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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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听说,是谷知秋在那战船上。”见杨万山点头,龙彻怒道:“将他湖洲的父母抓来,不怕他不从。”

“去了,晚了,他的父母早被接到战船上去了。”

“那将花侍郎的父母抓来,听说,他和花侍郎是好朋友,不会置好朋友的父母于不顾。”

杨万山不敢抬头,只是讷讷说道:“我们的人仍旧晚了一步,没有抓到花侍郎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上了那战船了。”

“可恶!”龙彻单臂捶到石桌上,一时间痛彻心扉,“就拿他没有办法么?”

“王爷何苦头疼呢,一艘战船而已,起不了大浪。”

“对了,南宫非呢,找到了没有。”

杨万山摇了摇头,“听说,自打他出去寻找立地太岁后,再无消息。不过,依奴才看,那太傅对立地太岁感情极深,只怕是凶多吉少,随着太岁去了。”

“万不想,那天念慈庵中恶战的丑妇居然是立地太岁。卜仁和我差点命丧她手。”想到那天的一幕,现在还恨得牙痒痒。

“不对啊,听传闻,立地太岁不丑啊。王爷莫非看错了。”

“没看错。”卜仁大踏步走了过来,“依我看,她应该是易了容。”

“易容?”二人齐声。

卜仁只是点头,“她的招式和那次在湖洲断魂崖上的那个伤了我的紫衣公子的招式十分相像,我怀疑,他们是一个人,只怕都是她一人易容而成。”

“你肯定?”

毫不动摇,卜仁相当的肯定,“武功招式十分相像,力道确实是大,非常人能及。”

记得卜仁说过,那紫衣公子和黑白判官是一路人,龙彻好奇之极,“那也就是说,立地太岁和黑白判官有联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黑白判官的暗器机关为什么会在太傅的手上?一定是黑白判官临死前交给立地太岁了。”越说下去,卜仁就越肯定了。要知道,他可吃过冰魄的苦头。

龙彻有一丝不放心,如今国家多事,百废待新,“你这么确信黑白判官死了?”

“还怀疑?”卜仁明显有一丝懊恼,“中我掌者,必死无疑。更何况,黑白判官除了轻功外,根本不懂武功。”

杨万山不屑说道:“原来,传闻中的大盗不过是飞檐走壁之徒?”

想到立地太岁和黑白判官可能有关系,龙彻却有些担心,“如此说来,那个立地太岁我们可不能认为她也死了。毕竟她功夫了得,洪水中我们能活下来,她一样也能活下来。”说到这里,他大手一挥,“小心行事,严密监视,一定不能让她和冯少云他们汇合。”

“放心,冯少云那里被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只怕再过二个月,那里的人就要饿死了。”

龙彻看着废墟,只是长吁,“这一次,好在有德阳那个丫头帮忙,如果不是西如出兵,我们前后夹击的话,也不会这么快的将冯少云逼入绝境啊。”

“是啊。十年的准备啊。”杨万山不无感慨,“万不想一场战争下来花空我们十年的集蓄。好在这一次有唐三彩可用,下一次呢?”

“下一次,我们就都回过神了。不愁没银子,拿下三庄,打败南祥、北意,还怕他凤天子的诏书不乖乖的送来?”说到这里,龙彻长叹一声,“只是现在,能忍则忍罢。还是先请凤天子赐下诏书的好,名正言顺些。”

杨万山躬身,“请封赐的诏书已派使臣送往天朝去了,估计不久就会归来了。”

龙彻点了点头,看向卜仁,“我这皇宫中的御林军都用你的徒弟。”

“王爷放心,整个皇宫固若金汤。皇宫在我在,皇宫毁我亡。”

闻言,龙彻感动的拍着卜仁的肩,如果不是卜仁,他早就葬身于眼前的废墟了,想到废墟,他看向杨万山说道:“待会子你领兵到唐三彩那里查收银子的时候不要忘了支会她一声,本王对她思念得紧,希望随时都能看到她。她聪慧之极,当明白我说的意思。”

也就是说,唐三彩不能离开东吉城半步,而王爷可以挟制着唐三彩坐收银子,杨万山躬身,“明白。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

“还有,那个神行太保回来后,也是如此。”

“知道了。”

