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秀才遇上兵:夫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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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天珠时有去未央湖的湖心岛接受你的调教,很多言行和处事方式都受了你的影响,我喜欢看着你们母女相依相偎在一起相互玩耍、学习的情景。虽然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你一直是蒙着面出现在天珠的面前,但也许是母女天性,天珠就是喜欢粘着你。

“如果有一匹马,张三说是他的,李四也说是他的,县老爷该如何栽定这匹马究竟是谁的?”

“看马走向谁就是谁的。”

“错。是如果的。”你得意的拍了拍天珠的脑袋,“我说的是如果有一匹马。”

“哈哈哈……”

天珠张着嘴笑得极是开心,像极了小时候的你笑得极得意的神情。

一如镜之小时候粘在你的身边,你的问题总是千奇百怪,答案虽说不合常理,偏又解释得过去,并给人恍然大悟的感觉。

“王爷伯伯,王爷伯伯,你是怎么认识江湖上的大人物的?”按照约定,她称呼你只能称呼江湖上的大人物。

我‘嗯’了一声,假装想了许久,“很久很久以前认识的。”

“天珠是问怎么认识的?”

“有缘认识的!”

闻言,天珠嘟起了小嘴巴,气乎乎的看着我。这个样子真是逗人疼,我抱起她,“你王爷伯伯游走于三国之间,认识的人可多了,不光是她这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还有许多各行各业的大人物,你王爷伯伯都认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以后王爷伯伯带你去拜访他们。”

“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天珠说着已是从我的身上溜下来,跑向了你,并仰着头问你,“天珠很想看看你的样子,可以吗?”

我知道你此时一定心酸难当,因为你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不可以。”

“为什么?”

你蹲下了身子,捏了捏天珠胖乎乎的脸颊,“因为,江湖上的大人物是不能轻易让人见到的,否则就不是大人物了。”

“那你是江湖中的哪一号大人物呢?”

“我在江湖中是哪一号大人物无所谓,主要的是,你认不认为我是大人物?”

天珠闻言直是点头。

“这就好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大人物就可以继续跟着我学习。如果你认为我不是大人物,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学习了。”

天珠急忙抱着你的腿,“我喜欢你,你是大人物,天珠跟着你学习。”说着,她又指了指四处开遍的桃花,“以后,如果天珠有玩得非常好的朋友,可以带着他们到这个桃花源来玩吗?”

“除非你王爷伯伯同意。”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人间的仙境,不是任何凡夫俗子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见天珠的神情不明白,你继续问道:“听说过《桃花源记》么?”

天珠点了点头。

“那个渔夫因了私心,将官府的人带往桃花源,从此导致桃花源绝迹于人间。”

“明白了。”天珠急忙举起胖乎乎的小手,“天珠一定不带任何人来这里,要不然就看不到紫色的桃花,看不到你了。”

“聪明。”

“可是,你为什么允许王爷伯伯带我来这里呢?”

“因为,你的老爹是最值得我尊敬的人。”你声音再度起一丝哽咽。

“我老爹?”天珠睁着好奇的眼睛,“你见过我老爹?那我老妈呢,你也见过吗?”

你只是点头,“都见过,包括你老爷,我都见过。”言及此,你似乎提了一口气,眼神都有了光彩,你意气飞扬的说道:“如果我是天珠,我会非常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出生。”

“怎么介绍?”

“我会这样介绍。听好了啊。”你点了点天珠的鼻子,“我老爷是当朝刑部尚书武必,我老爹是东傲历史上最年青的太尉武长亭,我老妈……呃,听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说,我老妈是这个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女子,所以,头疼得我老爹先到阎王那里报到,替她打通关节去了。”

“哈哈哈……”天珠又笑了起来,拍了拍胸脯,学着你的神情和语气,“我老爷是当朝刑部尚书武必,我老爹是东傲历史上最年青的太尉武长亭,我老妈……呃,听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说,我老妈是这个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女子,所以,头疼得我老爹先到阎王那里报到,替她打通关节去了。”

你也笑了,连带眼神都充满了笑意。

“我喜欢老爹,喜欢老妈,可天珠更喜欢老爷说我是他天赐的孙女。”

“真棒。”你隔着面纱亲吻着天珠的额头,又指了指天珠额心的梅花胭脂痣,“照说,你这里开着一朵小梅花,怎么这么喜欢桃花?”

