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棺木极难打开,事态紧迫,哪里容得多想,我和大伟站在棺木正面两角,试图用蛮力直接打开!
到底我们是太幼稚了,且不说棺木照一般的要大上两倍有余,单是摸上去的触感便可知这棺木其实并非木质,好像全部是石料凿制而成,也许是经年累月于古墓之中,摸上去冰凉之意刺骨的疼,如果石棺内部也是如此冰凉的话,那么相信镇护将军的遗体应该保存的比较完好,应龙丹也不会有什么异样,只是虽然上面并没有棺材钉镶嵌,单是凭我们两人力道依旧推不动!
二人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依旧没什么变化,只得站在那里休息一下,我也仔细打量石棺,四周依旧刻满了诡异的符号,与之前在八卦密室里看到的一般无二,棺盖要比棺身大出掌宽有余,连接之处四周似乎被什么东西密封着,只是看着透亮不是很清楚。
我拿过玲子手中的匕首在棺盖与棺身连接处刮了几下,好似粘液,拿开匕首之时竟然扯出长长的粘丝,竟然呈现七彩之色,并且透着一股异香!我被这异样的状况搞的不明所以!
“刚子哥,先不要动了,是金龙鱼涎!”一旁的玲子冲我喊到!
我下意识的收回了手,只因清楚一路经历看来,玲子比我更清楚古墓里的一切,听她的话总还是没错。
“刚子哥,金龙鱼涎,粘滑异常,身体碰到顷刻就可毙命,我当初也奇怪将军棺木为何没有任何封盖措施,原来就在于这极容易被人疏忽的龙鱼涎!”
“玲子,龙鱼涎是什么东西,当真有这么玄乎!”大伟站在一旁也是不明所以。
“龙鱼涎,顾名思义,就是金龙鱼分泌出的涎液,这种涎有七彩之色,又因为含有剧毒,所以被称作斑斓毒涎,但凡有生命的东西都不能碰,刚才若是滴到手上,刚子哥你真的就没救了!”玲子神色凝重,我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就算我们开棺之时没有碰到,难保在摸取应龙丹时不经意间碰上,还真是够棘手的,当真是看着煮熟的鸭子却不敢下口!
玲子看我俩沉默不语,随即说道:“刚子哥,伟子哥,我有办法去掉金龙鱼涎,只是万一我有失手,记得替我拿回应龙丹救梅子姐,也不枉咱们此行!”
大伟一步当先说道:“那怎么行,我老于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冒险,再者说,梅子的遭遇我也有责任,于情于理由我来比较好,你闪开!“我没有劝说什么,因为清楚有些事我和大伟是无能为力的,接下来玲子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伟子哥,堕龙闸尽头的九叶莲华扣你们能打得开吗,八卦密室你们能悄声无息的逃脱吗!”大伟一脸愕然,显然是被玲子这番话镇住了,的确这些不是凭借头脑和力量所能客服的!
大伟没再说什么。玲子接着说道:“金龙鱼是一种古生鱼类,知名的有过背金龙和红龙,珍珠龙,银龙,黑龙多种,却鲜有人知道还有一种七彩金龙,周身身呈现七彩斑斓之色,而且颜色越是鲜艳毒性越是猛烈,七彩金龙鱼涎流出,数丈之内水域怕是没有活物,七彩金龙鱼年长日久周身色彩便会退去,之后便不再进食,体型也不断缩小直至死亡,我相信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以后一定会碰上这种鱼,只是与拐子爷所说的诅咒有莫大关系,眼下要做的就是撤掉金龙鱼涎,打开石棺之后我们可以顺利的拿到应龙丹!”说罢玲子拿过我的匕首。
对一旁的大伟说:“伟子哥,也许这是我的责任所在,就如同你是被软玉胎命中选定的人一样,除了面对别无选择。我曾想着将你们留在密室之中,起码保得性命安全,余下的一个人面对,却没想到和你们一路走到了这里!”说罢站于石棺一旁,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有些不解问道:“玲子,可否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玲子依旧专注并没有理我,只是冲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良久,玲子回头和我说道:“刚子哥,还有防风蜡烛吗,给我点上一根,壁龛长明灯照不到这里!”
