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彩?你怎么会知道?一个恼人的声音在我的头脑里迅速地说。
“谢谢你,贝小姐,”我说,准备结束谈话,“我们下星期二见。”
当我挂上电话,我害怕得几乎要精神错乱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跳进了一池流沙中,眼看就要被流沙淹没,根本没有机会挽救自己的尊严。
以后的几天像白驹过隙一样飞逝而过。我跑到图书馆去查资料。同时,我还发疯似的寻找一个有着35mm照相机的人。一位真正的摄影师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毕竟,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积蓄全拿出来买了一张百老汇娱乐区的演出门票了。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得知我的朋友巴巴拉现在已经成为一名熟练的摄影师了。于是,我找到她,向她说明了情况。在我的百般恳求下,她答应陪我去见萨洛米。
在唱片录制室和教堂义演现场,巴巴拉出色地完成她的拍摄任务。我则聚集起全身的勇气,坐在那里,表现得非常沉着,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有深度。我一边以“你可以告诉我……”开头提出问题,一边在一个黄色的记事本上写下采访记录。
采访很快就结束了。我一走出教堂,就飞快地跑上街道,因为我的神经紧张地快要崩溃了。当然,我拦到了辆出租车。
平安到家后,我平静下来,开始写这篇报道。但是,我每写下一个字,我内心里的一个细小的、严厉的声音就要指责我:你撒谎!你不是作家!你从来没有写过文章。而且,你甚至连像样的杂货清单都没有写过。你做不到的!
我很快意识到愚弄萨洛米也许很容易,但是要想为《本质杂志》——一本国家级杂志伪造故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压力几乎是无法忍受的。
我全身心地投入写作中去,我努力地写了很多天,写了改,重写重改,我把我的草稿改了无数遍。终于,定稿了。我把它用隔行打印的方式整整齐齐地打印出来,装进一个大信封里,与它同时放进去的还有一个贴足邮资并写明我的姓名和地址的回信信封,然后,我把这个大信封丢进了一个邮箱中。当邮差把信取走之后,我就开始猜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收到《本质杂志》的编辑寄来的、毫无疑问是写着“讨厌”字样的回复信。
那并没有要很长时间。三个星期后,我的原稿——放在我自己写的信封里寄回来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侮辱啊!我想。我怎么从来就没有想过我怎么能和一群以写作为生的职业作家竞争呢?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写着编辑讨厌我的作品的所有的拒绝信,我没打开信封就把它扔进了最近的一个橱柜里,并很快就把它忘记了。我把这件事当作我人生中的一次最糟糕的经历随同那个信封一起丢在了橱柜里。
五年后,我准备搬往加利福尼亚的撒克拉曼多去,因为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份与销售有关的工作。在清理橱柜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一封写着我的姓名和地址的没有拆封的信,当时我对投稿的事已经淡忘了,但令我惊奇的是信封是我自己写的。为了揭开这个秘密,我很快拆开信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信封里除了稿子以外竟然还有一封编辑写给我的信:
亲爱的卜罗费特,你的有关萨洛米·贝的故事非常好。我们需要在文章里增添一些引证。请把那些资料加进去,然后,立即把文章寄回来。我们将在下一期的杂志上把你的作品刊登出来。
信的内容使我非常震惊。过了很长时间我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害怕被拒绝使我付出昂贵的代价。我至少失去了500美元的稿酬,以及让我的文章在一份重要的杂志上发表的机会——同时也是证明我能够成为名职业作家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恐惧使我枉费了宝贵年华,在过去的那么多年中,我本可以尽情徜徉在写作的欢娱中,并且能够写出很多作品。今天,我作为一名全职的自由作家已经六年了,我已经发表了100多篇文章。回顾过去的那次经历,我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怀疑自己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
和总统做一笔小生意
文/(美)威廉·贝纳德
2001年5月20日,美国一位名叫乔治·赫伯特的推销员,成功地把一把斧子推销给了小布什总统。布鲁金斯学会得知这一消息,把刻有“最伟大推销员”的一只金靴子赠予了他。这是自1975年该学会的一名学员成功地把一台微型录音机卖给尼克松以来,又一名学员登上了如此高的门槛。
布鲁金斯学会创建于1927年,以培养世界上最杰出的推销员著称于世。它有一个传统,在每期学员毕业时,设计一道最能体现推销员能力的实习题,让学员去完成。克林顿当政期间,他们出了这么一个题目:请把一条三角裤推销给现任总统。8年间,有无数个学员为此绞尽脑汁,可是,最后都无功而返。克林顿卸任后,布鲁金斯学会把题目换成:请把一把斧子推销给小布什总统。
