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狗要白送冰糕了,我们姊妹三个有点意外,虽然还想拿把但也没有拒绝“糖衣炮弹”的意思。
“我要奶油的!”妹妹见状大声的说,我也没有反对。大狗见有门了,便拿着冰糕对侠儿硬递了过去,“姊妹,姊妹,商量一下,咱凑合的吃个白皮的怎么样?白送的,很甜的。”
“不愿意就算了,二哥,三哥,咱们走!”妹妹把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了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
“好好好,就这样,按你说的全给你们奶油的。”大狗装着非常咬牙的一狠心,立马重新换了冰糕,并分发给我们姊妹一人一个奶油的。见我们没有拒绝的接着了,又继续做起了工作。大狗看着一脸的急切却非常的耐心,而且镇定自若的信誓旦旦,让相信他绝不会悔言,况且已经拿了人家的“贿赂”了。
终于,架不住大狗的“糖衣炮弹”和软磨硬缠,我经过一番的“斗私批修”,特别是在免费的“奶油美味”进嘴下肚以后,终于决定和他成交了。
至此,大狗的阴谋好像得逞了,有些激动。在提出要和我确定拉钩的时候,他难掩内心的高兴,表面上依然故作镇静的用毛巾直擦脸,好几次都抹错了地方。我隐隐约约的看得出来里面应该还有水分,于是抛出的最后的条件是,一块银元换三个奶油,三个赤豆,再附加饶两个光棍。
对我再次的苛刻要求,大狗这次没有犹豫更没有拖泥带水,竟然干干脆脆的答应了下来,而且非常的激动。他恐怕我再反悔装作可怜兮兮的说,“二哥,二哥,咱们现在就这样定了,不能再变化了,绝对不能再变了,我求求你了。你看,我都喊你二哥了,咱们绝对不能再变了。而且,而且我都白送你们三个冰糕了,还是奶油的尼!”
我心善,也不想再为难他,一边漱着不花钱的奶油的冰糕一边铿锵的表示,“一块银元换三个奶油,三个赤豆,再附加饶两个光棍。就这么定了!”并郑重的和他拉了勾,相约着第二天还是同样的时间在这里见面,不见不散。
大狗终于背上冰糕箱,步履轻松的走了,我们姊妹几个也是平生第一次吃着了不用花钱的奶油冰糕,而且谈成了一桩合算的生意,大家都很高兴。
银元的的确确是一种货真价实的货币,我曾经查证过了,只是在当时早已过时的并不流通罢了,如今大狗竟然那么的稀罕,还不惜花上“一块可以换上三个奶油,三个赤豆,再附加饶两个光棍”的高昂代价以后依然很高兴,“难道说,难道说我们大院里的银元现在真的又开始值钱了吗?”在与大狗谈好交易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心中不踏实的有些犯嘀咕。
想来想去,我觉得大狗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和我们院里的那些银元的出处有着很大的关系。
黄鼠狼老巴它们用银元换鸡鸭的故事,在我们居住的告家大院里每年都会连续剧似的周期性上演,不啻神奇,早已成为了一个看似隐秘其实早已经被私下里彻底公开的秘密了。在一些好事者传播的过程中,这个本来就不一般的故事又被添油加醋、插枝弄叶的无限夸大,一时间沸沸扬扬的四处流淌,而且张家李家这家那家杜撰出来的各种版本,无奇不有。
但无论什么样的版本,就只有一个让人十分羡慕的结果,那就是“告家大院里的家家户户都有银元,而且是不一般的东西,那是神的恩赐,并且是让黄鼠狼给送达的,哎哟喂,珍贵的很呐,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