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好期待阿宇的手艺啊,呵呵,我先去睡觉了,是那个方向吗?”姜云蕊频频打着哈欠,再次伸了个懒腰,笑着指着左手的方向。
“是的,就是那个方向,晚安!”太皇太后见姜云蕊打哈欠的样子,于是忍俊不禁的抬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也许是解了盅毒的缘故,姜云蕊这一晚睡的很沉。
可是今晚却还有两人睡不着,一个自然是沈霜离那厮,他临睡前嘱咐他的属下银晨明日卯时去买来木家汤包四笼,然后和他一起去月泉山庄送汤包给姜云蕊。
为什么是买四笼汤包呢?因为沈霜离决定明日早上他自己吃两笼,另外两笼自然是送往月泉山庄。
一想起,明天他要那么早起床,他就郁闷,接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竟睡不着了,他那脑海里莫名的频频出现姜云蕊那秀美清纯的素颜。
“姜云蕊!你赢了我的银票,得到我的诺言,现在连我的睡眠也要赢去吗?”沈霜离孩子气的自言自语道,双手拉过薄被,盖在头上,他仍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另外一个就是南宫昭延,等他回到月泉山庄,疾步飞至逍遥居,待他燃放一枚烟花信号弹之后,两个白衣少年翩然点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见了南宫昭延之后,马上恭敬的下跪说道,“阁主,有何任务派遣给我们左右两使?”
“你们二人即刻启程去西域魔教,给本阁主查探一下‘月下美人’的交易情况,七天之内势必查清,然后马上赶回南夏,来回复本阁主,现在你们从南宫马场上挑两匹上好的汗血宝马,速去速回!”南宫昭延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冷笑,谁要害他的蕊儿,他就让谁也尝尝“月下美人”的痛苦!
闻言,左右两使马上点头,在南宫昭延挥了挥手之后,他们才起身点地而起,又同来时一般如鬼魅那样突然消失。
南宫昭延优雅的踱步至窗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蕊儿刚刚就地打滚的痛苦模样,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幸好有解药,如若没有解药,他是不是就此会失去她,且永远的失去她呢?如若失去了她,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明天一定要说服蕊儿跟他回月泉山庄,他不敢保证皇上夏侯锦霖对蕊儿是什么心思,但是光看他对蕊儿那份关切的眼神,他身为男人,自是明白这种炙热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要把蕊儿纳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容别的男人的惦记着。他一直记得那天蕊儿说的话语,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看夕阳彩虹,闲听雨打芭蕉。所以他会为蕊儿说的这句话尽情的去努力,去做到,希望将来的某天,蕊儿会给他生一个和他一样相像的宝宝。
想必这个时候,蕊儿的盅毒应该解了吧,他痴念的目光远眺了皇宫的方向,暗暗的在心中默念着。
第二天一早,南宫昭延刚要出门,却在门外看到了沈霜离的马车,他无奈的拍了下后脑勺,因着担心蕊儿的身子,他倒是忘记蕊儿嘱咐的木家汤包两笼了。
“南宫兄,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沈霜离优雅的跳下马车,接着他走到南宫昭延面前,打起了招呼。
“蕊儿她昨晚从风雨楼回来的路上突然腹痛,我后来派人唤来云畅才知道,她被人下了盅毒—月下美人!
因为云畅说药引必须是西域血昙,否则他也无能为力,中毒者只有痛死的份。适才我和云畅带她入宫求了皇上赏赐西域血昙,本约好今天早上我去接她回来,所以我现在要去一趟皇宫,你那两笼木家汤包,我帮你带过去吧!”南宫昭延只得停下跃上马车的动作。
沈霜离咋闻姜云蕊中了盅毒,他心里居然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而是突然闪现一丝担忧,于是他拒绝了南宫昭延的提议,他打了个哈欠后说道。
“我答应她要亲自把木家汤包送到她手上的,你如果帮我带过去,会显得我不守承诺的!我看我还是勉为其难入宫一趟亲自送去吧!南宫兄走吧,这汤包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南宫昭延见沈霜离这么说也不好拒绝,只好耸了耸肩,摸摸鼻子,无奈的跳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起来,谁让他昨晚思念蕊儿,到了凌晨才稍微睡了会,此刻他困的很呐!
此刻,沈霜离也在马车上开始了补眠,他现在呵欠连天呢,听得外面赶车的银晨猛抽嘴角,他猜测,难道自家公子大动凡心,害了相思病,才失眠的吗?银晨还记得自己晚上思念小师妹的时候,也会整晚失眠的!哦,原来如此!