鉴于前八年的失败与教训,许多学员知难而退。个别学员甚至认为,这道毕业实习题会像克林顿当政期间一样毫无结果,因为现在的总统什么都不缺少,再说即使缺少,也用不着他亲自购买;再退一步说,即使他们亲自购买,也不一定正赶上你去推销的时候。
然而,乔治·赫伯特却做到了,并且没有花多少工夫。一位记者在采访他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认为,把一把斧子推销给小布什总统是完全可能的,因为,布什总统在得克萨斯州有一个农场,那里长着许多树。于是我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有一次,我有幸参观您的农场,发现那里长着许多矢菊树,有些已经死掉,木质已变得松软。我想,您一定需要一把小斧头,但从您现在的体质来看,这种小斧头显然太轻,因此您仍然需要一把不甚锋利的老斧头。现在我这儿正好有一把这样的斧头,它是我祖父留给我的,很适合砍伐枯树。假若您有兴趣的话,按这封信所留的信箱,给予回复……最后他就给我汇来了15美元。
乔治·赫伯特成功后,布鲁金斯学会在表彰他的时候说:金靴子奖已空置了26年,26年间,布鲁金斯学会培养了数以万计的推销员,造就了数以百计的百万富翁,这只金靴子之所以没有授予他们,是因为我们一直想寻找这么一个人,这个人从不因有人说某一目标不能实现而放弃;从不因某件事情难以办到而失去自信。
出租车上的运气
文/[美]伊万·斯通
我是一名纽约城的出租车司机。你要是问我,昨天早饭吃的是什么?我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有一件事情,是那样的奇妙,至今仍然使我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的早晨。我正在街上开着车,耐心地寻找着乘客。这时,我看见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从街对面的医院出来,向我招手,要搭我的车。
“请带我去加西亚机场。”他说。和平时一样,为了解除车上的寂寞,我和他聊了起来。他的开场白很普通:“你喜欢开出租车吗?”这是一个很俗套的问题,我便给他一个俗套的回答。“很好,”我说,“我靠这个挣钱,有时还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乘客。但如果我能得到一份周薪100美元以上的职业的话,我就不开的士了。”
“哦。”他哼了一声。
“你是干什么的?”我问他。
“我在纽约医院神经科上班。”我们稍稍聊了几句,汽车就已经离机场不远了,我想起了一件事,试着想请他帮个忙。
“我能否再问你一些问题?”我说,“我有一个儿子,15岁,是个好孩子。他在学校里功课很好。我们想让他今年暑假去夏令营,但他想要一份工作。而现在人们不会雇用一个15岁的孩子,除非他有一个经济担保人,而我却做不到。”我停顿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你给他找一份暑期打工的职业,好满足他的愿望。”
他听了,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我开始感到,提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欠妥。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医院里有一份差使,现在正缺一个人。也许他去很合适。让他把学校的记录寄给我。”
说着,他把手伸进口袋,想找一张名片,但却没有找到。“你有纸吗?”他问。
我撕了一张纸给他,他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付了车费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围坐在起居室的餐桌旁,我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罗比,”我兴高采烈地对他说,“你可能找到工作了。”他接过纸,大声地念着:“弗雷德·布朗,纽约医院。”
我妻子问:“他是一名医生吗?”
我女儿接着问:“他是个好人吗?”
我儿子也疑疑惑惑地说:“他不是开玩笑吧?”
第二天早上,罗比寄去了他的学校记录。过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回音,渐渐地我们也就将这件事淡忘了。
两个星期后,当我下班回家时,我儿子高兴地迎着我,给我看一封信。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弗雷德·布朗,神经科主任医师,纽约医院。”信上要求罗比打电话给布朗医生的秘书,约好时间去面试。
最后,罗比终于得到了那份工作。周薪是40美元。他愉快地度过了那个难忘的暑假。第二年夏天,他再次去这家医院工作。但这一次的工作要比打扫房间、做清洁卫生的杂工复杂多了。
到了第三年,他又去了那家医院上班。渐渐地他爱上了医护这份职业,干得相当出色。
后来,罗比考取了纽约医科大学。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毕业后,他拥有了自己的私人诊所。我们全家——包括罗比自己在内,都没有想到,就因为当年到医院里去做了几年杂工,会培养起他一生对医护工作的兴趣,并且一帆风顺地取得了好成绩,获得了事业的成功!
