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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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西南大营中,这一天,一个小队就聚集了数百号人,在军帐内呼朋唤友,喊声震天。

众人一边忙着押大押小,一边忙着交谈这数日的新发现。

“原来,我们的红袖将军居然是亚父的妻子,搞半天,是一家人。”

“可我们将军似乎忘了原来的事了。”

“怕什么,听说亚父是神医,是神人转世,一定会治好我们将军的病。”

“就是,将军失忆了算什么?可她的智慧并未失去,不一样带着我们打胜仗?”

“是么?胜仗?”一个冷冷的声音响在一众人的身后,一抹白袍身影已是出现在众人的身边。

可是,众人太过于盯着骰子的转动,没有看见那抹白袍身影,仍旧接着话,“当然是胜仗!我们将军是女中豪杰,自从带着我们以来,几番演习,我们什么时候输给西北大营过?”

“这样就能赢西如么?”声音仍旧是冷冷的。

“大大大!”

“小小小!”

声音纷乱之极,“有我们十万兵马,有北意十万兵马,还有亚父的鹰队,更何况,亚父是神人、神机妙算。西如想不输都难。”声音方毕,又急切的叫了起来,“快快快,开开开。”

一方玉手押在了欲开的碗盖上,“我押一千两。”

“啊,将军。”所有的人愣了神,抬着头张着嘴,回不过神。

冯宝宝将碗移到自己的手边,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押在桌上,摇了摇骰子,“我不押大也不押小,我押什么都不是。”

众人都知道冯宝宝治军严谨,最忌讳赌博一事,如今被抓个现形已不好交差,不想她还要和他们赌?赌什么都不是?

冯宝宝再度将碗推到庄家面前,“开罢!”

虽然冯宝宝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深不见底,庄家——小队长的汗直往下流,颤抖着手将碗盖揭开。

“啊!”

异口同声。睁大眼睛盯着碗底,确实即不是大,也不是小,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是,骰子成粉末了!

冯宝宝将一应银子圈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傻眼的官兵,“怎么样?还来一局?”

“不不不,不了。”所有的人急忙摆着手,想往外撤。

桌子应声而碎,一声娇叱响起,“都给我站住。”

所有的人停住纷纷往外撤的步伐,低头站定。

“知道错了?”

众人齐点头。

“如何惩罚?”

惩罚?红袖将军的惩罚怪模怪样,最可怕的是喜欢让那些犯了军规的人抄写军规一百遍。很多人宁肯捱鞭子抽也不希望抄作业。

“愿领军棍!”

“愿领鞭刑!”

“愿领……”

冯宝宝含笑看着一众人,“很好。”接着,又围着一众人转了数圈,“发起今天赌博的人,沿着西南大营跑百圈。其余的人围着西南大营跑五十圈。还有,自认为一定胜得了西如的加跑十圈,因为,我要你们记住,骄兵必败!”

“是!”

“跑完后,每人写一篇认错书予我。另外,要在认错书上献上一计,攻打西如的计策。说得通而且可行的,银晌照发不误。说不通且不可行的,因赌博之事扣银晌二个月。”

众人傻了眼,知道红袖将军言出必行,这条不遵,她还有更搞怪的来整你,急忙揖手,“是!”

“还不快去。”

南宫非是来巡查军纪的,当然,他是打着巡查军纪的名号来看老婆和儿子的。只因为老婆说话不算数,那天回了西南大营后居然再也未归冯府了?虽然联合军演了几次,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得分明,战场上不讲儿女私情。如今闲下来了,应该可以谈谈吧。他才不信,小儿子不想念他?

看到冯宝宝如此治军,倒也新奇。直是拍着掌,“冯将军治军之严,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

“恭迎亚父!”

南宫非急忙扶起她,“都说过了,以后见面不必如此拘礼。”

冯宝宝站起,不着痕迹的后退二步,揖手,“请。”

南宫非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只好暗地里咬了咬牙,往军中大帐方向而去。

“宝儿。”谷知秋随同南宫非前来,他一直不大相信冯宝宝什么都忘了,“你,不记得我了?”

谷知秋?她认得,那天就认识了。不过那天晚上,那个妖孽说过,谷知秋曾经算计她当了他的娘子?应该也是个耍心机的人,应该远避。“谷公子。末将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谷知秋脸上浮起一阵欣喜,“你记起来了?”

