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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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夫人不脱衣衫么?”

“嗯!”

“那为夫也不脱罢?”

“嗯!”

“那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么?”

大嫂的叫声和那电闪雷鸣般的恐惧回响在她的耳边,浑身恨不得打了个冷颤。抛向天空的珍珠落入手中,瞬时粉碎,“看心情!”

新郎摸了摸鼻子,这样混也混不来‘嗯’一声啊,真够失望的,“这珍珠好好的,捏成粉末,多可惜。”

“养颜!”

呃?她还需要养颜?新郎还未回神,新娘已是翻身而起,“雁儿。”她肯定,那小丫头在外面偷听呢,也只有这丫头方有这个胆子吃定她。

果然,房门推开,接着珠佩摇曳,“姑娘,有何吩咐?”

将手中的珍珠粉末放在落雁的手中,“记得明儿一早替我敷在脸上,另外的就煮在粥中。”

“是!”

新郎支手下颔,他不是不知道珍珠的药用价值,不过想找些话题而已,看来,新娘想斩断他的话题了。

“雁儿。”看落雁将珍珠粉末包好放好,新娘指了指方才唯一一个未开的红木箱子,“小青在里面怪可怜的,把它拿出来,陪我吧。”

“啊!”落雁震惊的神情,再看姑娘一脸的不是开玩笑,只好挪步走到红木箱边,打开箱子:唉,姑爷,您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南宫非的脸绿了,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是一条浑身泛着金黄光芒的蟒蛇。方才还想着小青是什么,原来是蟒蛇?明明是黄色的嘛,干嘛不叫小黄啊!

看来,这个妻子是想以这蟒蛇之恐怖吓唬他了?可这个可爱的小妻子啊,莫不是忘了他学艺自大山深处,大山中的所有惊涛骇浪、奇虫怪兽他什么没见过?一条蟒蛇而已,能奈他何?

虽然蟒蛇他不怕,可是,一条金黄的蟒蛇作为‘分界线’,将他和他的小妻子分开,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眼见着落雁怀着万分悲悯的心退出房间,南宫非有些无奈的看向床榻上把玩着小青的太岁一眼,“夫人!”

“小青和黑客一样,都是我的宠物,我一直将它们看成我的孩子。”

南宫非猛地歪在她和蟒蛇的身边,“夫人,原来你喜欢孩子啊!”

似乎不惧蟒蛇,冯宝宝眼中略过一丝诧异:看来,方针要改变了。

“记不记得为夫说过,我们会有五个孩子。”

冯宝宝将小青放了下来,摆放在床榻上,好在床够大,如此一分为二,也不嫌小。

非常明白她如此作为用意何在。南宫非有些懊恼的看着那条叫小青的蟒蛇:我说蟒蛇是蜷着身子睡的,你说你怎么直着身子睡?故意的么?小心明儿个我拿了你炖蛇汤喝!

黄金蟒蛇似乎听懂南宫非心声似的,猛地将头扭向他,并且张大了蛇口,模样甚是恐怖。

“你在威胁我的小青。”

“没有!”说得有些心虚。

“小青极具灵性,你不要欺负它。”

谁敢啊!南宫非斜睨了黄金蟒蛇一眼,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有意的。

果然,那蟒蛇似乎再次听懂了他的心声,居然将张大的蛇口合上了,脑袋一歪,睡了。

“夫从妻纲第一条不能实施……”分房而眠是不可能的了。

南宫非欣喜的支起了身子,“夫人改变主意了?”

冯宝宝瞟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那就改成,同床可以,但是……”指了指黄金蟒蛇,“不得越过它,以它为界,逾越者,后果自负!”

他知道,现在不能惹她生气,若真生了气,估计她不介意喜事、丧事一起办了。

一个洞房夜,心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数次,谁能经受这般磨难?

半晌,传来妻子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非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妻子,轻叹一声,拉过锦被,替她轻轻盖上。

有些懊恼的看了眼躺在二人中间的黄金蟒蛇一眼,“你通体冰凉,如今方开春,天冷着呢,不许和她同被,单独一个被子罢。”语毕,替黄金蟒蛇亦是单独盖了一床锦被。

黄金蟒蛇只是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好在这床榻够大啊,就算再加上二条、三条蟒蛇,只怕也足够。

虽如此想着,新郎仍是无奈的、默默的拉过一床锦被,替自己盖上。

都说洞房一刻值千金,他的洞房夜霭!长夜漫漫,何止几个千金可言?

