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拥住了倾昀,男子笑地浅淡而高兴,“浅浅,你……要是喜欢,就要告诉我,你不说,我不会知道的!”
乖巧地窝在那个男子的胸口,倾昀闭上了眼,她觉得,其实圣镜缘温柔的时候真的很好,她想要的也真的不多,只要他可以体谅她,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觉得安全,觉得温暖就好了,她也会给予相同的!
“浅浅,你又发呆!”拥着安静的美人,男子的心里也很柔软了!
“嗯!我不想打仗!”
微微一愣,男子的眼忽然间,又有了些冷意,浅浅,你是不是不想巫旭阳死,“嗯,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一定会赢!”
在圣镜缘的胸前微微动了下,倾昀只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好,我等你赢!”
倾昀他们行进到了西琉城外百里安营扎寨,这一场大规模的对阵又开始了!
“这一次,我看了下,西琉城的城墙坚固,的确难以攻下呢!”倾昀皱了下眉,她对着地图,很有些疲色,白遗扇她们已经想了两天的对策了!
其下的临江王看了就有些心疼,“公主要不要去休息下!”
“休息?军情不稳,如何可以休息?临江王不必担忧,本宫无碍!”那绝色女子很清淡,她继续望着面前的羊皮卷,“诸位对于攻陷西琉城可有良策?不妨都说说!”
一片寂静,要是有想法,早就说了!
“浅浅!”圣镜缘一样望着那地图,“你可以强渡天险!”
“天险?我不是没想过,但……激流江湍急无比,入者无生,巫旭阳只要一夫当关,那就万夫莫开,这很难呢!”天险就在城旁,侧边攻入,确实是条路,但更难!
“呵呵,如何会让你真的从激流江正面攻击呢?这等于自寻死路,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派兵徐诱之,然后从这条路走!”圣镜缘的手指点上倾昀面前的地图,不紧不慢!
“这条路?”拧了眉,倾昀看向那个男子,这里没路!
“这里有路,浅浅,我保证!”男子笑地简单!
倾昀只是望着他,而底下众将一样不解,可是既然国师如此说,公主都不追问,那么他们也不方便追问,看着那对视的人儿,他们眼中似乎只有彼此,那样含情脉脉,那些将领们还能说什么,白遗扇起身带头,现在他们只有告退!
倾昀要是知道他们想什么,定要吐血,她和圣镜缘哪里就含情了,她分明就是在询问他,可是她也讶异,为何她和圣镜缘的眼神交流也可以如此顺当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路?
浅浅,你以为我这个国师是白做的?我曾经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游历整个大陆,这……不是白走的!
哦,倾昀郁闷了,垂下头,暗暗腹诽,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走了很多地方,还出海,到了外国呢!只是,唯独这林国,她不曾踏过,倒是她大哥,很有空闲,走了许多地方!再次抬头,倾昀嘟着嘴,继续用眼神提问!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路的?你又不是穿山甲,山里的路都晓得了?
看着众将们都离开了,圣镜缘一把搂过倾昀,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薄唇印上她的粉色,“浅浅,不要嘟嘴,你这样……”男子没好话说!
“干什么?我喜欢,你偏喜欢乱管闲事!”倾昀继续嘟!
那男子见劝服不听,他就狠狠地亲下,那张鼓起的小唇从来诱惑,“浅浅!”看着那女子的眼又有点晶莹,很是娇弱的模样,圣镜缘的心真的很柔软!
“那以后不准在其他男人面前嘟嘴!听到没有?”男子故作凶狠地对着怀中人一瞪眼!
那个女子连忙点头,她的嘴唇都快被他啃肿了,能不答应吗?这个人,真的很禽兽!
“呵呵!”见倾昀答应后,圣镜缘很高兴,他搂着她,极为温存,“那条路是我偶然间发现的,那是多年前,我偶经此地,那时少年心性,也想探一下这激流天险,就从之旁的嵌山攀登,结果差点掉入了激流江,但……也被我发现了那样一条密道,很巧,就在山中,穿山而过,这是就连当地人都不晓得的路!”
“哦!”倾昀的神情是一副恍然大悟,“少年心性!嗯,你现在果然老了!你能确定,你没有记差,确实是这里?不要老年痴呆,带我走错路哦!”
那个女子说完,还俏皮地对着那面色有些抽搐的男子俏皮一笑,她发现了,原来圣镜缘不喜欢人家说他老呢,那她就要说,气死他才好,他就是比她老,老很多!
