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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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听到南宫非温润的声音,白碾尘终于回神,“拜见亚父。”

“罢了。”南宫非摆了摆手,及时扶起准备参拜的人,“说起来都是熟识,如一家人般,不必如此大礼。”

白碾尘性格本就豪爽,如今见南宫非神情柔和,一如传闻,更是心生好感,在战无楫的引见下又一一和众人见过,这方笑看向战无楫,“途中听闻你已是到了,是以我率先一步前来看看。”

“说得我真是激动。”战无楫故意摸了摸胸口,以示自己的激动之意,这方问道:“你不是随着你们国家的军队么?莫非你们军队已经到了?如果军队到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红袖将军呢?来了没?”语毕,战无楫直是好奇的往后面看着,看有没有人进来,可是,无人,连一个小兵小卒都没有。

白碾尘见友人一下发出如此多的疑问,知道他一直对冯水母子冒充他府上的人感到好奇,是以笑着扳过战无楫的脑袋,“别看了。我是受了我们将军之命,先来这里报个道。至于我们南祥国的大军,真的已是到了。”

到了?他的探子为什么没有来报?莫非是神出鬼没?走的另外一条道?冯少云有丝不理解,“不是说你们碰上了山体滑坡,要晚到数日么?”

“我们冯将军厉害得狠,她说行军打仗最忌讳的是不能守时。兵贵神速。不能因了山体滑坡而贻误战机。是以命令大军绕道而行,日夜不休。”

绕道?那得多走多少里路啊。一群男人愿意听一个女人的话么?

似乎看出众人眼中的疑惑,白碾尘笑道:“冯将军将一应军粮烧了个一干二净,仅留下一天的军粮,如果众人不赶路,只怕得饿死山中了。”

“破釜沉舟?”众人异口同声!

白碾尘只是点头,“如今,我军已在离这里三十里地西南方向扎营,冯将军派我事先来通个信。只怕安顿好扎营的事后,不多时,她也该来了。”

“走。”多时不说话的魏依痕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了嫣然的手,“我们去迎接那个家事、国事二不误却被夫家抛弃了的红袖将军。”

南宫非、冯少云、战无楫、谷知秋等人早已一笑起身,随着魏依痕、嫣然而去。因为,他们也好奇得紧。

此时,离城楼三十里地之遥的西南军营,冯宝宝看着已是扎起的大帐,心满意足的笑了。若非她狠心烧净军粮,只怕现在这十万大军还在那滑坡的大山呆着,慢慢的在清理山道。

“将军,探子回报,白神医已谨见了亚父。如今亚父带领着冯少云将军等一众人都已迎至城楼,我们该去拜见亚父了。”

听到顾青衣的声音,冯宝宝点了点头,看了眼西北方向,知道那里驻扎着的是北意国大将军战无楫的大军,“碾尘坚持要亲自送信,也不知道见到他的好朋友了没有?”

“应该见到了。”顾青衣亦是看向西北方向,“我们的探子说,北意国的战无楫和魏依痕早被亚父迎进城中去了。如此看来,白神医应该见到了战大将军了。”

一直在冯宝宝的身后,抱着熟睡的弟弟的南宫清不时的撇嘴,事情终于包不住火了,他拉了拉母亲的手,“老妈,清儿想和你一起去见亚父。”见到老爹好通风报信,让老爹先躲一躲的好。

冯宝宝摆脱手,“以后有机会我会引你见亚父。今天是第一次朝见,你一个小孩子的身份不合适。”

“老妈,亚父是清儿最佩服的人。”南宫清不依不饶。

“打仗不是好玩,不是盲目的个人崇拜。”冯宝宝看向一路跟随着照顾他们母子的丫环彩儿,“彩儿,你将大少爷、小少爷们都看好了,不要到处跑。”

“是,将军。”如今,彩儿对冯宝宝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宝宝翻身上马,向顾青衣招了招手,“我们去拜见亚父。”语毕,已是急驰而去。

顾青衣急忙翻身上马,跟随而去。

“诶。老妈。”这还了得?老妈曾经说过要杀和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想到这里,南宫清将弟弟用布裹系在胸前,抱在怀中,亦准备翻身跨上他骑的小马,却被彩儿眼明手快的拉住,“大少爷,将军吩咐了的,老实待在军中。”

