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秀才遇上兵:夫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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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不屑的走到老者的面前,“所以,在没有被吵死前,放了我。”

“放?”老者轻哼一声,“死了这条心。”

“难道你要我在这……这种地方生活一辈子?”本想说这里寸草不生的,但看了看,环境不错,本想说这里鸟不生蛋的,但天空飞的小鸟还真不少,无语呀,古时的生态环境就是好。

老者笑嘻嘻的看着我,“有何不可?”

“你会后悔的。”我提醒着,一路上,老者对我的态度,我明白,他护我得紧,只要我不把他逼急了,他对我还是有求必应的。

“我等着。”

转眼间,一月有余。在我的百般刁难和老东西的百般折磨中,我们两个过个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日子。

直到这一天。

“小狮子行动计划开始!”

我得意的看着不知为什么而喝得醉生梦死的老东西在云里雾里死睡,潇洒的背上早就为出逃准备好的绳子、在裤腿处插上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在怀中揣上火折子。

“月照当空,适合出逃,天助我也!”深吸一口气,我潇洒的看了看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的青石屋,踏上了第一次出逃之路。

虽说我是路痴,但有月亮,方向难不住我,所以,轻而易举的,我就辨别了方向,往大山外走去。

不出一个时辰,一声动物的嚎叫声惊醒了我出逃的美梦,原来,不只是我一人觉得月夜适合出逃,还有猛兽适合觅食呀!

往声源方向看去,抬眼间,一抹绿光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过二十米的距离。

“狼么?”我仔细放眼瞄去。

“天啦!”瞬时间,双腿发软,“斑斓老虎!”

我哀嚎,天要亡我呀!熊我跑得过,至于眼前的老虎,只怕刘翔来了也跑不过吧。

那斑斓老虎也发现了我,停住了脚步,盯着我瞄了好一会子,迈着幽雅的步子缓缓的向我靠过来。

等待必死无疑,我瞬间左右看了看,古木参天。

千钧一发之际,豪不犹豫的将背上的绳子抛在了树枝上,一跃而上,成功的跃到了树上,此时,不禁有些感谢那个老东西,若非这一个月来他强迫我学什么轻功的,只怕我一跃是上不了树的,只怕一跃之下就会跃进老虎的嘴中。

老虎发现到口的食物丢了,相当懊恼的吼叫一声,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居然在树下躺了下来,时不时的张开血盆大口往树上看看,吼叫二声。

“天啦,守株待人?”我再次哀嚎,这可如何是好,撑个一、二天的不成问题,可没有水喝,三天后我必死无疑呀。

“难不成像人猿泰山般,在这绳子的帮助下,一路荡着出森林?”望着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以我目前的体力,似乎不可行呀。

“老虎大哥,你行行好呀,我瘦得狠,塞不了你的牙缝的。”虽说我现在有肥嘟嘟的婴儿肥的脸,但终是小孩子一枚,应该不够它的食量吧。

“老虎大哥,你没有老婆的么?这大晚上长时间在外的,小心你们家的那一位说你有第三者呀!”

“老虎大哥,你没有子女的么?你想一想,如果你的小儿小女被其它的虎狼吃了,你伤心不?”

“老虎大哥……”

终于,我明白,老虎与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我好话歹话的说了一大筐,那老虎居然丝毫不动的躺在树下,时不时对我眯眯眼睛。

而我,因话说多了的原因而显得口干舌燥的,聪明的闭了嘴,我可不想渴死在树上,然后掉入老虎的血盆大口中,再死一次,想想那情景都凄惨。

就在我与老虎大眼瞪小眼的功夫,一声冷哼声响在了我的耳侧。继而,一个戏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方向传来,“怎么不逃了?”