坐在马车内的沈霜离压根不知道他沈霜离在他下属银晨的眼中,已经俨然成了害了相思病的男人!
南夏国皇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当夏侯锦霖听到夏侯锦煜掌管的兵符被盗的消息之时,紧握着双拳,暴怒的吼叫着,“你!你!夏侯锦煜!你对得起素娇为你所做的一切吗?哼,你现在还不赶快派人去彻查那兵符的下落,你想继续杵在这里气朕吗?”
“是,皇兄。臣弟马上派人彻查此事!臣弟告退!”被扫到台风尾的夏侯锦煜,接受命令之后狼狈的想要马上退出去。
夏侯锦霖焦躁的来回踱着步,他真不敢相信夏侯锦煜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不行,大张旗鼓的查探,反而会坏了大事。
“煜,慢着,你还是暗自着人查探兵符的下落吧,还有给朕一并吩咐下去,来往出入城门者必搜身而过,朕就不相信,那贼人用何法子将其带出城去?”夏侯锦霖轻抚着抽痛的额角,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此时的他全身散发着肃冷的气息,寒冷沁骨,他带着睥睨的眼神看着夏侯锦煜吩咐说道。
夏侯锦煜默默无语,他垂头丧气的似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般被夏侯锦霖训斥着,他也很着急,不然不会大清早的入宫来禀报给皇兄知道和他一起商量办法。
如果这兵符落在有心人手里,那么他们南夏的边境地带就危险了,因为驻扎在那里的二十万兵马只听兵符调动,若找不回那兵符,必使觊觎南夏已久的北凤和西齐蠢蠢欲动,那么边境地带的百姓就危险了。
“是,皇兄,臣弟领命!”说完夏侯锦煜急忙退出了御书房,他可不想继续被训斥了,还是想法子找丢失的兵符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南宫昭延和沈霜离看到夏侯锦煜神色紧张的出了宫门口,两人不禁面面相觑,难道卫王府出事了吗?两人正想着上前去打招呼呢,谁知夏侯锦煜就当没看见他俩似的,匆匆忙忙的跃上了马背,扬手挥起马鞭,高呼“驾”,那汗血宝马风驰电掣般经过他俩身边。
“沈兄,快走吧,若再不送进去,这两笼汤包怕真要凉了!”南宫昭延轻垂眼眸,看着沈霜离左手提着的两笼汤包笑道,如果汤包凉了的话,不知道蕊儿她将如何说沈霜离呢。
沈霜离冷酷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倦意,许是昨晚熬夜的缘故,他打了个哈欠才对着南宫昭延点了点头,于是两人拿出家主的身份象征朝守门的士兵出示了一下,才一起进了宫门。
姜云蕊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起床了,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餐,她心情惬意的说要为太皇太后抚琴一曲,以谢她的早餐。
姜云蕊随即起身走到琴案前落坐,带有檀香的香炉已被点燃,她缓缓地拨弄着琴弦,随手三两音为开端,接着便是一曲百鸟朝凤,那音律从缓至急,旋如骤雨、飘若清风,她弹琴的技巧许是融合了原身姜云蕊的记忆,此刻的琴声悦耳动听,完美无瑕。
而当夏侯锦霖步入的时候,他惊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朝太皇太后努了努嘴,示意别告诉姜云蕊他进来了。
黑缎似的秀发垂掩着她那光洁的玉颜,不经意间显露的风情倍觉妩媚,水眸含烟,朱唇抿柔,尽管微俯的面庞看不真切,却为其更添神秘!
此刻,那流水清泉的般的琴音驱散了夏侯锦霖的郁结之气和烦心情绪,待曲终,他缓缓走近姜云蕊,拍掌三声以示赞美。
“朕以为蕊儿之琴艺,闻之心旷神怡啊!”夏侯锦霖凝视着她的红润脸庞,忽地心神一动道。
“谢皇上夸奖,民女所学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姜云蕊平静的回答着,她现在最想回去看看绿意了,可是这太皇太后还想让她在安宁宫多留几天呢!
“姜姑娘何必谦虚呢,哀家也觉得霖儿所言极是,对了,霖儿啊,这姜姑娘和哀家甚是投缘,哀家想下旨册封她为朝阳公主,霖儿,你的意思呢?”太皇太后笑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
夏侯锦霖直觉上想要反驳,他计划中是想纳她为妃的,如果她成了公主,不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吗?这怎么可以,但是这总比她的废妾身份来的好一点吧!