我的背包方才已经被打落一旁,捡回翻开油纸包里的蜡烛和火柴再次点燃一根,双手托着送给玲子,不知为何我感觉气氛愈加的凝重,就在我把蜡烛递给玲子的一瞬间,我猛然间注意到玲子的变化,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好悬没有站稳,虽然只是一瞬,我也分明看的清楚,玲子怎会是一眼双瞳之人,我可以肯定是进入古墓之内才出现的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这一会功夫,那眼神让人感觉如此的冰凉妖异,就好像一双眼睛里有两种眼神在盯着我看,而且这双眼睛透射出的眼神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若不是玲子,我想我会吓的转身就跑,一眼双瞳之人历来被视为不祥,或是早夭之人,到底玲子有着怎样的过去?
此刻玲子似乎无法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对一旁的我说:“刚子哥,你怔怔的怎么了?”
我急忙揉揉眼睛,此刻的玲子又恢复正常,我急忙说:“没没什么,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自己多加小心!““玲子,你打算怎么做?”一旁的大伟关切的问!
“金龙鱼涎,斑斓七彩之色,俱毒七种,可泛七丈,驱绝生气!若不是在这地下不知多少年月,毒性仅剩于鱼涎之上,怕是咱们早已经毙命当场了,如今隐隐可闻的香气便是鱼涎的香气了,当初的毒性也只有八须龙王可以熬得住,如今鱼涎密封于棺盖与棺身连接处,在外行人看来,只要将鱼涎刮净即可,殊不知若是这样随意为之只会将鱼涎损坏,全部渗入棺内,那时整个棺内都有毒液,那就什么也碰不得了,眼下鱼涎有七色,如同七条彩线,我只能试着找到各线的末端逐一剥除,否则鱼涎一旦被破坏便极有可能再度挥发出来,到时我们避无可避只有死路一条,只是这样大的龙鱼涎当真罕见,吐出鱼涎的七彩金龙该有多大”说罢玲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显然他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良久,玲子将匕首缓缓刺入鱼涎之内,这东西好似水豆腐般柔软,稍不小心便有可能破坏,这种谨小慎微,却又不失准确的力道怕是只有玲子可以做到,之前开九叶莲华扣便是个例子,看到鱼涎没有破坏,玲子持匕首停顿了一会,便又缓缓刺入,慢慢挑起一条红色鱼涎,然后取下发夹上的发针,小心翼翼的将鱼涎缠绕其上,然后轻轻拉扯而出,缓步的走动着,每一步都极为谨慎,这种步调可以给人照成一种错觉,感觉整个人不是在行走,倒像是在滑行,因为整个身躯几乎没有任何的上下左右晃动,这功夫起码对下盘的要求是极为苛刻的,玲子这么做是生怕扯断鱼涎。
玲子绕着石棺走了一圈,足足用了十几分钟,再回到起点时小心将红色鱼涎放于地上,顷刻间地面便被腐蚀出一道深沟,玲子深呼吸几口气,调整好心态,再次走到石棺旁,如法炮制再次挑起一条鱼涎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单是七彩金龙鱼涎足足耗了我们近三个小时,其间我和大伟只是在等待与煎熬中度过,我不时的看着一旁昏迷的拐子爷,竟然无能为力心急如焚,我想此刻的玲子必然比我们承担着更多
猛然间听见金属掉落的声音,我和大伟都是一怔,原来是玲子终于大功告成,将所有鱼涎挑了下来,由于之前精力太过集中,此刻是太疲劳了,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玲子蹲坐在地上抱着肩膀,显得柔弱的身材更加娇小,额头上渗出的汗已经将刘海鬓角都打湿了,我想上去扶她一把,却见她说:“刚子哥,没事,去了金龙鱼涎,应该可以放心开棺了!”
时间紧迫,我也没再说什么,一旁的大伟也会意,两个人站在石棺两角,准备再次用力推开棺盖,却听一旁的大伟说:“刚子你看,这棺盖上面好像雕刻着什么!”
我并没有感到奇怪,按理说这棺盖上刻着些图案,极有可能和死者羽化飞仙,生平事迹相关,不足为奇,之前我已经注意过了,只是当时光线不好没细看。不过我还是接过玲子的蜡烛照了照,所见让我愕然,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难道拐子爷当年所了解的传说有误,镇护将军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