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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代家具的市场现状(2)

1.国家文物系统开办古典家具鉴定班,学员来自四面八方,每期一两个月,力气没少用,钱没少花,但用心听讲,回去还继续研究的不多,以致收效甚微,验关鉴定,还是缺人。倒爷一旦人了门,便生财有术,说不定能日进斗金。现在倒爷甚多,足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搜求家具已深入到穷乡僻壤,以致近几年被倒出去按规定不得出口的家具,数量上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

2.由于古典家具热,全国各地生产厂家、作坊,多如雨后春笋,遗憾的是粗制滥造,庸俗不堪的占多数。他们的生产方法是限工限价,将定活包给木工。木工为了多得一些,只有加快制作。其结果必然是远看似是而非,近看一无是处。这样不仅损害我们的出口贸易,而且今后再也培养不出能工巧匠!

3.由于家具热,提高了它的经济价值。公私藏家,凡有伤损开胶,需要重修之件,都被较快地提到日程上来。但由于缺少明白人监督指导,对工人提不出严格而合理的要求,听凭他们操作,很容易造成损坏性的修复。

因为一般中青年工人,没有修复硬木家具的经验。即使请到了有经验的老工人,如不容许他按照合理的规程精心修理,而主观地限定工额,也会迫使他不得不草率从事。据闻有的木工不把榫卯拆卸打开,洗净重粘,而竟用锯锯断榫头,一粘了事。有的不用传统鱼鳔,而用不溶于水的化学粘剂,如此“修”后,以后休想再修。有的竟不打蜡而刷上一层贼亮的清漆,把花梨、紫檀弄得像廉价的塑料,很难更复旧观。

第五次古董家具热是世纪之交。世纪之交,人们怀旧意识日隆,复古意识觉醒,懂得了古董家具的收藏价值,出现了一批有实力的收藏家收藏古家具,其中这些实力收藏家在收藏过程中实力不断增强,最终走上了创办古懂家具公司和博物馆经营古董家具,如北京的马未都创办观复博物馆,深圳的陈驰文创办雅堂公司等。

古家具收藏家介入经营古家具,使得古家具在拍卖市场上不断走强。同时,古家具走向平民百姓家,一些都市出现了大量的古家具店,或者在大商场开辟古家具专柜,使得有品位的市民懂得了用古董家具装饰居室,现在在市民家看到古董家具作为实用也不足为奇。

二、中国古董家具市场四分天下

依笔者所走参观调研过的一些古董家具市场看来,中国古董家具市场主要分布在4个地区。

其一在京都区。

京都区是以马未都为首的收藏家开辟的古董家具市场。马未都原来是一位作家,职业编辑,因爱好古董家具收藏,在20世纪80年代末就下海经营古董家具,是早期文人下海形象,又是中国最具品位的古董家具商,较早投身古董家具经营,因此取得辉煌成果。

马未都创办的以古董家具为主的博物馆“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系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批经批准产生的民办博物馆,原坐落在琉璃厂西街53号,现在新馆位于朝阳门内南小街南竹竿胡同口的华智大厦内。展厅有30多平方米。

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已经成为京都片古董家具的代表,现已有相当的规模和实力,从1997年1月18日开放以来,在没有政府拨款和企业赞助的情况下,举办了《中国古代箱匣展》、《中国古代建筑门窗及陈设展》、《明韵清风中国古代家具展》等。现在马未都的古董家具收藏已经有相当规模。

第二是在广州深圳珠海特区片。

该片以陈驰文为首的古董家具商带动的珠海古董家具市场,现已扩展到深圳及珠江三角洲区域。

陈驰文在文化品位上和京都的马未都遥相呼应,是一位主要学雕塑的艺术家,20世纪90年代初南下深圳闯荡,以木雕为生,后来投身古董家具经营。经过数年苦心经营。大量收购民间古董家具,拥有相当的古董家具收藏量,先办有乐成古董家具公司,后创办以经营古董家具为主的雅堂公司,有古董家具加工厂,翻新加工的古董家具成为珠江三角洲很多宾馆酒楼的实用品和装饰品,走进了无数有品位的富豪家庭,也成为文人雅士、收藏家追逐的梦想,并销往海外。在陈驰文的带动下,广州珠海已有数家古董家具公司,形成了规模效应。