南祥国,南祥城,难民营。

南宫清时有去离他们所住营地一里地之遥的猎户开的小店买些野味回来给他和母亲二人打牙祭,因了他防范得极好,除了那猎户认识他外,其余的人倒不知道这个小小男孩身上居然会有银子。

盯着一日二餐的汤汤水水,冯宝宝无形中又想吐,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挑食了。看了眼身边一样苦着眉头盯着汤汤水水的南宫清,原来,这个小子的味口和她一样刁钻。这个小男孩知道她的一切喜好,所买食物非常合她的味口,看来,小男孩一定和她有着密切关系。

“白少爷来了,白少爷来了。”

难民营哄动起来。冯宝宝和南宫清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他们二人来这里近十天来第一次可以看见那个白少爷、难民营人们心中的活菩萨——白碾尘!

一袭藏青长衫,金丝绦带,一抹微笑如春,这是白碾尘留给南宫清的第一映像,“好像谷叔叔啊。温润如玉般。”

谷叔叔?冯宝宝听见当个没听见。反正这个小男孩没有和她说什么实话。虽如此,她就是喜欢这个机灵的小男孩,不过传授几天的功夫时间,居然就认识了全身的穴位,点在穴位上已经有酥麻的感觉了。真是孺子可教,将来一定不得了。

那个将冯宝宝母子带到难民营的妇女此时扯大了嗓门,“你们有没有什么事要拜托白少爷,或者有什么病需要白少爷治疗的,请快些来排队。半个时辰后,白少爷要去其它的营去了。”

一时间,这个难民营的人都涌了上去,有看病的,有交待事情的,有希望白碾尘为他们找工作、找城内亲人的。白碾尘吩咐随行的属下一一记录了下来,至始至终都是微笑如春,没有一丝不厌烦。

直到南宫清,白碾尘柔和的看着眼前漂亮的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咦,小家伙,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啊?”

南宫清指了指冯宝宝的方向,“清儿想请叔叔治好我老妈的病。”

白碾尘随着南宫清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看到远处一女子正在往这边张望,想必就是这小男孩的母亲了,“你母亲有什么病?”

能够说失忆么?似乎不行,否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一些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我老妈这段时间味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

“是么?”白碾尘示意自己的属下去请冯宝宝过来,直到冯宝宝来到他的眼前,他吃了一惊,凭直觉,这女子不是一般人,不谈她身上的衣物和这难民营十分不符,单说她身上的气质和脸上的那一股冷漠之神……“这位夫人,你儿子说你这段时间味口不好,可否让白某替您把脉?”

夫人?儿子?冯宝宝有丝恼怒的瞪了南宫清一眼,但想着这孩子是为了她好,是以坐了下来,伸出了手。

方方拿脉,白碾尘又是大吃一惊,震惊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女子,不谈现在这位女子有孕在身,只说这脉像的跳动,眼前这女子是一名绝世高手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难民营中?是细作?还是近段时间出现的恶盗?

“无妨。”他平缓心神,缓缓的放开手,“特殊时期是有这些反应,过段时间,这种现象就会消失。”

特殊时期?南宫清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白碾尘,“什么是特殊时期?”

“你呀,要有一个小弟弟了。”白碾尘好笑的捏着南宫清震惊得张大了眼睛的脸颊,“你母亲怀孕二个多月了,所以才会有恶心呕吐的现象,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怀孕?冯宝宝和南宫清同时站了起来,震惊的相互看了一眼,只见南宫清率先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到冯宝宝的身上,“大姐,我有弟弟了,我有小弟弟了。”

呃?大姐?弟弟?这辈分,真够乱!

似乎知道人群的震惊和诧异所谓何来,南宫清笑嘻嘻的摸着脑袋,直是鞠躬,“我和我老妈的感情很深,时有以姐弟相称,时而直呼对方姓名,所以,嘿嘿,莫见怪、莫见怪!”

“不知这位夫人是哪里人氏?看你们的穿着,怎么会流落到我这难民营中?”

“哦。”南宫清不待母亲开口,首先抢着说话,“我们是北意国人氏,因黄河决口,将我们冲到了西如。偏偏又碰上了西如和东吉打仗,没有分清楚方向,转到了南祥来了。”

“原来你们是北意国的人?”白碾尘直是点头,“但不知,在北意国是哪家府上?”

虽然白碾尘希望冯宝宝回答他的问题,可回答问题的仍旧是南宫清,“是战无楫战大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