“东吉大乱,莫不是谷公子一力支持冯少云将军,冯少云将军这里的五万人马只怕不复存在了。这般救济冯将军上上下下的才识、胆量、谋略,冯某佩服之至。”

原来,她真的什么都忘了。谷知秋轻叹一声,“其实,那些救济所需的一应银两都是你的。”

“是么?”冯宝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不言而喻,忘了,不记得了。

看着冯宝宝快速走到南宫非的身边,谷知秋再度叹了口气,终究她不属于他。

终于,一应军事谈完,嫣然咬唇上前,“亚父,该回镇上了,晚上不亦在军营久留。”镇上安全些。传闻,现在南宫非的人头在西如值黄金一万两,西如在江湖上最负盛名的‘索命楼’已派出杀手要力杀南宫非。如果南宫非逗留在镇外,只怕会有危险。

南宫非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公事谈完,我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说到这里,他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谷知秋,“知秋,麻烦你将公主送回镇子中去,这里不安全。哦,还有,看好清儿,不要让他和天赐二个人玩得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夫妻团圆,当父亲的要看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谷知秋只好作出请的姿势。嫣然盯了南宫非一眼,又看了冯宝宝一眼,终是咬唇率先迈步出帐。本以为有机会,本以为一路跟随机会更大,不想,死人复活,天真是要亡她,她真的就是当祭司的命么?要知道,她当初想当祭司也是因了他啊,因了他是未来的国师,那么钦天监中他们仍旧可以时时见面,不想,不想,他不当国师了,那她当祭司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悻悻而去的嫣然,冯宝宝诡笑看向南宫非,“桃花很旺啊。”

“可为夫只要你这朵桃花——紫色的桃花。”说着,趁着冯宝宝震惊的功夫,已是快速的将怀中的桃花簪掏出插在了她的鬓间,眼见她要摘了下来,他急忙摁住她的手,“不要,不要摘下来,它是你的,从来就是你的。”

知道那副画像上的她戴着这桃花簪,而他阻止她的手的力道似乎相当的大,拉扯间,一阵小孩子惊天动地的嚎啕声传了进来,接着彩儿抱着南宫澈焦急的走了进来,“将军,不得了了,小少爷不停的哭,体温有些高啊。”

“澈儿。”南宫非急忙上前抱过小儿子,旦见小儿子的脸通红,直是瘪嘴哭着,不停的喊着“老妈抱抱,老妈抱抱。”

“澈儿,怎么了?”南宫非急忙将额头凑了上去,好高的温度,“发烧了?”

“发烧?”冯宝宝急忙拿手试了试,转头看向彩儿,“去,将白公子制的药丸取来。”这个孩子,长久没有发病了,是病又发了么?可似乎又不像是原来发病的状况啊。

眼见着彩儿取来药丸要喂到儿子的嘴中,南宫非急忙用手挡住,嚼了些口中,“不是,这药不对。”

怎么了?冯宝宝将药试了试,“是啊,是这药啊,澈儿往常发病,总是吃这药,一吃就好。”

知道小儿子早产落下病根,南宫非心疼之极,“这不是原来的老毛病,只怕是要出痘了。”

出痘?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小的孩子哪受得住,“你……你确定?”冯宝宝有丝担心啊。

南宫非点了点头,“快准备一间屋子,不要通风。”

“要……要白公子来看看吧。”冯宝宝慌了,儿子的病一向是白碾尘诊治,白碾尘还一向笑她也是关心则乱。想到这里,她急忙回头看向彩儿,“快去找找看,白公子在哪里?”

“夫人。”南宫非有丝幽怨的看着老婆,居然怀疑他的医术?“我也是医者,你要相信为夫。再说,澈儿是我的儿子。”

闻言,彩儿停下脚步,看着冯宝宝,只见冯宝宝摆了摆手,“好了,去准备一间房,不要通风。”

房间已是安排好,南宫非抱了一直吵闹着要‘老妈抱抱’的小儿子步入房中,一把将门关上,阻止了冯宝宝进屋的步伐。

“喂,开门。”冯宝宝怒气冲冲的拍着门,儿子是她的,哭得纠着她的心,那个男人凭什么不允许她进去?

“你会不忍心。”

不忍心?他要如何对待儿子?冯宝宝更担心了,再次拍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你不会。”南宫非将一直哭闹的小儿子放在床榻上,一边解着儿子的衣衫一边说道:“如果你现在踹门进来,一股风可以将澈儿的小命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