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很疑惑的站在那里,如果真有灵物不可能把灵气隐藏着如此干净的,难道害死人之后就逃到了别的车厢里去了?
望着长长的车厢,项飞不可能挨节搜查的,他叹了口气刚想往回走。
正在这时,一双大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双手的力气很大,抓的项飞的肩膀生痛。
项飞肩膀一抖,把对方的手臂震下来,回头望去看到一张面色不善的脸正死死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人?跟死者有什么关系?”那人直接问道。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乘客,”项飞撒了一个谎,“我略懂医术想看看他是否还有救。”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项飞,一直都没有说话,项飞知道他怀疑自己跟这件事有关。
项飞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就往回走。
那人不依不饶的跟过来,眼看着项飞坐到座位上,然后横了他一眼,这才招呼人去处置那具尸体。
郭建低声跟项飞说:“这个人是宜山的警察局长,名叫何忠,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在火车上,小兄弟你要小心啊,这个人外号活阎王,被他盯上不会有好事的。”
项飞嘿嘿一笑,他才不会把何忠看在眼里,再说自己跟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令他意外的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忠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黑衣男子,何忠指了指项飞,沉声说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你到底怎么回事?”张步欢忍不住问,“我们一直坐在这里,你凭什么要带他走?”
“这件事跟你没关!”何忠冷冷的说,“别再废话,否则对你不客气!”
张步欢嘿嘿一笑,“不客气又能怎样?”以他的身手,收拾掉他们几个不费吹灰之力。
项飞却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对着他摆摆手,说:“车里发生的事很奇怪,你们要多小心。”然后跟着何忠走了出去。
经过好几节车厢,何忠在一节车厢里停了下来。
那里正有一个人倒在座位上,死相与另外两个人完全相同。
“是你干的吗?”何忠握紧拳头,瞪视着项飞,像要把他吞掉似的。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项飞不紧不慢的问。
“哼,你还嘴硬?”何忠一拍前面的座椅,气势汹汹的说,“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肯承认了。”
“呵呵,让我瞧瞧,你们有多厉害!”项飞很坦然的坐在尸体对面的座位上。
他的镇定也使得何忠微微一愣,并向着旁边的两名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人挽起袖子的向着项飞走过来。
项飞的嘴角一直带着笑,一丝意念已经进入那两个人的脑海之中。
他们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像木偶似的转过身奔着何忠就去了。
“喂,你们干什么!”何忠呼喝着,“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二人的眼睛瞪得像水泡似的,两双手都向着他的脖子上掐了过去。
何忠想把二人踢开,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他使唤,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二人的手全部抓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忠立刻就喘不过气来,他的脸憋得发紫,这才明白,这些都是项飞做的手脚。
他拼命的张大嘴巴,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现在你知道不是我干的了吧。”项飞站在何忠的面前,“如果你告诉我是谁诬陷的我,我就让他们停手。”
何忠拼命的点着头,项飞意念一动,二人这才松手退到一边。
以项飞现在的实力控制住几个人,根本就难不住他。
何忠蹲在地上,狂喘着,过了一会才直起身来。
他的脸上立刻换成了一种讨好的表情,“都是我不对,让大师受委屈了,希望大师不要见怪!”
项飞觉得很好笑,这个家伙的脸比夏天的天气变化得还快,一看就是老在官场上混的人。
“这个好说,”项飞淡淡的说,“我先检查检查死者,然后你再带我去见诬陷我的人。”
反正在火车上,那人也逃不掉,项飞并不急着去找他。
“是,”何忠赶紧闪到一边,然后看了看两名手下,“那他们怎么办?”
项飞念头一动,那两个人已经恢复了自由。
他们都狐疑的望着项飞,何忠向着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说:“我们冤枉了大师,大师答应了不再计较,你们快过去帮忙。”
那两个人也知道项飞是惹不起的人物,赶紧跑了过来。
项飞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离得太近,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死者死否沾染了什么厉害的毒药,自己有抵抗力,他们却没有。
项飞轻轻的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寸皮肤。
除了皮肤跟脸一样有些发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帮死者穿上衣服,项飞站在那里寻思了一会,对着何忠说,“带我去见那个人!”
“是!”何忠点头哈腰的说,他先让手下把尸体弄出去,然后带着项飞往另一节车厢里走去。
在一个人比较多的车厢里,何忠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座位说,“他就在那里。”
座位上趴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短褂,正把头埋在面前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何忠走过去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脚,“喂,快起来,连老子都敢骗,你还想不想活了?”
他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嘴脸。
那人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何忠问:“你踢我干嘛?”
“咦,”何忠一愣,“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人呢?”
“他把座位让给我,然后就走了。”那人揉揉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对方面色不善,何忠瞪了他一眼,“老子是警察,踢你怎么了?”
“哦。”那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临走时候给我一张纸条,说让我交给跟着警察一起来的人。”
他的话很出乎项飞的意料,难道那个人已经料定自己会来找他吗?
“快把纸条拿出来。”项飞说。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来,并递给项飞。
项飞把纸条展开,就连何忠也感到很好奇,歪着脖子凑过来看。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都说你很不简单,我们较量一下,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座位后面的人会死,如果你能救的了他我就不再杀人。”
字迹很工整,没有丝毫的错乱,看来对方写纸条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打算。
何忠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的嘴里嘟囔着,“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拿人命当儿戏!”
不过他不敢大声说,因为他知道,能跟项飞叫嚣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货色,他是惹不起的。
项飞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座位上,那里坐着一名中年女子,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裹,很像是走亲戚的。
项飞眯着眼睛在她的左右八方都仔细的观察了一翻,没有发现任何与灵气有关的东西。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项飞低声问何忠。
“还有点印象,”何忠挠挠脑袋说,“那人带着一顶礼帽,大半的脸被遮住,当时看得并不太清楚。”
“快让你的手下在车厢里挨排搜,就算是长相相似的都要抓起来。”项飞铁青着脸说,他知道对方一定不是在开玩笑。
那人一定还在车上,而以这些警察的伸手很难抓得到他,不过能惊扰他一下也就达到目的了。
在列车上何忠还有四五名手下,他大概的把对方的样子跟他们描述一下,然后让他们赶紧去找,并说宁可抓错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
项飞觉得又可气又可笑,这个家伙还真是军阀出身,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他就坐在中年女子的旁边,注意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就算是老爹的虫蛊也是有迹可循的,他就不信,对方能够杀人于无形。
何忠也陪在项飞旁边,他虽然匪气十足却也当过几十年的警察,经验十分丰富。
而他的手下已经把车厢里面弄得鸡飞狗跳的了,大伙都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不时的会有人被带到一个单独的车厢里。
时间过得很慢,并且像凝固了似的。
项飞担忧的望着那名妇女,她正低着头,嘴角带着笑,好像在想着跟亲人见面时的情景。
“应该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吧。”何忠在项飞的耳边说,“我们布置得这么严密,那人应该没有机会下手。”
项飞微微的摇摇头,对方行事诡秘,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名女子身上的时候他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对方的笑意已经凝结在脸上,已经没了气息。
项飞也有点发蒙,就算是利用灵物下手,总该能看到灵气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项飞和何忠把尸体抬到另一节车厢里面。
何忠也被惊得面无血色,他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用检查也知道,这名女子的身上一定毫无伤口,仍旧是因为被吸了阳气而死的,这让项飞想起了黑泥坎村的那条黑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