我知道,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天珠摸着自己额间的梅花胭脂痣,“可天珠更喜欢王爷伯伯府上的那片腊梅林。”

“是么?”你的声音再度哽咽,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天珠,“一定非常好看,比这桃林更好看。”

“嗯,都好看。只是天珠更喜欢梅花。可是因为它……”说着,指着那棵开满了紫色桃花的树,“因为这棵紫色的桃花树,天珠也喜欢桃林了。”

你带着天珠在桃林中玩了很长的时间,小孩子的体力终是不够,天珠就那么倒在你的怀中睡着了。此时你揭下了面纱,用脸颊摩挲着天珠的脸颊,泪水一滴滴的滴在天珠的脸颊上。

我轻步走到你的身边,摁着你抖动的双肩,“漠言。”

“我一生有二个孩子,可我不能在他们的身边,不能陪着他们成长,而且,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知道,你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默默的守着他们,祈祷着他们过得平安幸福。并且,他们都会自觉的守着这个秘密,一如你祈祷他们般也祈祷着你过得平安幸福。”

“天珠我时有得见,只是龙儿……”你低着头,亲吻着天珠的脸颊,“我想他!每每看见天珠,我就会疯了似的想着龙儿,想看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我坐到你的身边,搂着你的肩膀,“记得数年前,我曾经答应过你。在龙儿十岁的时候引他来未央城见你。如今,龙儿十岁了,该是我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真的?”你有丝怀疑的看着我,“今朝会舍得龙儿出来么?他……肯定也会跟着。”

“不会。”我摇了摇你的肩,“相信我,虽然龙儿是经今朝一手调教,但偶尔我也会传授一些知识予他。龙儿的自立、自律、自强都不是他这个年龄层次的小孩所能比拟的。今朝对龙儿虽溺爱得紧,但今朝也非常明白龙儿,所以,一定会给龙儿自由的空间。”

天珠在你的怀中睡得相当的酣畅,一如方出生时在你的怀中吃着奶水的模样,你舍不得的摸着她的脸颊,“你又要回东傲了?”

“嗯。”

“天珠也要带走了?”

“嗯。”

“我舍不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都走出来了,你却还没有走出来。

“如果时间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那样做。”

“我知道。”我将你们母女二人都搂入怀中,“因为我的漠言是一个言出必行的女子,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

“只是苦了你了。”

“说我不纠结是骗人的,要知道,我可是天珠的老爹呢。”我亦是摸着天珠熟睡的脸颊,“只能听天珠唤我王爷伯伯,能不郁闷么?”

“天珠及笄的时候,你就能够听到她唤你老爹的声音了。”

“那还得等十年啊。”我从你的怀中抱过天珠,站了起来,“好了,我该带着她走了。要不然,她醒着一定是吵着闹着必不愿离开你。”

你急忙站了起来拉住我,“就让天珠单独陪我一段时间。”

看着你殷殷期盼的目光,我轻叹一声,“漠言,你忍得住么?”你再怎么有大智慧,可女人的根本是感性啊,天天厮守,肯定会忍受不了!

你咬着唇没有作声。

“我只是遵照和武老爷子的约定,带他的孙女回去看看他。不久后,我还会带着天珠来这里。”

你终是松了手,“好!”

我抱着天珠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你仍旧孤独的站在那棵开满紫色桃花的桃树下,盯着我们的方向。我轻叹一声,又抱着天珠走回你的身边,“下一次,我归来的时候,龙儿一定会好奇的来到未央城,你想想,在哪里见他?”

“龙儿。”你的脸上不再悲伤,露出雨后的彩虹,“在这里,可以么?”

我叹气摇头,“漠言,以后,龙儿和天珠会相处一道,如果是同一个地方,总有说露嘴的时候。再说……”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你只能看着他,不能接触他。否则,以他的聪明和猎奇心,他一定会将你挖得滴水不剩。”

明白我说的是八卦报的事,你‘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继而又红了眼睛,“好,就江颜酒楼罢,我偷偷的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