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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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随着陶车的转动,小夫妻二人的手虽沾满泥浆,但这一次,二人齐心,一件有模有样的泥坯在他们的手中成型。夕阳西下,照映着满身是泥的小夫妻,别有一番景致。

如果说别人的砚台都是平整的,这个砚台就有些奇怪了,稍微凹进去了些,看着就像一个花瓣。

二人又用多余的泥浆拉出一朵朵奇形怪状的花儿,虽大小不一,但好歹看着像花般,又一一的粘贴到了砚台上,整个看上去,似一朵桃花。

南宫非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砚台,“嗯,我喜欢。再来刻上我们的名字。”

冯宝宝从一个窑工的手中借来刀具,“刻哪二个字?”

南宫非从她的手中拉过刀具,“为夫来刻。”

冯宝宝眯眼看去,哑然失笑,“非常宝妻!”有他名中的‘非’字和她名中的‘宝’字。只是这几个字,也太儿女气了些。

“为夫要长期的、常常的宝贝着夫人。因为夫人对于为夫而言,是不一般的。”

在一个小窑工的指导下,夫妻二人将砚台上好釉水,又在一个老窑工的帮助下,亲自将制好的砚台送进窑中。

烧制瓷器这一关,可就得些时日了,趁着等待的功夫,小夫妻二人将这附近的大小山脉游一个遍,直到要出窑的前一晚上,二人都有些兴奋得睡不着,都期待着明天那件独一无二的瓷器出窑。

“不好了,不好了,火势过猛,瓷窑受不了,要降温,否则会炸的。”

“快,开窑灌水、灭火降温。”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南宫非心生一股不祥,急忙携了冯宝宝的手跑到外面,果然,是他们二人瓷器烧制的那个窑已被打开,而窑工们正提着水一桶桶的往里面浇着。可以听见火与水的碰撞后,那些瓷器遇冷发出的‘嘶嘶’的破裂声。

高温遇水肯定会裂。南宫非和冯宝宝相互看了一眼,看来,他们的砚台应该也难逃劫难了。

见他脸上现出一丝遗憾,她拍了拍他的手,“不要紧,我们再做一个。”

是啊,破一件算得了什么,他可以再做一件。他笑看着她,“好。”

窑中的火终于熄灭,直待温度降至常温,窑工们方趁着月光,点着火把,将这个窑中烧制的瓷器一一的搬了出来。

很多都已碎裂了,仅有一件却是依然傲立在那里,就着月光,泛出冷冷的光辉。

不比平时那圆**光,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折射点,整个瓷器上似泛着朵朵星儿,耀眼异常。

南宫非和冯宝宝高兴的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砚台居然躲过了一劫,傲然的端立在那里,泛着冷冷的光。

周乞儿诧异的拿过砚台,“虽有裂纹,但层层叠翠,折折生辉。”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将砚台辗转反侧几个方向,“就着月光,类玉似冰。”语毕,啧啧出声,“只怕,是件极品啊。”

“极品?”南宫非和冯宝宝都高兴出声。

“我曾听说过瓷器中的极品冰裂纹一事,但一直没有见识过,也从来没有出土过。如今你们夫妻二人的这件作品,只怕就是冰裂纹了——青花瓷中的冰裂纹。”

二人闻听周乞儿之言,急忙将他手中的砚台捧到手中,果然,凑手圆润,没有‘次点’,而且朵朵小桃花开在大的桃花瓣上,就着那月光,显得有些冰清玉洁。更奇的是那层层冰裂而开的裂缝,没有因为出现缝隙加深它颜色的丑陋,反倒因了这淡淡的裂缝,增加了整个砚台的苍翠之感,显得极为厚重。

南宫非惊喜的看着周乞儿,“周主事,您能替我们解疑么?为什么这整个窑中的瓷器都裂了,而我们的还没有裂,并且……并且这么美?”

周乞儿掳了掳短须,低头沉吟半晌,“也许是你们夫妻二人的力道和窑工的不一样,也许是你们送进窑中的时间比别的要短一些,也许正是这个时间和温度遇到冷水可以令它躲过一劫,也许……唉,万事不可讲得这般明白,很多惊喜和惊奇都是发生在不经意间。所以,这世上方会有绝品和孤品之说。”

见小夫妻二人面露狂喜之色,周乞儿再叹一声,“想原来,我一直寻求制作青花瓷器中的冰裂纹之法,也曾刻意的用水泼雪冰之法,但都毁之一旦。唯有今天,我方亲眼见识了一件冰裂纹青花瓷。看来,还是有寻求的途径,我还得努力。”

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带着这件仅有的稀世珍品,翌日一早,夫妻二人和周乞儿告辞,踏上了归东吉城之路。

这一日,路过一小镇,名号倒也奇特,“古镇”。到了古镇,离东吉城也就几天的路程了,夫妻二人挑了一间最好的房间住了下来。

因了沿途赶路,长有露宿山间,好不容易有了憩身之处,二人自是好生的梳洗一番,饱饱的吃了一顿,倒头便睡。

只是到了半夜,熟悉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将她唤醒,她拍了去,“干什么?”