此时墨雪和一个圣将就守在帐篷外,他们同时听到帐篷里,响起了定国公主有些凄厉的惨叫,“啊!不要,救命呀!我不敢了!”
“浅浅,你给我过来!”
“才不要!过来是傻子!”
“快点!过来!”
“啊!你说过不打人的!”
“我又没打你,你喊什么?逃什么?”
“我怕你禽兽!”
“你才是禽兽,洛倾昀,你以后不许说我禽兽!”
“哦,可你就是的呀!”
“不许乱说!”大声的吼叫!
墨雪只觉得整个营帐,那三里之外都可以听到国师的吼叫!
农历十二月初十,定国公主和熙朝国师圣镜缘秘密调军从天险密道行走!
其实,之前倾昀已经派人,秘密探查过了,发现的确有路,而且十分隐蔽,这让她惊喜万分,还对圣镜缘打趣,想不到老马识途,古人诚不欺她也,把圣镜缘气地,跑去倾昀的穿衣镜前照了半响,他郁闷,觉得自己不老呀,可是为何倾昀就是这样说他,他的举动又让倾昀笑了半天!
这一日,白遗扇和倾昀他们两人整合一路大军,以连战之势,从江面上直接攻取西琉城,这是惑敌之计,双管齐下,圣镜缘则亲带兵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内穿行,准备随时接应倾昀他们,给巫旭阳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巫旭阳他做了什么埋伏,更不知道,这一次到底会发生什么?
如果知道,圣镜缘大概永远不会和倾昀分开,或者,他根本不会让倾昀亲自去这次战役,可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
“公主,这次诱敌,很是危险,你……该和圣王一起!”白遗扇慢慢踏上船板,站到了倾昀的身侧,与她一起远眺前方!
“侯爷,既然危险,我……才更要和你们在一起!洛家的家训,就是不置己身于乐土,而推兵士入险地,而且昨日我已和圣王说过,此次诱敌,如若我与圣王都不出现,巫王又怎会上当,又怎会倾巢而出,所以此次我们……必要做出势头来才好!”
十二月里,寒风凛凛,平常的河水早就上了霜冻,可这激流江依然湍急无比,倾昀的眼扫着,心中赞叹,这里真不愧是天险,入者无生,这急急流动的水,居然还没什么声响,实在有种地狱的感觉,如若是普通的河水,在这气候里,也会被冻死,更何况是这里,人一下去,就是冲也就被冲晕了,再说这两旁的尖石,这个险地处处是杀招!
“但愿圣王可以顺利,可以无声息地直插巫王内部!”倾昀叹息一声,巫旭阳,我们终有这样一天,从师叔身死的那一日开始,我便暗下决心,定要你血债血偿,我不嗜杀,代价不需要多,你一人就行,我们再无和解的可能了,你必要付出代价,纵然再痛,我也不会手软!
“公主不必担心了!”白遗扇看了看这个女子的侧脸,这个女子曾经和他还有过婚约,哎,现在想来,这是多么恍惚的事呢!看这个女子,今日忽然多了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太过纤弱,也太过优秀了,很有责任感,是个好女子,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哎,可叹呢!
“公主,侯爷!你们快看,巫军出列了!”就在倾昀和白遗扇还在观察时,就听到讯兵大声高唤!
“儿郎们,准备了,我们要好好干一场!”沈迦一抖身上的英雄襟,振奋士气!
白遗扇对着倾昀一个躬身,他就离开了,他自有自己的岗位,而倾昀呢,她微微一笑,走入了船舱,现在还轮不到她出手,她要等待巫旭阳!现在就让其他人,为了荣誉而战吧!
“王,这次为何不带公主随行,她那一路很艰难的,恐有凶险!”
“萧甄,她那一路,看似有难,其实……不然!”有些话圣镜缘不曾说,他只是抿了唇,心道,巫旭阳怎么舍得杀死她洛倾昀,所以……,凶险的只是别人而已!巫旭阳这个人虽然狠毒,可他就是不会伤害倾昀,这……就是他的软肋,相反的,如果陪他走这条路,倾昀才艰难,这里的山势险峻,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王,公主可不能出事,她……可是未来的圣后!”虚若轻轻地飘出了一句!
“潇定跟着她,不会出事的,倒是你们,安静点,我觉得……有些问题!”圣镜缘看着周围,此处漆黑一片,可是有种阴森的感觉,他觉得有种被埋伏的气味在空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