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属实是被撞疼了,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的瘪瘪嘴,心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去庙里烧柱香,然后求个平安符嘞!
安子晨低头对上安然委屈的眼神,呼吸一窒。记忆里,他也曾见过安然这个样子,那时候安然还很小,两岁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安然委屈的模样了,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安然委屈的时候就偷偷的躲起来。
站在安子晨身边的石文轩疑惑的问,“子晨,这是何人?”平日里不许人近身的安子晨怎的不推开这个小东西了呢?
“这是舍弟!”安子晨收起心绪,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就是面瘫似的,冷冷淡淡。
“哦?这就是传说中病怏怏的二公子!”石文轩好奇的打量着安然,心中暗暗想到,没想到传说中的病秧子,竟然是这番风采,但是这委屈的眼神,就足以让任何人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了。
“舍弟鲁莽了,让你见笑了!”
“无妨!我和你同年,算起来,也算是‘他’的哥哥一辈的,应当让着‘他’的。”
石文轩是兵部尚书石惊天的次子,和安子晨是同窗。但和安子晨的身份是不同的,是嫡出。按理说,嫡庶不往来的,但是,安子晨继承武宁侯府是板上钉钉的事,石家也就放任石文轩和安子晨交好了。
安子晨扶正安然,对安然说道,“这是石文轩,和我同年,你当叫一声哥哥的。”
安然可怜兮兮的瞅着安子晨,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用口型说道——我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安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觉得安子晨怪怪的,但是严格还没回来,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安子晨了。
安子晨没有多大反应,倒是石文轩一副生气的样子,“谁把你的声音封住了?”
安然自然是不会说出轩辕锦的,‘他’和轩辕锦的过节是两个人私下里的,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对旁人说起的。于是,‘他’指着追过来的吕德润,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石文轩问,“是他?”
安然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就是他!
安子晨虽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些气恼。
按理说,安子晨是厌恶安然的,那么有人欺负安然,安子晨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安子晨却偏偏生气了。说简单点,可以解释为,安子晨认为吕德润侵入了他的领地,欺负了他的所有物。
安子晨对于安然的感情是复杂的。作为庶子,安子晨希望作为嫡子的安然死掉,可是,作为兄长的安子晨,又是安然从小就崇拜的,所以,安然在某种程度上,被安子晨划分在私有物里。
也就是说,安然可以被安子晨欺负,可以被安子晨下毒,可以被安子晨杀死,可以被安子晨追杀得到处跑..。
但是!别人就是不可以的!
吕德润所作所为相当于触了安子晨的逆鳞,安子晨没有去管吕德润是何人,挥手一道斗气就打了过去。
吕德润带着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迅速的拽着吕德润躲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