“唉呀。”南宫清神色焦急,急忙摆脱彩儿的手,“你懂什么,会出人命的。”再不通知老爹跑,后果……唉……他得事先将这堆乱摊子的事讲给父亲听啊。语毕,不再顾及拉扯的彩儿,好在他学了些功夫,灵巧的避过彩儿的拉扯,再次翻身上马,直追着冯宝宝、顾青衣而去。

“诶……诶……回来……”彩儿在马儿后跟着跑了几步,终是没有追上,只得停下脚步,懊恼之极的跺着脚,“真是的,待会子将军回来又要罚我了。”有时,她真的对这个大少爷相当的头疼。太过机灵的大少爷,她一向拿不住也抓不到。

一抹人影似有若无的在彩儿的身后闪了闪。彩儿觉得身后有异,回转身看了看,又没有看到什么,不觉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去替小少爷将洗澡要用的水准备着,免得将军生气。”要知道,将军对这个小儿子喜爱之极,简直到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境界。谁若惹小少爷一个不开心,就有谁好受。

“所以说,将军虽是将军,但也终是女人。女人啊,母爱一旦泛滥起来……”说到这里,彩儿直是摇头,往西南大营中早已耸立的木屋走去。

彩儿进入木屋,一个身着士兵服饰的身影驻立在了木屋的外面,眼神冷冷的看着木屋的方向,拳头不自觉的捏紧,“毁我好事,夺我所爱,我要报仇……报仇……我就不信,你们不会有空档,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你们一定会分开的,只要你们分开,我就可以下手。”

下手?想到这里?士兵服饰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靥,回转身看了眼南宫清骑马离去的方向,脸庞逐渐清晰,却是李如烟!一袭男装士兵服饰很好的掩饰了她清秀的脸庞,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她再度看向木屋的方向,“母爱泛滥?原来,你的软肋是澈儿啊!”

“点名了,点名了……”各大帐传来点名的声音。

看了眼南宫清离去的方向,李如烟咬了咬牙,“这一次,算你们好运。”语毕,快速的往大帐跑去。她得应付这每天早晚的点名,可不想被当做逃兵,再说她以士兵的身份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更将这漫漫雄关映衬得如诗如画。

南宫非、谷知秋等人站立城楼之上,都想见识见识那名传闻中红袖将军的神采。

远远的,已是尘土飞扬,马儿‘得得’的声音,女子娇叱的‘驾驾’声和男子浑厚的‘驾驾’声阵阵传来。

“来了……”

“来了……”

南宫非等人都相互笑看了一眼,再次看向远方。

一骑白衣红马和一系青衣黑马相继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但见白袍人一如传闻中的神韵,一袭白袍战甲加身,周边滚以红边。头上虽戴有头盔,但可以看出,头发估计没有挽髻,满头的秀发透出头盔随着扑面的风飞舞着,为这如诗如画的雄关漫道增添了另一份风采。

人未到,神已到!

“好一个巾帼英雄。”

“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风髻雾鬓、气质如冰。”人未近,已感觉到她的冷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

听着众人的赞美,白碾尘不禁露出柔和的笑来,“女中大丈夫,男儿亦心折!”

战无楫摸了摸鼻子,睨向友人,拐了拐他的胳膊肘儿,“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闻言,白碾尘苦笑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白碾尘的话方落地,南宫非手中的紫玉扇‘咣当’一声已是落在地上。

眼见已临近城楼,十丈开外,守城楼的士兵知道是红袖将军来了,立马让出道来。

骑马奔至城楼下,马背上的人急忙拉住马缰,红马负痛长嘶,站立起来。冯宝宝拍了拍马颈,安抚着红马,矫健的翻身而下,瞥见那抹熟悉的藏青长衫站在城楼,旁边还有许多人,多数人穿着官袍,想必此次征讨西如的主帅亚父南宫非定在其中了,是以单膝跪在地上,作揖,“微臣南祥国红袖将军冯水携副将顾青衣拜见亚父!”

顾青衣亦利落翻身下马,“拜见亚父!”

城楼上的一众人都处于梦游状态,从马儿临近城楼,从马上的人儿拉马长嘶,从马上的人儿利落翻下马儿单膝跪地,从人儿的声音,真的?假的?梦?非梦?

半晌,未见城楼有响应,冯宝宝蹩眉,却是没有抬头,毕竟行军在外,一切行动得听指挥,也许是亚父考验自己呢,是以,她再次清了清噪子,“微臣南祥国红袖将军冯水携副将顾青衣拜见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