有人会说,这是运气。我也同意这种说法。但这件事可以告诉你,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好机会。然而,好机会往往源于很普通的事情——即使普通得只是发生在出租车上的一次谈话。
自由的鸡
文/[美]南西·文思克
伯岭肯农场是一个大型机械化养鸡场,一个个仓库式样的大房间里整齐地排列着近百个小笼子,每个笼里有两只产蛋鸡。
笼子如此之小,母鸡在里面根本无法转身。鸡笼前面的自动传送带给它们送来食物,后面的传送带则带走它们刚下的鸡蛋。
我发现不远处有十几只四处游荡的鸡,一个工作人员跟在鸡群后往地上撒米喂它们。
“你是想把它们引回鸡笼吧?要帮忙吗?”他走过我身边时,我对那个喂鸡的员工说。
“谢谢,我不想抓住它们,”喂鸡的员工对我点点头,“我们有意让这几只鸡自由活动。关在笼子里的那些家伙如果看不到几只自由的鸡,会由于神经过度紧张而停止产蛋。如果没有这几个‘逃跑’分子,其他鸡最终会放弃希望,甚至死掉。”
一下子,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方式和这些笼子里的鸡是多么相似。我们多少人一生都生活在笼子里,渴望地看着别人去历险,追求梦想,享受自由。
我意识到世上有两种鸡:生活在笼子里的和自由自在的。我要做一只自由的鸡。
我也是一个海盗
文/MarjorieWalle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当那个小男孩和他妈妈一起走进来的时候,史密斯太太正坐在候诊室里。史密斯太太之所以注意到那个男孩,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她很惊奇地看着那个孩子,看起来失去一只眼睛对他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她看着他跟着他的母亲,向附近的一张椅子走去。
那天医生非常的忙,使得史密斯太太有机会同那个男孩的母亲交谈,而那个孩子一直在同他的“士兵”玩耍。起初,他很安静地坐着,摆弄一队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士兵”。后来他慢慢地把“战场”移至地面,偶尔也会抬起头看看他的母亲。
最终,史密斯太太找一个机会问那个小男孩他的眼睛怎么了,他好像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然后,他向上推他的眼罩,回答道:“我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我是一个海盗!”接着,他又沉浸于他的游戏之中了。
史密斯太太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她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一只腿的膝盖以下的部分,她今天过来是要看看伤势是否已经到了可以装上假肢的程度。这场车祸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她也尝试着做一个勇敢的人,却还是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从理智上来讲,她明白这一场小小的意外不应该毁掉她的一生,可是在感情上,她就是不能跨越这道障碍。她的医生曾经建议她多一些想像,可她就是不能想像一个情感上可以接受的、持续的形象。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海盗”这个词改变了她的一生。就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她看到自己站在一艘海盗船上,穿得就像朗恩·约翰·西文一样,她的两腿分得很开——因为有一只假肢。她的双手放在臀部并且紧紧扣住。她昂着头,肩微微后仰,面向风暴露出了微笑。一阵阵猛烈呼啸的海风不断抽打着她的外套和脑后的头发,随着海浪持续地袭击,有不少凉凉的海水穿过了甲板的护栏而涌上来。在暴风雨的肆虐下,船只猛烈地摇晃着并发出一阵阵的呜咽。只有她,依然坚定地站立着——骄傲的,无所畏惧的。
在那一刻,那个无用的形象已经消失,她终于找回了失去的勇气。她多么尊敬那个孩子,那个忙着布置他的“士兵”的男孩。
几分钟之后,护士让史密斯太太进去。在她拄着拐杖挣扎着起身的时候,那个男孩发现了她的残疾,“嗨,太太,”他叫着,“你的腿怎么了?”那个男孩的母亲顿时感到非常窘迫。
史密斯太太低头看了看她的短了一截的腿有好一会儿,然后,她微笑着回答:“没什么,我也是一个海盗。”
天使的叩门声
文/多蒂·沃特斯
小时候,祖母常常跟我讲起天使的故事。她说天使会来敲我们的心灵之门,送信给我们。“等天使替你打开门是没用的,”祖母说,“因为你的心灵之门只有一个门栓,它在你这边。你必须静静地聆听,当天使来叩门时,立刻拉开门栓,把门打开。”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问祖母:“然后天使会怎样做呢?”“天使从不说‘你好’,你伸出手去接过信,天使吩咐道‘站起来,往前走’。然后天使就飞走了,你要做的就是马上行动起来。”
我没读过大学,但如今我已拥有一家大型公司。我成功的原因有二:第一,我每周至少读六本书,我在那些成功者的书中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第二,每当我听到天使的叩门声就马上把心灵之门打开。
然而有一天,天使的叩门声却停止了。那天,我丈夫租了一辆叉车,给家里的马运送草料,我女儿莉丽恳求爸爸在把叉车开回租车处时让她搭一会儿车。不幸的是,车在下坡时突然翻了,莉丽压在车下,左手遭到重创。
我们赶紧把莉丽送到整形医院,医生给她做了多次手术,每次都把她的左手截去一点。我心痛。莉丽不久前才开始学钢琴啊!而且因为我自己喜欢写,我一直希望莉丽能早点学会打字。
那段时间,我再也无心看书,也听不到天使来叩门。当我们把莉丽带回医院做第八次整形手术时,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莉丽被推进手术室,我们回病房等待。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不寻常的女孩背弯得很厉害,我问她:“你是谁?”“我叫唐妮,”她笑笑说,“我在残疾人中学上学,这次医生准备把我增高一英寸。我有小儿麻痹症,已经做过许多次手术了。”她有大将军一般的勇气与坚强。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可你并不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