第三是港澳片。

过去我以为香港和澳门没有多少文化,到了香港和澳门才明白,这里的收藏文化比内地还要盛行。

澳门片在大巴山牌坊前一条古董家具街,约有近20家古董家具店,各个时期的古董家具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充分展示了澳门中华文化的魅力——通过这条街,就可以看到澳门深厚的文化底蕴。

与澳门相关联的是香港,香港的古董家具店散落在市区各处,并出现了像徐展堂之类的大收藏家。第四是上海片。

上海片古董家具市场主要集中在西区虹桥一带,20世纪90年代初,这里开古董家具商店的寥寥无几,而今规模早已发展到了的近百家之多,成为中国规模最大古董家具市场。

上海片的仿古家具较为流行,以明清红木家具专家程大鸣创办的上海大鸣仿古家具有限公司为主。程大鸣主要经营紫檀木仿明清家具,他采用老紫檀木和传统工艺仿古家具在“98上海艺术博览会”上一举成名。他还创办有“大鸣紫檀艺术馆”。

其他一些城市也有很多古董家具店,如天津、南京、苏杭等地。古董家具既可作为收藏品收藏,亦可作为实用家具摆在家中使用;既可欣赏,又可实用,比买现代新潮家具摆在家里有品位得多。笔者就在陈驰文处购得一对鸡翅木的明清时期的古董柜,风格清俊秀逸,在简单中透出雅致。还有两对清代木雕画,摆在客厅,挂在墙上,配上花梨木、酸枝木的全套红木家具,显得古色古香,幽雅袭人。

但很多人还不懂得古董家具的好处,纷纷都去家具店抢购现代新潮家具,古董家具养在深闺人未识,实在是缺乏眼光。笔者相信未来的潮流绝不是现代的家具流行,而是古代的家具流行。因为随着人们的审美眼光的提高,文化素质的提高,文化品位的提高,古董家具必将被人们所发现。但是到那个时候再去追,现在价格和新式精品家具相差不大的古董家具,那时已经创出天价了。

三、古董家具市场一路飘红

在国内,古董家具频频在拍卖场上亮相,中国嘉德1997秋拍中,一张小小的80X155X60CM的清乾隆紫檀木云石面画桌,估价30—50万元,成交价33万元。在该场瓷器玉器鼻烟壶工艺品专场拍卖成交价中名列第7位。

嘉德1998春拍中,一批古董家具走上拍卖会,其中以紫檀、黄花梨、红木等传统硬木家具为主。一件明黄花梨方凳,线条简洁流畅,保存完好如初,十分难得。一件紫檀雕缠枝莲纹平头案,材料之大在宫廷家县中也十分罕见,该案明显受到西洋艺术影响,雕工精细繁密,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术品市场从20世纪加年代初起步,至今已走过了20年风雨历程,既留给了广大收藏与投资者无尽的喜悦,又带给众多参与者无限遗憾和痛苦。尤其是市场上风云突变,跌宕起伏,难以琢磨的市场行情,更令众人眼镜大跌。始料不及。然而,就在艺术品市价忽高忽低之时,只有极少部分艺术品还能守住阵地,在颓势之中脱颖而出。其中中国古董家具类木器尤为典型。

中国古董家具为何会逆势走强呢?

1.明式家具一路领跑

明式家具是中国古典家具之中的艺术瑰宝,同时也是我国古代家具制作历史长河中的杰出代表。那清灵之秀,简练流畅的线条,典雅古朴的艺术风格,无与伦比的工艺制作水平,达到了中国家具制作工艺史上登峰造极的地步,令人叹为观止。

明式家具是在宋、元家具制作工艺的基础上发展并延续下来的,整个明式家具的制作,盛极于明代中叶,一直延续、盛行于清代初期。随着西洋文化不断渗透,家具的制作渐渐地失去原来的艺术风格,变得体态粗硬,造型豪华、工艺制作冗繁富贵,款式造型融入众多西洋文化艺术的风格,使明式家具的制作、工艺、风格上成为最后的绝唱。

明式家具目前分三个概念:明代制作、清代仿明工艺、民国早期仿明式风格与款式,现在被通称明式家具。

作的风格上,明式家具又分苏州工、扬州工、皖南工、浙江的宁绍工、福建的莆田工等等。

其中,苏州一带工匠们手艺最为叫绝,成为南方地区明式家具制作的代表,名扬天下。

安徽以皖南地区为代表,工匠们擅长在建筑饰件上进行雕刻与加工,而在家具制作上略逊于苏州工。

福建以莆田一带为代表,特别在明式家具的制作历史和风格上独具魅力,工艺制作极为精细,风格与工艺时间悠久,同时又与整个明式家具艺术风格始终保持着和谐统一,目前已成为古董家具行里的抢手货。

