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仁杞有些兴奋,虽然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仁杞还是有些忍不住,因为一直想要弄死自己的夫人已经被彻底禁锢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若不是文国公府上还算客气,而且也有些势力,否则可真不敢想象夫人会受到的待遇。
仁杞因为生团哥儿是早产,多少还是有些伤了身子,所以一直都有根据卫安来的时间小心的调着经期,避着身孕,所以这两年一直都没有消息。卫安因为夫人流产的事情,也明白自己对孩子的疏忽,所以虽然不愿意过多的留宿于姨娘房里,还是时不时的会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免得错过了他们另一个阶段的成长,这也多多少少的弥补了自己丧失嫡子的伤痛。
如今团哥儿已经两岁了,他活泼的厉害,于是就跟老夫人说让找几个稍大些的孩子和他一起玩,一来好圈住他免得他乱跑,二来也可以给他培养自己的人手,留作后面书童或长随之用。老夫人和老国公商量后给团哥儿找来了四个比团哥儿大两岁的男孩,陪着团哥儿玩。仁杞也把自己院子里的白芷和绿衣给了团哥儿,照顾团哥儿的吃食和日常生活琐事。
“团哥儿明天训练时想拿杯子,而且要往里面加点水进行练习。”团哥儿结束今天的训练对泡手臂时,对仁杞奶声奶气的要求道。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阿大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有往杯子里加水。”团哥儿继续严肃的说着。
“那是因为他们比团哥儿大啊,他们已经三岁半了。”仁杞耐心的解释着这个不同。
“可是团哥儿想快些赶上他们。”团哥儿有些不服气的说着,其实这个可以理解,孩子总是不愿意大人说自己是个小孩子的事实。
“这样吧,在进行下面的训练之前,团哥儿和娘一起来做个小游戏好不好。”等团哥儿泡完,仁杞温柔的对团哥儿说。
“做完游戏可以答应儿子的请求吗?”儿子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对着仁杞说,仁杞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因为孩子的萌而随便答应孩子的要求!不行!
“做完后再说吧。”仁杞赶紧说着然后让桐花去用脸盆打了半盆水过来。
“儿子,来,你把杯子拿着,你看到杯子满了就喊停啊。”仁杞卷起自己的袖子,然后告诉他要求,团哥儿明白的点点头。
然后仁杞大角度的把水往杯子里倒去。“啊——,好了好了,停停停。”因为水量太大,泼的到处都是,团哥儿有些慌乱。结果杯子里只有少少一点点水,连半杯都没有。
“你不是看到满了吗,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啊。”仁杞明知如此,但仍然妆模作样的抱怨了一下。
“你慢点倒,我就不会看错了,一定不会的。”儿子有些不服气的回道。
“那再来一次,你要看好啊。”说着仁杞缓缓的倒出水,等倒满的时候,自己就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团哥儿。
“刚刚这件事情的道理,你明白了吗。”仁杞看着儿子若有所思,问着他,他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其实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欲速则不达,只有一步步脚踏实地,才能真正意义上最快的达到自己的目标,否则盲目追求速度,最后可能不仅达不到目标还可能一无所获。”仁杞轻轻的说着刚刚的道理,让他自己看着一满杯水思考回味着。
“这个法子形象,不错。”老国公和老夫人、卫安进来,听到了刚才的故事。
“好了你先不慌着行礼,让你母亲带你去换件衣服再来是一样的,现在在虽然在夏天,可是最近下雨也不能轻忽。”老夫人慈祥的说着,仁杞就把孩子带到卧室给他快速的换了干的衣裳。
“团哥儿给阿公阿嬷行礼,给爹爹行礼。”团哥儿恭敬的给长辈们行了一礼。
“仁杞刚刚教的很好,团哥儿乖,不要好高骛远,小时候你爹爹看到爷爷可以拉开重弓就偷偷的自己趁着没人学着阿公拉弓,结果不仅拉伤了手臂,还划伤了手掌,耽误了一个月才开始继续学习,你说是不是跟刚刚倒水一个道理?”老国公教导孙儿也不忘拿卫安以前的糗事举例。