看着睡在‘楚河汉界’线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只能望着娇好的容颜长吁短叹:丧权辱国、丧权辱国霭!堂堂太子太傅、堂堂未来的国师爷!更有甚者,听允文说,他都是美男榜夺魁的热门人选了,他的小妻子为什么会抵触他?

逾越者,后里自负?

后果自负、后果自负霭!他知道,她整人的手段……唉,岂是‘千古绝唱’可以比及?

再次看了眼睡得沉稳的女子,心中懊恼之极,他是如何陷入她的陷阱的?

可这个陷阱,他陷得,似乎心甘情愿!

能够守着她,似乎是他千百年来的心愿,千年的轮回终于换来厮守终身的感觉,让他感到心定。

身边的黄金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心声般,动了动,睁开蛇眼,看了南宫非一眼,再度闭上。

原来这蟒蛇真具灵性?南宫非好奇起来:我期待冬天快些到来,你好冬眠去。

再一次的,似乎听懂了南宫非的话,蟒蛇‘嗖’的睁开眼,二个人(确切的说一人一蟒)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最终,蟒蛇妥协,闭了眼,继续睡。

长夜漫漫……呃,确切的说,长路漫漫啊!

辗转反侧,哀声叹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感觉得到脸上的冰凉,直当是黄金蟒蛇的原因,南宫非眼睛都未睁开的推了推,“小青,不要闹。”

紧接着,冰凉再次帖了上来。似乎,还有些晃眼。

南宫非缓缓的睁开眼,满室明亮,原来,天大亮了。

可……不对!

‘嗖’地回头,佳人正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轻轻的拍着他的脸。

发生了什么状况?楚河汉界呢?他逾线了?回过头,果然,小青昨天在他的右手边的,如今在他的左手边,也就是说……

他逾线了?

果真是他逾线了么?他有一丝不确定和怀疑。

容不得他怀疑,她又用手中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你犯规了。”

“夫人觉得,为夫能越过那黄金蟒蛇么?”他确信,是蟒蛇帮她,陷害他。如果想得更歹毒一点,是她要它那么做的。

“犯规就得接受惩罚。”

惩罚?还能有什么惩罚?夫妻同床却不能同被,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他倒希望她能将狠狠的蹂躏他当作惩罚!

一条白绢在南宫非的眼前晃了晃,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度升上心中。

“取点血!”

刀随声落,南宫非只觉手指扎心的疼,来不及惊叫,就被妻子抓着,死命的往白绢上挤着,直到看着差不多了,这方放手。

南宫非不满,“真狠!”本应该是她的,却变成他的了,说出去,谁信?可这事,能说出去么?

“小青!”

南宫非有些委屈的看着一直装睡的黄金蟒蛇动了动,至少他认为这条蟒蛇在装睡,毕竟,这蟒蛇睡的是他的位置,他昨晚睡的位置。

“小青,替相公疗伤。”

冯宝宝将南宫非的手抓着,举到了黄金蟒蛇的面前,只见小青张开嘴,吹出一口气,瞬时间,南宫非手指上的伤口不药而愈。

神奇,太神奇了!南宫非忘了先前的疼痛和委屈,看着手,仔细的研究起来。他在大山中也有学医,为何,为何就没有见过这种事?

“小青是吃一应药材长大的,确切的说,它是一条药蟒。”似乎看出南宫非心中的疑惑,冯宝宝缓缓的解释着,“加上它本身的灵体,所以,小青喷出的气、吐出的水,可都是名贵中草药,举世难求。”

“真的么?”南宫非好奇的摸着黄金蟒蛇的头,喜爱之极。确切的说,对她更是好奇,她是如何得到这些宝贝的?

“信不信由你。”

“为什么不叫小黄?”

显然,蟒蛇听到他的疑问,有些不舒服,身体有些僵硬了。

“它的母亲是一条通体蓝色的蟒蛇,因了救我,却……”她猛地打住了话,“我发现小青时,它很小,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我替它取名小青。”

原来如此。看新娘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伤感,也没有过问那条通体蓝色的蟒蛇是因了什么而救了她,他知道,如果她想向他敞开心扉的话,她一定会将她所有的事告诉他,他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公子爷、少夫人,该起了。”

外面传来丫环的声音。

南宫非看了冯宝宝一眼,可能是想起了小青母亲的事,现在的她,正亲腻的摸着小青,舍不得放手。

“已经起了,进来罢。”

一时间,落雁居前,身后跟着的是长居栖凤阁的三个丫头,已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新婚夫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