浙江工艺以宁绍两帮为主,其中,宁波制作家具别具一格,其特点是制作加工时间长,甚至现今偏远山区还在制作。虽说宁式家具加工精细,工艺上花样繁多,色彩鲜艳,但由于存世量较多,市场上的价格相对而言比别的地区低了许多,可市场占据份额很大,一般很受普通消费者和老外们青睐。而真正典型的明式家具,反而在绍兴一带发现较多。

总之明式家具的艺术风格,以结构合理、淡雅纯朴、素简凝练、纹理色泽清秀大方等风格取胜,美轮美奂、耐人寻味。

2.众人追捧居高不下

在中国浩如烟海的艺术品中,最具有国际流通性,同时被全世界艺术品市场公认的收藏品,就是中国宋、元、明、清时期制作的精装瓷器,但他们却历经百年被大量“出口”,流落他乡。

而到了20世纪肋年代后期,随着中国古董家具的收藏与艺术价值被挖掘。精明的海外客商们蜂拥而至,定时定点地把国内市场的古董家具整车整箱源源不断运到世界各地,赚取巨额的差价。

有的海外商人觉得不过瘾,索性到国内安家落户,经营起古董家具交易,表面上是开店,实际上是以收购为主。然后,在国内聘请能工巧匠对木器家具进行整修和加工,再发往国外市场。

据一位古董家具的行家透露,在20世纪90年代初,上海西区虹桥一带开古董家具商店的寥寥无几,而今规模早已发展到了的近百家之多,而且店的规模越开越大,林林总总分布在这个弹丸之地,其中港、澳、台商人居多数。每逢双休日,各家古董木器店门前,豪华轿车川流不息。有的老外为了购买到称心如意的家具,甚至带上好几个翻译,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据业内人士讲,中国古董家具主要消费对象是:

一是各国驻华使馆、领馆的工作人员。

二是外企、合资企业的老板们。

三是跨国性交易长途“贩运者”。

相反,国内的人就显得较少。他们的目标主要为明式家具、建筑上的花窗、雕刻饰件花板、雕刻精美的民用家具等等,甚至连民间使用的漆器、竹篮等生活用具也被列入选购的对象。只要以上物品完整,工艺制作精细,一般都能卖个好价钱,使此类物品的市价节节攀升,呈跳跃式上涨。

难怪上海资深的周柏卓先生后悔地说“我辛辛苦苦做了20年的旧木器生意,亲眼目睹古董家具行情走势,真可称得上是一天一个价。假如1985年过手的家具一件都不要卖出,15年一件事都不要做,到现在再出手,也许也要比现在身价翻上几倍还要高。”

尤其像黄花梨明式这类古董家具,假如今年卖出的价,到明年再加价也难以觅到手。所以自己手上有几件黄花梨精品的卖主,买主不出高于市价的价钱,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转让。有些古董家具商店中有几件明式黄花梨家具,一律视为镇店之宝。

3.是“泡沫”还是实价

从整个艺术品市场去分析,最令收藏与投资者们头痛的,就是艺术品价值出现泡沫现象,一旦泡沫散尽,会严重挫伤人们的信心。正如一位古玩商所讲:“一个成功的收藏者,往往会引来十个投资者。而十个被套的投资者,就会吓跑100位爱好者。”如何判断艺术品“泡沫”的现象,确实事关重大。

中国古董家具的20年行情走势,从总体去观察,应属于良性健康的发展。炒高现象的产生,主要还是供需之间出现倾斜。因为古董家具具有收藏、投资、实用、装饰等多种功能,在林林总总艺术品大潮中,古董家具集聚了诸多良性的要素,因而常胜不衰,经久不息。

从目前国内收藏与投资消费者群体分析,喜爱古董家具的面很窄,基本上是文化知识界、白领阶层居多。目前国人对古董家具的价值认识,远没有像名人字画、瓷器、古玩杂件等藏品那样深入人心,市场潜力仍然十分巨大。随着物质生活水平提高,欣赏审美的水平提升,古董家具的艺术魅力与价值将被更多人所接受和挖掘。

据行业人士推测,中国古董家具市场还将持续走强,但未来的发展趋势,还是以精、完、稀的珍品成为市场主角。一些破、旧、烂、时代风格不突出的近代民用家具,工艺水平一般的,还是少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