说句实在话,这是我自第一次碰到老东西以来,最希望碰到他的一次,他的话,无疑于是上帝的声音呀。

寻声望去,OMG!果是神奇呀,这个老不死的,功夫达到二十一世纪中电视剧中的夸张表演,居然毫无声响的就在我头顶的树枝上,惬意的坐着,瞄着我。

我讨好的笑着,“原来您没有醉呀!”说我逃,看来我的一切没有瞒过老东西的眼。

“心从来就没有醉过。”

摆出一个我生平笑得最献媚的笑脸,“我以为您老人家醉了,所以趁夜出来捕猎,明儿个就可以不用辛苦您老人家了。”

“嗯。”老东西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斑斓老虎,“不过,这只猎物看着似乎大了些,你……似乎猎不了、也搬不动。”

“可不,要不您帮帮忙?”我继续讨好的笑着,明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装傻,但即使是装也不能装败了呀。

“嗯……”老东西装着望天,继而低下头来看着我,“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为我的徒儿准备一件虎皮大衣也不错,可以御寒。”

闻言,我心鄙视不已,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变态的要收我为徒,我不肯,他也不急,如今,似乎在以我的命胁迫我呢。

我若答应收了他的虎皮大衣,就得承认我是他的徒弟。

我若不答应收他的虎皮大衣,也就只有留在这里喂老虎的份。

两者权衡利弊,似乎,先保住小命要紧。

“那就多谢师父了。”我甜甜的说着,其实,心里还在想着‘是不可能的’几个字。

那老东西果然起了身,笑眯眯的看着我,“果是好徒儿。”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叫他师父,因为,自来到这里,我喊他都是‘老东西’。

当然,后来,没有因为虎皮大衣穿在身上我就妥协了自己对他的称呼,一如既往的,我叫着他老东西,而那老东西只不过嘴角抽搐两下后,也不反驳,任了我去。

说句实在话,后来,我也想办法逃过不知多少次,但每次都以相似的情景在那老东西‘救’护下回到青石屋。

不是因为迷路,而是这山里的生态条件太好,狼虎太多,别说我手无缚虎之力,只怕是缚狼之力也没有多少。

一段日子后,从我屡次被狼虎逼回来的残酷现实来看,权衡利弊,我妥协了,这里的阳光、空气、水源都是最原生态的,在屡战屡败后,只好选择认命的呆在了山中,过起了白毛女般的日子,当然,因了老东西的陪伴,有时也感到这种生活赛过了神仙。

自从我认命的待在山中后,老东西居然不时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我明白,他是在诧异我为什么再也不逃了?

果然,长时间的沉默后,老东西沉不住气了,“为什么不再去……‘打猎’了?”

这话问得,真够含蓄呀。我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反正饿不死,吃饱了撑的,我干嘛要去打猎。”

其实,最主要的,每次在‘打猎’的危急关头,他每次会及时的‘救’下我,当然,隐藏的条件就是喊他一声‘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可盼着我逃呢,这样,喊他师父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多,若真喊顺了口,我多亏呀。

两人的话都心照不宣,老东西看了我,头疼的看了我一眼,“明儿个起,认真学武,我可不想我的徒弟以后闯江湖的时候丢我的脸。”

咦,闯江湖呀,也好,学了武功不但可以闯出这座大山,还可以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女般闯荡江湖,何乐而不为,只可惜了我太学里的学业,要不然,过二年,只怕我会考个什么女状元的。

“跑得过我,才可出师,否则,在这里呆一辈子。”

老东西似乎知道我心所想似的,一席冰冷冷的话彻底的浇灭了我的激情。

天啦,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要跑得过他,只怕终其我一生的努力,我也跑不过他吧。

于是乎,心灰意冷了,他教我,我就学,他要我称他为师傅,我就叫他老东西,而他也从起先的郁闷过度到后来的随遇而安,似乎非常乐意听到我喊他老东西了,他对我,也是臭丫头,臭丫头的叫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与老东西的关系也日渐缓和下来,有时,高兴之下,我们会一起打猎,一起下厨,一起下棋,而他的一支箫吹得,可以说二十一世纪的国乐手也未见得吹得他这般空灵,后来,我知道,老东西有一个外号、箫魔,大名‘秋离’。

有时,我们也一起喝酒,他酒喝多了的话呢,就会跟我透露一点江湖上的知识,得意的时候,还跟我讲年轻的他在江湖上是多么的风光,而从他口中提得最多的一个人,则称为‘琴仙’。

“她的琴弹得可引来凤凰……”

也许是两人相处久了,也许是感动于他每每念及琴仙时眼底的那一抹柔情,一抹孤寂,我竟同情起老东西来。

虽然我有二十三年的思想,但两世均不知情为何物,从他的眼睛中,我每每都在猜测,琴仙一定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而且是这老东西想念了一辈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