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烈左手向着洞口一指,右臂一抖,烈火就聚成一大团,向着里面烧去。火团没入洞口,风一般冲了进去,很快就看不见踪影。火烈注目凝视,却没有一点异变。
过了半晌,突然从洞穴中传来嘶嘶两声长鸣。杨昊天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只见洞中冲出两条五尺多长大虫,左边稍大,皆有百斤以上。全身红白相间,鼻子上长着三尺多长的长刺。双虫昂头,铜铃大的幽绿眼睛盯着火烈,十分骇人!
“果然是反鼻虫!”火烈大喝道,“季流我们一人一只,小心长刺,有毒!”
“省的了!”季流低声道,已经飞身到了火烈身前,双手握钩,警惕的盯着两虫。
杨昊天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惧怕,毕竟还是个小孩,见那两只反鼻虫十分凶恶,浑身有些颤抖,几欲逃跑。不行!他心道,两位大哥待我这般好,怎能贪生怕死,我且静观其变,要是他们不敌,也好出手相助。他人虽小,但是却十分重义气,火烈二人待他不错,他心中渐渐的已经把人家当做了自己大哥。
他屏气凝神,望着二人,只听火烈大喝道,“动手!”忽的长鞭烈火焚天,舞成了一道大大的火圈,将那头稍大的反鼻虫罩在其中。只听反鼻虫长嘶一声,显然被烈火烧的浑身难受,鼻上长刺晃动成风,和火烈的长鞭绞在一起!
那边,季流闻言,手中双钩一扬,只见两条水柱冲天而起,瞬间化为冰柱,向着另外一头反鼻虫砸去。那反鼻虫长刺摆了两下,竟然就将两条小碗粗细的冰柱击得粉碎!季流心中微沉,双手一扬,双钩就裹着一层水幕,向着反鼻虫杀去。反鼻虫用刺来挑,季流脚下虚踩,左钩一带,将长刺荡开,右钩向着反鼻虫的脑袋勾了下去。只听见砰地一声金石相交之音,那锋利的钩子竟然伤他不得,反被弹起!
季流猛地催动灵力,双钩上的水幕更甚,既然缓缓的在反鼻虫的头上结起一层薄冰!杨昊天暗自心惊,马上就明白过来,他那双钩上的水幕定然奇寒无比,怪不得这么远都还有丝丝寒意。只见那反鼻虫低吼一声,全身一震,就将身上的冰层震去,而后后尾一甩,向着季流拍来!季流心中大骇,急忙双钩一结,护在胸前。只听得一声闷响,季流已经被击飞。他怒喝一声,左钩向着地上射出一道水柱,接着反力,身体一个盘旋,又向着反鼻虫杀去。
一时间反鼻虫嘶鸣之声,两人呼喝之声,烈火霹雳之声,寒水嗤嗤之声,交织在一起,让杨昊天热血沸腾!他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和反鼻虫大战!可是他深知自己上去,恐怕只需一击,就必死无疑,亦不敢轻举妄动。又斗了半个时辰,他大感不妙,火烈二人灵力渐有不济,烈火和水幕的声势大减,恐怕再有半个时辰,两人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季流大喝道,“火烈我冰封住这条母虫,我们先合力杀了那公虫!”说完也不待火烈回答,脸上蓝气大盛。继而又双钩一击,大喝一声,“冰封万里!”只见双钩飞舞,飘雪漫天,呼呼作响,铺天盖地的向着反鼻虫飞卷而去。不大一会,反鼻虫已经被风雪所封,化作一道冰雕!
“快!我只能封住他一刻钟!”季流大喝道。只见他脸色苍白,脚下虚浮,还依然向着那头公虫冲去。
“烈火焚原!”火烈心知不能再藏拙,大喝一声。火势更甚,烈烈作响!他长鞭作圈,忽的就将反鼻虫的头颅套住,而后长鞭一紧,将之死死的勒住。大喊道,“就是这个时候!”季流马上会意,身体飞腾,双钩向着反鼻虫的头颅一击而下!
哪知那反鼻虫忽的将后尾甩来,就要将季流击飞!季流临危不惧,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双钩插进反鼻虫的尾巴。反鼻虫吃痛,凄厉一声,试图将之甩出去,季流死死抓住双钩,拼命地向后拖!
两人一前一后,将反鼻虫治的动弹不得。可是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只要有一人想助,此虫必死无疑。可是眼前除了杨昊天,哪里还有第二人,他们可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敢杀了此虫!
就在两人以为必死之际,突然只听见凸岩之后,一人大喝,“两位大哥,小弟来助你们!”只见杨昊天右手拖枪,脚下飞驰而来。百多丈距离,十数个呼吸已到。杨昊天大喝一声,“着!”使出全身灵力,下盘呈弓步,长枪吐着三尺寒芒,猛地刺出。只听得咔嚓一声,反鼻虫发出一声震天嘶鸣,它和火烈斗了许久,实力大降,再加上眼睛乃是最脆弱的地方,竟然被杨昊天的长枪穿脑透体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