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望着又圆又大的月亮,心中不禁想起了在县城的朱芳菲,她回来了吗?此时她是否也想我一样想念她那样想念我,也是否和我一样此时在望着皎洁的明月。我不知道,或许此时的她正依偎某一个帅哥的肩膀正在赏月呢?
此时我的心乱如麻,任凭一丝丝清风吹拂我那年少的脸颊。我一直以为真心的去爱一个人,最终会走在一起,为什么我是例外。老天为什么要那么不眷顾我,为什么要我那么我那年幼的心需要承受这些牵挂的痛苦。朱芳菲她真的放弃我了吗?是否我们就注定今生不能厮守一生吗?于是,一万种可能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动着。
周丽芳是我今生要找的人吗?我不禁摇了摇头。我看着旁边安静的周丽芳,此时的她正在一旁井井有味地尝试着月饼,不时还往我的嘴里塞。但我就是没有心思。
那晚,我都不怎么记得我是怎样走下山的,零星记得好像是我和周丽芳一前一后往山上赶的,之间没有任何的言语。
很快,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但高一这半学期似乎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回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一大半。
终于,让我今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天到来了,2003年的11月8号。这天是我平生最让我恐惧的一天,这天,寒风凛冽,我得了一场大病。而这种病不是很普及的病,而是脑血栓偏晚期。因此,我的人生彻底被改变了,因此,我变得很堕落,变得很颓废。
这天下午,我想往常一样,和凌慕华不顾坐在温暖的教室里嬉戏打闹着,玩得不亦乐乎。忽然之间,就觉得头很晕,教室的墙壁彷佛在我的四周打转着,此时我感觉到一阵眩晕,最后晕倒了,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黄昏时分,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中正打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点滴。周围有凌慕华和陈飞及周丽芳和我的爸妈,而妈妈正在躲在爸爸的怀里不停抽泣着。从他们的无助的眼神及伤感的神情判断,我的病似乎不轻。
见我醒来,我的那些昔日好玩伴慢慢地松了一口气,但他们那伤感的表情并没有因我的醒来而散去。老妈见我醒来,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第一时间坐在我的身边,依旧抽泣着抚摸着我的额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只知道在哪里一旁地哭泣。我着实被老妈这样伤感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妈,您怎么了,”我捂住老妈的温暖的双手。老妈还是没有说话,一边摇头一边哭泣着,哭泣声更大了。
“飞,我妈怎么了,”我面向一旁的陈飞焦急问道。
面无表情的陈飞眼角也不争气的留下了一滴泪水,或许怕我发现别道一旁,并没有回答我。
而凌慕华和陈飞及周丽芳和老爸,他们个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忧伤的表情。那时,我不晓得我是的了什么病,让他们竟然如此伤感,我以为自己不就是晕了一下吗?他们至于这样吗?
“你们怎么了,我没有事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为了打破闷气氛故意笑道,还一副很喜庆的样子。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沉着脸,而泪如雨下的老妈还是在哪里有时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有时深沉地看着我,把我都弄糊涂了。老妈撕心裂肺的表情及稀奇古怪的肢体语言暗示我,我莫非得了一种不可医治的大病,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是多么希望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于是,我用力掐了下大腿,腿上的疼痛都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这不是梦。
这时,我预感告诉我,我或许真的摊上什么大病吗?于是,我用急促的声音对周丽芳说:“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们怎么那么伤心。”
周丽芳面对我的苦苦追问,叹了口气紧闭双眼强忍自己不开口,就在她闭眼的瞬间我有看到有几滴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没有多久,睁开了眼,刚要开口,就被我爸爸的咳嗽声给击回去了。
“爸,你怎么不让人说呢?我到底是怎么了。爸,你快说啊!”我拼命地摇晃着老爸的肩膀哭泣道。
就在这时,一个年过五旬的医生走了进来,看她的那国字脸长得似乎很面善。手里拿着一份病历表。
看到医生进来,我似乎抓到一根稻草一般,拼命地追问医生我的病症。医生并没有言语,只是把手中的病历踢给我,伤感道:“你自己看吧。”
老妈见状想把病历表抢过去,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最终还是抢到了。打开病历表一看,表格里面赫然写着我的姓名及性别和出生日期。而最让我五雷轰顶的是病状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脑血栓晚期。当我看到那一瞬间,我简直要崩溃了,那感觉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大脑似乎在瞬间要瘫痪了,心脏似乎要停止心跳一样。
因为我之前有在书上看到过脑血栓这一病状,说是脑血栓是脑梗死最常见的类型。是脑动脉主干或皮质支动脉粥样硬化导致血管增厚、管腔狭窄闭塞形成的。因此,引起大脑局部血流减少或供血中断,脑组织缺血、缺氧导致软化坏死,出现局灶性神经系统症状的体征。故而临床上又称“动脉粥样硬化性脑血栓”或“血栓性脑梗死”。
书上还说,患者发病前会有肢发麻、运动不灵、语言不清、眩晕、视物模糊等征象。但我之前好像都没有出现着类似的症状啊!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感涌上心头。那时我是多么希望医生能够对我说,是他们拿错病历了。
但事实就是事实,根本不会因周边的事物及某人的想法而改变。“我们没有弄错,这病历表就是你的。”医生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