“夫人,为夫好多天都没有碰你了。”

这段时日她是时有抵触,总不想再怀上孩子,可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节制,她必定逃不过这一劫,想到她有五个孩子之说,想到后面会接二连三的痛,她心生胆寒,所以,时有找借口,“累。”

考虑到她的身子才刚复员,考虑到这段时日时有在外奔波,考虑到这段日子时有三餐不定时的原因,她累是理所应当的,可他一介书生都恢复了体力,她有内功,应该能更快的恢复体力方是。她明显是躲避,想到这里,他俯身在她之上,“夫人累的话,就当睡着了。”语毕,已是忙碌的替她解着衣衫。

她好气又好笑的睁开眼,“这种事能装睡着?要不,你装一个我看看?”

眼见着他再一次埋头苦干,知道以他的无赖之姿,今晚她肯定是逃不过的了,她举起了手,决定像当初那样,将他拍飞。

他却是有感觉的急忙压住她的手,“夫人不能再像当初那样将为夫拍出客栈。”

“那要拍到哪里去?唔!”

“拍到你身边就行了。”语毕,急色的和她合二为一。他可不想失去这次这好的机会,动作慢了的话,十有八九会被她拍飞。他知道她的症结是怕生子之痛,可他的症结就是想多要他和她的孩子啊。哪怕在她生产的时候他因了紧张再晕倒一次他也心甘情愿。

“痛死我了啊。”没有前奏的情爱令她疼痛难忍,她怒拍着身上努力耕耘的人,想将他推离她的身躯。可随着他熟悉的撩拨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火焰,她的推改成了拉,终于再一次任了身上的这个男人将她吃干抹净。

辛苦了一晚上的男子还沉睡未醒。女子却是在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中睁开了眼睛,不仅苦笑,“原来,都到午时了。”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酣的人,她踢了踢他的腿,他咕嘟了二句,又睡了过去。

“死鬼。”她支撑着困泛的身子坐了起来,穿好衣物,怒盯着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只要逮着一次机会就不会放过她,当然也不会放过他自己。

虽说昨晚上是她先阵亡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但好歹今天是她先醒来的,也就是说,这男人昨晚上只怕是在她阵亡后不久也跟着相继阵亡了。

又恨恨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她俯下身,使劲的推着他,“有本事,再来啊。”

男子虽在睡梦中,但也伸出修长的手,将女子搂到怀中,又咕噜了二句,不再搭理女子。却是驾轻就熟的将手伸向了女子再度穿好的衣物内。

女子不仅睁大眼睛盯着他,确信他没有醒。在没有醒的情形下他都能如此‘轻薄’她?也就是说,这男子是死心蹋地的要她再替他生下孩子了?那五个孩子的宏伟计划看来他正在努力的实施了?

什么‘不会的’,什么‘那不就行了’,什么‘澈儿、溪儿’,想到这里,更是懊恼,一脚踹了去,将睡梦中的男子踹下了床。

没有她熟悉的一幕发生,踹下床的男子居然翻了个身,仍旧睡了。

她的凤眸再次睁大,天,昨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累成这个样子了?想到这里,解开衣襟,上上下下一看,脸都黑了,果然,这男人趁着她累得睡死过去,居然又将她咬得满身伤痕的发泄他的不满。

带着满身的伤痕,总算是挪下了床,踢了踢仍旧躺在地上的男子,他仍旧毫无知觉。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她又有些不忍心的蹲了下来,想将地上的男子抱上床。

可是,她震惊的发现,她的天生神力已是不见了?一晚上的欢爱,硬将她折磨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她痛苦的抚了抚额头。

可现在进深秋了啊,他躺在地上一定会着凉。想到这里,她只好再次挪到床边,将床榻上一应被子拉了下来,替他盖上,又将他翻个身,让被子躺在了他的身下,再度替他盖上另外的被子,这方放心的梳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