳上相左听课,身体不时的擦碰,让身体及整体已经发育成熟大半的我,心中朦朦有了别意,蠢蠢欲动的不知为何。
游一妍看似傻帽,并不知道这些,每天照旧走路扭扭捏捏,天仙虞美人似的乱拽。
不仅如此,还成天喜在课余之时,从包里掏着个小镜子,逮住个本已洁白无瑕的小脸,左照右画的摆弄来摆弄去。再不然,就会从素淡并点缀着百花的衣兜兜里,拿出一个什么牛角马脚的小梳子,梳头,一梳就是老半天,一撩一撩的不时惹着我。
我最烦她这样。
一哌牛粪了,还屎壳郎般臭美,再怎么捣刺也还是一身的怪味道,霉腐的就如刚在垃圾堆里打过滚出来的一条癞皮狗似的。每当我的忍耐达到极点,便会黑起脸对她吼上一大嗓子。
“死丫头,往哪糊呢,往哪糊呢?一哌牛粪粑粑,滚!”
游一妍倒也知趣,每次,见我发疯并不计较,只是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上一眼,然后起身,不说话的拿着东西直接去了教室的外面。
人家那是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的见识,我当时并不知晓,只是独自偷乐。殊不知,人家游一妍高风亮节,毕竟一个女人,只是把我当做了没本事还拿横的武大郎,不与理睬罢了。
她心中明镜一般,我只是一时的怪异,过后就会姐长姐短的甜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