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不用我提醒了。”
“在手好之前,要一直烦劳娘子了。”
“……”
神啦,你说我这造的是哪门子孽,上官若飞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找着各种理由扯我的疼处,鉴于良心上的过不去,外加还要用他的人,我天天到隔壁房间为他上药、按摩,这厮,每每在临近拂晓才会入睡,而我也只能在临近拂晓才能回房。
几天下来,我的眼睛就成了标准的熊猫眼,精神不济。因了此,王府传得更多的是我死乞白赖的赖在隔壁寝房、至早方归、贪图享乐。
“这王府,原来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虽说我对夫君有不轨之心,但也没做到对他死乞白赖的地步,无形中,总感觉似乎有一根绳牵着我,往一个大陷阱走的感觉,而这根绳,在哪里,我却怎么都找不到。
上官若飞的手终于好了,我也终于解放了,直奔‘天玑阁’,三楼,那里的书我喜欢一些,懂的也少些,于是挑拣了一些海外国家的书和数学书,斜躺在白玉床榻上,仔细的研读起来,原来,古时候,居然有这么多的小海国,真有意思。
倒在床榻上,用狐裘盖着自己,手捧着书,闻着淡淡的幽兰之香,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身上多盖了一床锦被,满室尽是烛光,天黑了么?看了看窗外,果然是黑沉沉的。只是这蜡烛,是谁点的?这被子,是谁盖的?
从二楼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接着,上官若飞出现在楼梯上,含笑看着我,“醒啦!”烛光朦胧中,看着他的笑,有一霎时的恍惚。
唉,原来他果然给我按插了眼线,所以,本姑娘在哪里,他都能找到。
上官若飞走近,撩袍坐到床边,“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能上到三楼的人。”
我白了他一眼,“是不是特佩服本姑娘。”
“嗯……是欣赏。”上官若飞想了一会儿,带着一抹严肃的神情,“再说,你现在轻易也不能说是姑娘了,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
“书生就是书生,用词这么严谨。”我不屑一顾掩饰着尴尬,这夫子,说这么清楚干什么,不就是失身一次么?当然,似乎是我主动的,不过,我那时中了毒啊。
“我是书生,你是侠女。”上官若飞似含深意的笑着,见我一副不明白的神情,“听说,你们所谓的江湖,是非常公正的,比如说,像你这样的侠女就不能轻易攻击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么?”
我挑了挑眉,“当然,这要是在江湖上传了开去,只怕以后在江湖上就不好混了。”
“你以后还想闯江湖?”
“那是自然!”
上官若飞含笑凑近,将我搂入怀中,“那你现在可不能攻击我了。”
“放开我!”我懊恼之极,原来,他在引我上勾,我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他,毕竟他也曾是少年奇才呀。这段时间,对他,是不是大意了些?
“嘘!可是你说的不能攻击我的。”上官若飞笑着,看着我,“侠女要守信,不是么?”
我推开他,“你怎么不去抱你的二十六妃?”要知道,现在王府中的流言可不少,好不容易我找了个可以避开你的地方,再看那些个下人们说什么吧,你居然找来了?还不知明儿个又会被传成什么呢?
上官若飞似乎脸带委屈,“可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
“如果你想,以后把他们称二十六娘子不就是了。”
“娘子的身份,只允许你一个人有。”双眼中竟似漫着柔情,绽放着琉璃变幻的光彩,夺目照人,再加上这柔声细语,我竟生恍惚。
一抹似有若无的幽兰香扑进鼻中,“唔!”,这才发觉自己的红唇已被他覆上。
心狂跳了起来,虽说被他吻过,但也仅限于中毒的那一次,没有多大的映像,现在真被他吻了,小时的不轨之心一一翻了上来,原来,原来真的有触电的感觉。
只是,他现在为什么要亲吻我,为什么猛然对我有了兴趣,以这几天对他的了解,他喜捏人疼处的作风,这次亲吻似乎不会这么简单。
上官若飞终是放过我,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身体不停的颤动着,终是笑出了声,继而将头抬了起来,极力控制大笑似的,看着我,“这种时候都神游天外?”