“团哥儿记住了,也明白前世之事后事之师,团哥儿不会在爹爹犯过的错上再次犯错。”团哥儿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也要记住教训,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啊。”团哥儿对着卫安小大人的教育着,都得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好了,昨天学的句子今天就在这里摆弄,你父亲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你都明白的道理,你父亲还会不懂。”仁杞笑着跟团哥儿开着玩笑。
“团哥儿提醒的有道理,不管爹爹知不知道,都记住了,这是团哥儿孝顺爹爹的心意。”卫安摸摸团哥儿的头说着。
“仁杞这么小就开始训练团哥儿的腕力,很好,不论是为了拿笔杆子还是为了射箭,都是很重要的,不过我听团哥儿说他已经换了一次石头的重量了,我看那石头的重量和空杯子相差不大,就让他开始从空杯训练吧,不过不能只拿被子,要手拿杯碟上面拖着空杯、杯盖训练,这样不仅训练了力气,也能训练手腕不颤抖。”老国公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既然老爷夸赞仁杞教团哥儿的方法形象,那么仁杞现在就新教团哥儿一句话,老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有道理,老爷的方法既能解决团哥儿想用新东西练手的想法,有训练了团哥儿新的能力,也弥补了仁杞的漏洞。”仁杞笑着评价道。
“好好,你们都说的头头是道的,我这老婆子只知道我的孙子饿了,阿嬷带了新方子给白芷,让她新学了做山药糕的做法,现在弄好了,你们都一起坐下来吃休息休息。”团哥儿一听有吃的来了高兴起来,就绷不住脸,开心的洗着手。
“好了,你不是还有训练吗,现在休息好了,阿公正好也要去处理事情,跟阿公一起去吧。”老国公带着团哥儿离开。
“嗯,吃了点糕点就有些乏了,我回去打个盹,你们就不用送我了。”老夫人有心想让卫安和仁杞多相处一下,就自己快步离开了。仁杞看着离开的人,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啥情况?卫安看着仁杞难得迷糊的样子有些觉得好笑。
“那个将军,最近仁杞淘来了几块不错的寿山石,准备刻些小章子玩,已经把一个章子的字刻好了。”仁杞和卫安有些尴尬的静坐着,突然仁杞自己找了个话题。
“是吗,给我看看吧。”卫安有些感兴趣的说着。
“是这几个字。”仁杞把印下来的字给卫安看。
“不可居无竹。”卫安念出来,其实仁杞刻这句话是因为,前世自己学过一段时间的刻章,做的第一幅作品就是这句东坡先生的话。
“这句话好,没想到你也有些文采,有些文人气节。”卫安有些惊讶的看着仁杞,开始对她产生兴趣。
“什么文采好,是夏日里到处都热的慌,唯独老夫人那里的竹林凉爽,团哥儿发现了之后就每日里去老夫人那里蹭饭,然后搬着小榻去那里小睡一个时辰。完了以后由衷的感叹,如果没有阿嬷这里的竹林我可怎么活啊。”仁杞学着团哥儿的语气和表情,回想当时的场景,笑着回应卫安。
“那个孩子聪明机灵,被你教导的很好。”卫安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他还得好好盯着,现在性子好动,不能好好的沉下心思,带后面三岁了,天气暖和了,仁杞准备把那片月季花给拔了,种些中草药,让他养着,培养他的耐性,免得到时候进了学堂学写字,屁股像坐在坠子上,坐不住。”仁杞边想着,边不放心的说着。
“孩子小时候顽皮些好,到处动着,这样身子好,我有个文人朋友,只知道在家读书,自己身子也一般般,结果一个秀才考下来,还在家里养了两个月的病耽误了后面的学习,举人时就失了水准,没有拿到理想的名次。”卫安宽慰这仁杞。
“仁杞不会刻意约束了儿子的天性,不过种田也是个体力活,需要毅力长时间的不断关注,只要能训练他专注一件事就好了,仁杞也不希望他太劳累,或者都成了一个呆子。”仁杞认同卫安的话,中国的高考虽说比古时的科举考试条件好了太多,可仍然有些苦,所以好的体魄还是很需要的。
“你怎么不训练他刻章子?”卫安拿起章子问到。
仁杞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说道:“你儿子虽然顽皮,可是还是个正常的孩子,没有天生神力,别说是现在了,三四岁的孩子也没那么多力气去学刻章的。”卫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知道自己犯了傻。
“老爷托老夫人带话给我,说他三岁亲自教团哥儿写字,虽说老国公宠爱团哥儿可是在正经事上老国公还是能做到严格要求的,还到时候麻烦将军下午时,有空就陪团哥跑跑,叫他简单的打打拳活动活动,别僵住了。”仁杞看着卫安的样子,笑着替他解围。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