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杨家的四象霸枪!”杨昊天倏地木枪直指彭茶生,傲然道。
“嘿!”彭茶生大喝一声,“找死!”脚下一阵疾行,上前三步,凌空两尺,木剑力劈而下。
“嘿嘿!嗓门倒是挺大!”杨昊天笑道,手中长枪一挺,就见那漆黑的木枪仿佛一条黑蛇,向着彭茶生的手腕刺去。彭茶生心中微惊,他本以为杨昊天吹牛,哪里懂什么枪法。自己刚刚学了几招家传剑法,正好收拾他,哪知道这小子一枪就将自己的攻势化去。还好他学剑已有两三年,急忙剑势一变,用剑封住对方的长枪。可是仓促之间,力有不及,而杨昊天人虽小,但力气颇大,此消彼长之间,彭茶生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杨昊天见他滑稽的样子却熟视无睹,父亲扬霸常常告诫他,与人交战不可污言秽语,更不可嘲笑他人。他虽然在开打之前,嬉笑怒骂,但是一交手便谨遵父言。
可是他越是这般,在彭茶生的眼中越是仇恨!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挺剑再来。仆从们见少爷身手利落,都大声喝彩起来。
“嘿!”杨昊天双手握枪,猛地一个用力,急刺而去。彭茶生剑身较短,上不得身前,急忙横剑封住,身体退了两步。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彭茶心想。他脚下四处游走,忽左忽右,挺剑刺杀。可是无论他从哪个方向出击,杨昊天总是挺枪而来,半刻钟过去了竟然挨不到他半片衣角。
彭茶生大怒,喝道,“臭小子,你就会这一招啊!”
他还真猜对了,杨昊天五岁开始随父亲练枪,如今两年有余。枪是一年长过一日,可是这招式永远只有一招,那便是挺枪急刺。他便把彭茶生当做那草人,无论他如何进攻,他都是一招——扎枪!不过他两年的辛苦没有白费,是以才能每一枪都扎得稳准狠。当然这些他不可能说给彭茶生听,他笑道,“你管我什么招数,能打赢便是。”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尚未修炼灵力,但是招数已经有板有眼。两人又斗了一刻钟,彭茶生还是不能近身。不过杨昊天形势颇为不妙,他毕竟比对方小了三岁,力气大为不足,再加上时值中午,没有进食,气力更是大打折扣。此时他已大汗漓淋,汗水浸透了他的黑色衣服,眼看马上就要支持不住。
彭茶生早就看出来这点了,心想,我耗死你!于是他每一剑故意少用力,装模作样。而杨昊天不得其要,仍然每次出尽全力。人力终有尽时,终于又扎了四五枪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就要瘫软在地上。
哼!我可不能让他看扁了!杨昊天心中想到,急忙将长枪倒拄地上,极力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不过战战巍巍,显得十分勉强。
“嘿嘿!”彭茶生冷笑道,“你小子没劲了,还要死撑!”他此刻也是累的不行,不过比杨昊天好了不少。他走到杨昊天的身前说道,“我叫你撑!”扬起便是一脚,踢在杨昊天的小腹。
我是男子汉!不能倒!杨昊天在心中对自己吼道。只听见砰地一声,彭茶生的一脚已经狠狠地踢中自己。他虽觉得一阵生疼,可是还是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居然撑了下来。他疼得呲牙咧嘴,可是依旧连声嘿嘿冷笑,似乎在嘲弄彭茶生。
“好小子,你真能扛!”彭茶生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我让你装英雄!我让你当好汉!我让你死撑……”他每骂一句,就一脚踹过去,接连踹了三脚终于将杨昊天踹倒在地。他自己亦是累的够呛,不过见终于将杨昊天打倒了,不由得心花怒放,继而又一边谩骂一边拳打脚踢。
杨昊天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要裂开一般,全身疼得要命。可是他就是不吭一声,任你如何毒打,他就像一块石头,仿佛毫无知觉。
彭茶生又打了半晌,见他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然而想象中的惨叫和求饶声都没有,不由得兴趣索然,更是把自己累的死去活来。他四下相望,找了块大青石坐下,喘了几口粗气,对着自己的两个仆从说道,“你们两个,去把这个小子给我拖过来。”
两个仆从一人一个肩膀将杨昊天拖了过来,地上的石砾将他的全身划出无数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