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笑得像花一样的美男,眼见着他的头再次俯下,离我越来越近,出于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抵制着他。
“可是你说的,不能对书生动手。”
唇齿间再次纠缠着幽兰之香,但也明显感觉到这个妖孽似乎抑制不住的轻颤地笑着。
是嘲笑本姑娘的接吻烂极了么?懊恼的、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这死夫子,先下好套,让我不能出手伤他,再来干这伤天害理的事,真是不可小觑,不可小觑。
原来他真的是妖孽呀,他的那些个二十六妃只怕都是被他这样征服的吧,口齿中的幽兰之香却是越来越重。
这味道,这味道?
又是这熟识的味道,我猛地睁开眼睛,诧异之极的看着他。
上官若飞轻笑一声,捂上我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这样看人很不淑女。”
“要淑女,找你的二十六妃去,本姑娘不屑于。”我推开他,郁闷之极,为什么他的喜好和那个蒙面狐狸的喜好一样,都喜欢这幽兰之香?
“不是说过么?不要再用姑娘之词,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声音充满着媚惑。
我再怎么大言不惭,但清楚的听了这些言语,还是忍不住脸红脖子粗,虽说我有近二十九年的思想,但论谈情,只怕连眼前人的一半都不如,毕竟人家有二十六妃,而我,只不过闹着玩而已。
要知道,就我这几天的观察,他夜夜宿在隔壁,没有任何妃子侍寝,当然,按王府的规定,没有妃子能进他的寝房,可,似乎,他也没有到别的妃子的房间去。
他今天是犯了哪根神经,似乎对本姑娘很感兴趣,这副模样,这副声音,带点‘色’的描述,他就没有色诱的犯罪感么?
莫非……神啦,我的心啊,狂跳不止,他这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而且他的手已经好了,这几天又没有宠幸别的什么妃子……北极国皇宫无意偷看到的人肉大战现于脑中,想想都犯罪呀。
当我再次被他抱入怀中的时候,只听他说道:“一如既往,总是这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却偏惹我牵挂。”
“一如既往,惹他牵挂?”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我一厢情愿,一时间,恍惚之极,以为自己听错了。
媚惑的语言如诗般诵出,一如在学院上课般好听,只是,现在只说给我一个人听,我有一种虚荣感,加上他身上散发的一身幽兰之香,在他怀中又有一种满足感,不忍推开。
“我还以为明儿个回九之期,你和我又要上演一出假戏,现在看来,是我操多心了,原来,我的小娘子是这般温顺呀。”温和的声音喃喃低语。
温顺?管它呢,所谓贪图享乐应该也不过如此吧,反正我已背负了骂名,似乎也不应该就那么的被冤枉。再说,这可是送上门的极品呀!
脑中再现的,是这几天为这个妖孽更衣的一幕幕,只觉得是气血上涌。
回九之期制冤案
在满被的幽兰香中惬意的醒来,咦,软烟罗制成的锦帐,白玉床,白虎皮?这是……这是隔壁的房间,不是天矶阁?
“莫非我昨晚看见极品终是没有忍住,扑上去了?”猛地翻了个身,还好还好,衣物完整,这说明,我昨天没有犯花痴。
只是,震撼的发现,自己竟是睡在极品的怀中,什么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昨晚的映像为什么只停留在靠在那个妖孽怀中?
衣物完整,说明他还真是君子,没有趁人之危。第一次,果然是我扑向他的,不容置疑呀!思索间抬眼,神啦,睡美人呢!
再一次,我又有要流口水的感觉,脑海中都是当初鄙视学院那些为他流口水的小女子、小男子的样子,这让我相当的鄙视自己,于是,吞了吞口水,撇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不敢看我?”上官若飞的身子俯上来,转过我的头,“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帅。”
闻言,我睁大一双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话越来越离经叛道,与孔圣人的门徒形象越来越远?
看着我惊呆的神情,上官若飞笑了起来,“不说话,就当是了。”
真够大言不惭的呀,不知道孔圣人现在见他最得意的弟子的神情,是会死去活来还是活来再死去?
有一种总被他玩在手中的感觉,为了扳回一局,我‘切’了一声,“我对美的事物都会感兴趣,无论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所以……”
“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